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还残留着严久寂指尖的温度,我看着他,顿时呆愣在原地。
心底有无数情绪在翻涌,愤怒难过还有委屈,最后,我深吸了口气,带着冷笑问他:“很好玩吗”
他微微眯起眼睛,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严久寂,把我当成是小丑一样戏耍,让你觉得很有成就感是吗”
话出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一瞬间变得有多黯哑。
严久寂依旧保持着刚才的表情,不带丝毫情绪地看着我,片刻后,他终于不疾不徐地道:“是我逾矩了,为了表示歉意,条件就不谈了。如果你不放心,我不介意再录段录音。”
“不用了。”我想也不想的拒绝。
我知道他说的录音是什么,那时候也是自己太天真,后来才明白,原来这种录音如果他有心反悔的话,根本就没什么用。
他也不是很在意我的拒绝,只是自顾自地看了眼左腕上的手表,语调平缓地道:“距离拍卖会结束还有一个小时,你可以在这个房间里好好休息,未经允许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
说完,他也不管我的反应,径自站起身来,看样子是要走。
“严久寂”
我的嘴巴在我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先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顿下脚步,回过头来看我,我捏了捏放在身侧的拳头,有些狼狈地偏过头:“没事。”
严久寂是个何等聪明的人,自然是把我的那点小心思摸了个透彻。
没错,我一边推拒着他,一边却又不舍得就这样和他再次分开,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会是在什么时候。
严久寂久久没有说话,直到那头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我闻声望去,见他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只不过他身旁多了一个人安琪。
看到我,她丝毫不觉得意外,只是依偎在严久寂身旁,娇俏地笑:“久哥,我们该下去了。”
说话间,她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神态间满是属于胜者的得意。
久哥,他许她叫他久哥
我本以为,这是他给我一个人的独有称呼。
我不自觉的紧咬住下唇,心里恨不得冲上去把安琪脸上的笑容给撕烂。
可理智却告诉我,现在她才是名正言顺的严太太,而我,已经什么都不是。
严久寂低头看了安琪一眼,十分平静地把自己的手臂从她的怀抱里抽了出来。
“走吧。”抛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安琪也不在意他的冷淡,扭着腰肢跟了上去,只是走到门边的时候,她忽的顿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看起来轻蔑至极:“怎么,叶承则倒了,你就又想起久哥这个旧爱来了顾瑾时,你还真让人觉得恶心。”
说完,她的人伴随着房门关上的声音,消失在门口。
他们走后,我整个人都瘫在了沙发上,好像连最后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原来他是带着安琪一起来的,也就是说,他也知道伯爵夫人的那点癖好,所以带着安琪一起来秀恩爱
我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沙发上瘫坐了多久,直到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看显示,是叶承则打来的。
“瑾时,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似乎正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某种情绪。
“嗯,还”
后面那个“好”只还来不及说出口,叶承则就在电话那头极轻极轻地道:“你见到他了,对吗”
会场里挺吵的,从他那头还能听见现场主持人的声音,他说话的时候又那么轻,我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也许是我沉默的时间太久,叶承则又一字一句地说了一遍:“严久寂刚刚以市场价的五倍拍下了我捐赠出去的那颗粉钻,并且当场送给了安琪。”
顿了顿,他又说:“瑾时,很抱歉,看来这一次又是我棋差一招。”
“又”这个字他用得很微妙。
我有些不确定地问他:“那个让你觉得麻烦的对手也是他是他打压你的公司,把你逼得走投无路的是吗”
电话那头,叶承则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过了许久,他才轻声道:“瑾时,是我逼着你跟我离开海城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右手死死捏住手机,红着眼问他:“所以,是因为我”
因为叶承则帮了我,还把我从海城带了出来,严久寂心有不甘,所以要对他赶尽杀绝
而严久寂会这么做,倒不是因为我在他心里有多重要,而是因为我曾经是他的女人,他大概是觉得叶承则对我好,是在向他挑衅吧。
这个男人,还真是自私得可以。
明明是他自己为了利益选择舍弃了我,却还不允许有别的男人对我好
“不是,瑾时,不是的,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叶承则一连用了三个否定词,可我却更加确信严久寂会对他出手,确实是因为我。
他和严久寂之间能有什么事他们之间的联结点除了我还能有什么
要不是因为我,他们根本就连认都不认识。
“我去找你”
落下这句话,我也不管叶承则的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远处有电脑桌,上面放了一本便利贴,我撕了一张下来给伯爵夫人简单留了一句言之后,就离开了那个房间。
我的那双高跟鞋也不知道被叶承则丢哪儿去了,我也顾不得许多,穿着酒店提供的拖鞋就走了出去。
一路坐电梯到拍卖大厅,拍卖会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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