一起在严家住了那么一大段日子,我很惭愧,居然时至今日才知道严老爷子对食物的口味居然和我这么惊人的一致。
也是因此,我们两个瞬间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
当然,也有可能实在是被严久寂折磨得感觉自己的味觉都快退化了,基于相同的利益目标,我们暂时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大概严久寂有特别对厨师吩咐过,她看着我和严老爷子一脸的为难,但最后还是不敌我们俩的猛烈“镇压”,悻悻然地去了厨房。
我和严老爷子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声地向对方表达战斗胜利的喜悦,然后,我们不约而同地把面前的菜推到了老管家面前,敲着筷子开始等待。
老管家看了我们一眼,只管低头吃饭,根本就不敢发表任何不同意见。
不知道是重口味的菜做起来特别花时间,还是我点的那几道菜做起来特别花时间,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厨房里还是没有一点点动静。
肚子已经大唱空城计,我开始有点坐不住了。
严老爷子比我还着急,扯着嗓子往里头喊:“怎么还没好啊?我老人家都快被饿死了!”
好了好了,这就上菜了。”
虽然回得很及时,不过那声音听起来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老爷子显然也是听出来了,正甩了筷子要发怒,厨师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餐厅那头,而她手里端着的,正是我点的糖醋排骨,老远就闻到醋味了,还没等她走近,口水已经要满溢而出。
基于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我让把第一筷让给了严老爷子,他也没跟我客气,挑了筷最大的往嘴里一丢,闭上眼,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总算是吃到能吃的东西了!”说罢,他又挑了一块大的丢进嘴里,一边也不忘招呼我这个临时盟友,“丫头,尝尝,味道还不错!”
我点了点头,正要伸筷子,老管家在一旁不轻不重地提醒了一句:“少夫人,你身上刀口还没好透,少爷要是知道了肯定得生气”
我听了,根本就没什么感觉。
要知道,我现在可是恨不得能跟他离婚的女人,是他死乞白赖地不让离。
现在我们俩之间的主动权在我手上,才轮不到他管我!
我一点都没把老管家的话放心上,夹排骨的动作显得愈发利落了,好不容易夹了一块正准备咬下去,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餐厅入口出现了个人影。
顾瑾时,你敢吃一口试试。”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对面老爷子手里的排骨先掉桌上了。
只见他连忙接过老管家递过来的纸巾,猛力地擦了几下,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把糖醋排骨往我面前推了推,撇清关系。
做这些事的时候,严老爷子是背对着严久寂的,他的身子刚好挡在我面前,再加上他的动作幅度不算大,所以严久寂基本上是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的。
我在心里骂了一声“老狐狸”,然后十分痛心地把排骨放了回去,随即抬起头,笑着看向严久寂:“久哥,要回家吃饭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早知道就让厨房加菜了嘛”
他身上还穿着上班时穿的正装,之前他都习惯在玄关把外套脱了再进来的,可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了,像是为了赶时间特地抓我来的。
想到这里,我脑子里的那根线终于被接通了。
怪不得厨房忙活了那么久才出一盘糖醋排骨,想来是早就告好了状,故意拖延时间等这严久寂来吧!
真是太奸诈了,人不在都能遥控!
严久寂可不管我心里怎么想,他一边走到了我身边的空位上,一边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坐下。
听到我的话,他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是已经加了吗?”
我听了,除了干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反应。
厨房很快给他添了碗筷,而他也不急着吃,动作优雅地解开衬衫袖扣,微微挽起之后,开始给我夹菜。
桌上的每道菜都没放过,独独漏了我的糖醋排骨。
等我面前的碟子堆成一座山,他以眼神示意我快吃,对面,严老爷子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点小嘚瑟。
大概是在向我炫耀,他吃了好几块糖醋排骨。
我看的牙直痒痒,再次确信他和严久寂真的是嫡亲的祖孙,一样阴险!
明明是他吃的,还营造出一副他很无辜的假象!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个老人家的份上,我一定得揭穿他!
我有些闷闷不乐地吃了几口严久寂给我夹的味道能淡出鸟来的菜,味同爵蜡,明明吃饭是一件这么享受的事,可不曾想有一天居然会变成煎熬。
严久寂有些安抚性地摸了摸我的脑袋,又给我倒了杯水,忽的开口问严老爷子:“爷爷,糖醋排骨好吃吗?”
严老爷子当场耍赖:“我没吃,久寂,你可别误会,这菜是你媳妇叫的,不关我事。”
说完,他偷偷瞄了我一眼,大概是有点心虚。
我朝他瞪了瞪眼睛,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揭穿他,他一辈子虎虎生风,看他现在怕严久寂怕得要死的样子也挺新鲜的。
爷爷,偷吃不是只要把嘴擦干净,把盘子推远就能彻底掩饰干净的。”严久寂有些无奈地指了指严老爷子面前的骨碟,“以后记得要毁尸灭迹。”
我这才发现严老爷子吃了糖醋排骨之后,有在骨碟里吐了几口骨头
可是桌子上也不是全素,淡到没味的排骨汤也是有的,严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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