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夫人最后说的那段话,里面所蕴含的信息量非常庞大。
第一,她说严久寂不远千里前来赴约不是为了和p;p;p;抢生意。
第二,她说昨天晚上叶承则很成功地通过了她对他的考验。
第三,她说叶承则已经失去“她”了,她指的这个“她”如果是我的话,那么叶承则通过她考验的方法就是把我从他身边推开。
第四,如果在伯爵夫人眼里,叶承则推开我就是在爱我的话,那么首先一点,叶承则昨天晚上对我说的那些话,其真实性必定已经通过了伯爵夫人的调查。叶承则以交易失败为前提,把我从即将破产的他身边推离,以破釜沉舟之势向伯爵夫人证明了他爱我这一点。难怪他最后会说他会把钱还给我,是因为有十足的自信他并不会一无所有。
第五,结合以上四点,我几乎可以断定昨天晚上打开我房门让我故意听到叶承则和严久寂之间那场对话的人,正是伯爵夫人,甚至于之后在叶承则房间里,我们之间的谈话内容,她也都知道
那么严久寂呢?他在这当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是和我一样被蒙在鼓里,还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个局?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应该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想要蒙骗严久寂的难度相当于蒙骗十个顾瑾时。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么在我得知所有事情真相之后,昨天晚上在我从叶承则房间出来之后,他为什么又对此只字不提?
一切误会消除,他和我离婚把我推开的原因不复存在,这个时候,如果他心里真的有我,不是应该趁机把一切都向我解释清楚,然后让我回到他身边吗?
还是说,在经历过这半年的时间以后,他对我的感情已经变得淡薄,甚至于已经没有了呢?
或者,是因为他和安琪的婚姻?
无论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结的婚,可毕竟他们已经结了婚,而且他们之间很可能也产生了新的羁绊
就算严久寂娶她的动机不纯,但从他以高价拍下并且当众送给了她这件事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可能已经并不那么单纯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又是合法夫妻,同床共枕的,好像不发生些什么才是不正常的。
就在我脑子里乱作一团的时候,严久寂已经起身向伯爵夫人道别了。
下了餐桌,我们一同送他离开,门口已经有车子候着了。
严久寂再次同伯爵夫人道别之后,直接上了车,直到车门被彻底关上的那一刹那,他都没有看过我一眼。
不知怎么的,忽然感觉失落极了。
昨天晚上刚刚知道他对我的“用情至深”,就算我本来就不打算跟他走,可这也不代表着我能忍受他在明知道我已经对他不存在误会的情况下,把我漠视得这么彻底。
我心里有无数情绪在翻涌,叶承则在这时候也提出了要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捎上我,像是我们已经冰释前嫌了一样。
伯爵夫人也没有挽留,只对我说了一句“以后有机会单独来庄园做客”之后,就又派了一辆车来送我们。
虽然开车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小伙,可是谁也不敢保证他就不懂,所以我和叶承则在某种默契之下,一路保持沉默。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车子终于抵达叶承则的那幢海边小楼,等进了屋,他才挑着眉看着我说:“我以为你不会再跟我回来。”
我瞥了他一眼,反问:“你呢,为什么把我带回来?”
他笑了笑,理所当然地答:“就跟所有的浪漫主义者一样,伯爵夫人希望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
也就是说,按照取悦伯爵夫人的套路走,在他向我坦白他对我做过的那些事之后,我还得原谅他,最后投入他的怀抱才行?
呵我冷笑了一声,觉得叶承则说这话俨然已经把我当成了智障。
如果他自认为是幽默的话,那么很抱歉,我还真是一点也没办法理解他的幽默感。
我也懒得再和他在这件事上纠缠,索性挑明了和他说:“叶承则,你不用急着还我钱,既然p;p;p;已经拿下了马蒂尔家族的这笔大生意,那说明一时半刻也倒不了,我要继续享受股东权益。”
听到我的话,叶承则忽的眯起眼,斩钉截铁地道:“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
“叶总,你这是在过河拆桥。”
叶承则没有理会我的讽刺,表情看起来严肃至极:“我以五倍的价格买下你的股份,然后你,立刻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
五倍的价格?还真是诱人的筹码
我微笑着看他:“觉得玩弄够了我的人生,现在觉得无聊了,想把我一脚踢开?叶承则,哪儿有这么简单的事!你说过的话,总有一句得兑现的吧?你说过要教我的,现在教了一半就要撤退是几个意思?”
他皱眉,眼睛里浮起一抹我看不懂的情绪:“顾瑾时,你听我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仿佛在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乞求的味道。
可是我并不打算因为一个错觉而改变自己的决定:“你不是对严久寂说了谎吗?我留在这里,给你一个把谎言实现的机会。我可以不要实质权利,可是从这一刻起你必须把我当作是p;p;p;的掌权者去培养。这样,只要严久寂一天心里有我,一天就不会对p;p;p;下手。当然你也可以说你不怕,可事实是按照p;p;p;现在的情形,很难和严氏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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