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谷场上的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秦五哥猎队里除却站出来的三人,此刻还有五人正齐刷刷站在那里,眨也不眨的盯着前方已经扎好了马步的秦浩。
秦浩双眉微拧,配合着手势呼吸吐纳,还时不时跺着脚喊声“哈!”
秦五哥知道这是自己平日里教他的一些硬气功。若单论武艺的话,他对自己的这个孙儿是放心的。
如若真能按照常规的打法,相信便是再有十个姚远,那也绝对不是秦浩的对手。可姚远偏偏就是一个不按常规出牌的人,鬼点子多的让人防不胜防。谁知道他那相较比干还多一窍的心里,此刻会不会正盘算着什么阴谋诡计?
每想到此,秦五哥心里便不由的有些担心起来,生怕自己这个不长记性的孙儿,再次吃了他的哑巴亏。
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
如果此时自己再站出来制止他们,难免会让这些少年们心中产生想法,倒像是他这个老把头,真有意要以大欺小。那以后自己反倒被动了,也就不好再对姚远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可万一秦浩要再输了呢,那岂不是又长了这小子的志气,让他变得更加猖狂不可收拾?
秦五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对这个爱孙,产生些许的不信任。按理说,姚远这小子与秦浩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距不是一星半点,根本就不该进入他为之顾虑的范畴。
可为什么自己心中却会对他有了这么多的忌惮和顾虑,甚至感觉自己好像也被他一直牵着鼻子走?
秦五哥不由地又向姚远多看了几眼,从他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上,实在难以看出他有多少的城府算计。
可为什么……嘶,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同在打谷场上的王德庆,此刻也关切的望了过来。
其实今日只是各位把头例行公事,召集各自的入围队员来这里作集结训话。这一来是为了熟悉彼此,以便以后好打交道;二来也是为了提前交代一些后面选拔时需要注意的事项,好让大家提前有个准备。
实际上真正的训练,要等到明日才会正式开始。
而且出于各自的保密需求,诸位把头的训练,也绝不会是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的独门秘法示之于外的。
刚才姚远和胡铁城那俩小子急匆匆跑来打谷场时,王德庆便看见了。
依着他对秦五哥的了解,收姚远和胡铁城入围他的猎队,那绝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只是在寻找合适的机会,或者说他只是在创造着一些机会,好让姚远彻底与今年的斗猎无缘。
原本就是要打着灯笼寻他俩的不是,现在二人既然迟到了,那受一顿罚也就成了意料之中的事。只是若就以这个理由将二人革名,那倒也还不至于。
秦五哥这个人,王德庆多少还是了解的。
虽然为人有些狭隘,但却极好面子,相信他还没愚蠢到要这样举火执杖的贻人口实,让自己背上一个公报私仇的恶名。
可此刻的情形,怎么姚远和胡铁城没有受罚,秦浩反倒蹲起马步来了……
打谷场上,各位把头把要交代的事情讲完了,便让大家都散了。好各自回家收拾东西,准备接下来几天的训练淘汰。
大家刚才早就斜眼瞅见秦五哥这边又有了热闹,此刻只等把头一声令下,便作鸟兽散的都匆匆跑了过去。
几位老把头也不约而同的走了过来。其实刚才他们就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不同,此刻正好过来瞧瞧究竟。
看见秦浩的马步端的极为有范,人群里喊出几声好来。
队员里的张光北更是眼神灼灼,只等着秦浩能为他报昨日那一箭之仇。
他本与秦浩就是要好的弟兄,昨日不过因一些暂时的不痛快,发生了一些口角。事情过去了,大家也便自然而然的重归于好。更何况秦浩的爷爷此时就是自己的把头,日后自己能不能真正入选,还在于他老人家的把控。因此亲近之情,更是比平日浓了几分。
至于姚远,他本就对他昨日的取胜有些腹诽和不齿,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在大伙面前还他以颜色,让他难堪。
没想到这个机会竟会来的这样快!
在他的心里,姚远上回不过是使了奸诈,侥幸赢了一次罢了。
这回可是实打实的对抗,没有几年的硬功夫,想要撼动一个苦练近十年的人可谓毫无可能。
况且这个对手还是远胜自己不知多少倍的秦浩,而姚远这回也不能再找人帮忙。
他便是再有心机,怕也是无力回天。
想到这里,他得意的一笑。看见大家都围了上来,便故意大声喊道:
“这才是马步嘛,秦浩的功底那是响当当、没得说的。不像某些人,正儿八经的功夫没有,满脑子都是些邪门歪道的小人伎俩。”
可公道人总是无处不在的。
此刻混在人群里的把头童阿能,便霍的一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指着张光北教训道:
“我说,张光北,秦五哥平时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吗?败了就是败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何必非说这些昧良心的话给自己长脸?再说了,那脸是靠你嘴巴说说就能长上的?你得靠实力,懂吗!小小年纪,怎么净不学好?”
张光北被他数落了一阵,心里恼他却又不敢发作,只好缩着身子往人堆里挤,不敢再言语。
姚远倒不急着动手,他知道秦浩既然敢站出来,那一定还是有两把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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