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雉被这一连串的快速动作弄懵逼,后知后觉才发现他被迫无偿献血了,指腹上的疼痛开始传到他的大脑,他终于反应过来,疼得哭爹喊娘,“我的妈呀呜呜疼死本少爷了”
颜家老仆再也待不住,一个箭步挤开众人,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湿纸巾,连忙抽出一张压在颜雉的食指指腹上,“小少爷,不疼了,马上就好了。”
颜雉伤心欲绝,眼泪鼻涕一块冒了出来,“说得好听!你来试试看!宋楚咳咳表嫂扎针很疼的好不好”
霍二递给宋楚儿一瓶水,瓶盖已经打开,宋楚儿接过来,嘴巴没接触瓶盖,仰首灌了几口,咕嘟咕嘟几声,之后吐了出来,嘴里的血腥味渐渐消散了。
宋楚儿把矿泉水还给霍二,拍了拍手,吆喝了一声,“走吧,继续出发,此地不宜久留。”
陈岷立即跟了上去,走到了宋楚儿身后,套话,“小楚儿,你外公把他的看家本领传授给你了?”
宋楚儿不咸不淡了回了一句,“没有,这招是我从上看来的,友试验过,说有用。”
陈岷绝倒,他不相信如此简单粗暴的解释,宋楚儿的外公是谁?那可是玄学大师宋晟!宋晟即使再神出鬼没,常年不待在家,怎么着也该传授一些保命的招数给宋楚儿,她可是亲孙女!
“那你嘴里念叨的那古语也是在上看来的啊?”
“这个啊?不是,我说的是我家乡话,翻译过来就是嘛哩嘛哩哄,魑魅魍魉再不走,我就放火轰了这大周山!”
“!”
陈岷在揣摩宋楚儿话里的真假,霍敬西弯了弯嘴角,他的小嫂子聪慧机灵,一本正经说谎话的本事越来越高,颇有当年二哥的风范。
或许是凑巧,或许是真的有用,半小时后,一行人终于走了出来,他们来到了一处稀疏的旷野地带,这地方山势比较平整,周围的树木没有那么密集,他们看到了擦黑的夜色,天上的星辰,以及半弯月亮。
四周又恢复了虫鸣鸟叫,夜风送来了不知名树叶的清香,众人绷紧的神经稍稍松懈了几分,护林人提醒大家原地休息,补充水分与能量。
“天黑不走夜路,更不适合爬山,我们不如就在此地休整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清早再继续出发。”
“我赞成,这里光线太暗了,一直走下去,手电筒电量消耗得快,而且没法发现老霍留下来的记号。”
宋楚儿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晚上七点,正是下班高峰期,年轻男女出门耍的时候,大周山上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徒步一个下午,即使穿着最昂贵的登山鞋,脚后跟也被磨破了,脚底好像还起了水泡,又疼又痒。
她同意护林人的建议,“行,我们原地休息。”
他们遭遇了鬼打墙,南哥一行人肯定也遭遇了,尽管猜不到他们怎样走出这个困境,但先前那块地方没有留下他们的东西,那就说明他们一行人暂时无碍。
在城市里夜行无所谓,在深山老林明显不行,她与雷潇潇,她们今晚若是耗尽了体力,明天就需要这些男人们帮忙背着了。如果再遇到稀奇古怪的事,颜雉不一定再次借出他的尿和血。
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众人鱼贯收拾行李准备原地休息,陈岷与几名刑警分工合作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帐篷,颜雉坐在地上啃面包,颜家老仆在边上端茶倒水。
四名保镖经验丰富,他们用工兵铲把所有的枯枝败叶聚到一起,然后示意大家让开,他们齐心协力,在中间的空地上挖了一个圆弧形的大坑,他们把枯枝败叶铲进去,打火机点燃,霎时火光照耀了夜空,驱散了周围的寒气。
紧接着,他们又从周围捡来了粗壮的木棍,搭建了简单的篝火,他们从背包里取出帽子似的铁锅,把铁锅吊在木棍下,倒了四瓶矿泉水进去,还拆开了压缩的蔬菜包装,倒进了锅里,还撒了点盐巴,须臾,香气十足的蔬菜汤味道飘了出来。
霍二用一点点水浸湿了一块白色的纱布,他用纱布擦干净铲子,然后把铲子架在篝火上,之后又从包里取出包装好的生牛肉,他撕开了包装袋,把肉片搁在铲子上,滴了点油,还有调料,孜然肉香瞬间勾引大家的馋虫。
宋楚儿咂舌,对四名保镖再次刮目相看,麻蛋,他们好专业,这样一对比,她与霍敬西等人显得好弱鸡。
其余人的目光与宋楚儿一样,虎视眈眈地盯着锅里的蔬菜汤,还有铲子上的肉片,颜雉嫌弃地看着手里的面包,果断把还剩下的一半面包递给老仆,不客气地吞了吞口水,追问四名保镖有没有他的份。
霍一点头,言简意赅表示有份,不过需要那干粮换取,其余人一听,纷纷从包里取出携带的面包、饼干。
宋楚儿犹豫不决,她不太好意思抢夺四名保镖的功劳,她走到一旁背过身去,控制自己不去闻那香味。
“宋小姐,你先别坐。”
霍一走向宋楚儿,他用工兵铲给她整出一块平地,铲除了表面的枯物,又从他的背包里取出一块防水的油布,示意宋楚儿把睡袋铺在这上面。
宋楚儿非常感动,她仔细瞅了瞅霍一的长相,正气凛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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