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萧瑟,草木凋零,满眼荒芜,男人不惧严寒立在山坳间,他点燃一支香烟,眼里的冷意比这冬日的寒风还要冷。
“卧槽!外面风这么大,你这小子能别耍帅了么?”男人背后的越野车窗降下,一张胖乎乎的脸露出来,张放嘴里嚼着口香糖,满眼的羡慕嫉妒恨以及鄙视。
男人没有理会同伴,兀自抽烟沉思。
张放耐着性子等,见男人没反应,骂骂咧咧开门下车,伸手戴上羽绒服帽子,脚踩碎石枯木,一步一个脚印走过去。
霍敬南听到脚步声没有回头,他抬头眺望远处,“一点消息都没有?”
“卧槽!我骗你有啥好处?”烟味呛人,张放早就戒烟,他挥了挥空气中的烟味,站到上风处,“我跟了这条线多少年你最清楚,我他妈比你还想得到消息!老子早就干腻了这行当,老婆本早已存够,就等着回老家娶房美娇娘抱儿子!要不是为了你,老子才不留在这破地方!不像你,到哪里都有女人追着跑,我他妈想要解决生理问题还得去洗头房!”
霍敬南丢掉手中的烟,登山靴用力一踩,燃烧的火星彻底熄灭。他转身看向老友,眼里的冷意稍退,“睡不着怪床歪,给你办的健身卡你用过几次?”
张放长相不差,就是胖了点,矮了点,说话糙了点,但是为人圆滑,会来事,任何场子都能镇得住,要不然也当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卧底。
“去健身房的时间不如拿来睡觉,我缺觉。”
“少看点营养不良的东西。”
“那你给我介绍女朋友。”
“明知故问。”
得,谈不拢。
张放看了一眼天色,跺了跺脚,“要下雪,上车,我都快被冻死了。”
天气预报不一定准,张放却是个天气通,霍敬南信他,这回不再作,依言跟上。
两人回到车上,张放倒车驶离山坳,“今晚要不要留下?”
好友爱车,不让人在车里抽烟,霍敬南自觉,他从储物箱里取出口香糖,剥开锡箔纸丢进嘴里,“不了,队里还有工作,老地方放我下来。”
他们曾经是明面上的搭档,如今一个在暗,一个在明,各自时间都有限,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行,下次再来早点通知,省得我匆匆忙忙赶回来。”
“知道了。”
霍敬南也是临时起意,他与徐静外出公干的那天夜里做了梦,梦到了过去的事,那些流血的画面让他后半夜失眠,他才提前来找张放。
回去途中车流稀少,等到驶入平坦地界,张放开启巡航模式,他看了一眼蹙眉思考的好友,忽然想起一件事,“你结婚怎么回事?”
提到此事,霍敬南瞬间想起被他遗忘在脑后的小丫头,一个星期未见,也不知道那丫头有没有作妖,“陈岷那个大嘴巴,你没事少和他瞎扯。”他简单解释了原委。
张放嘿嘿一笑,“有意思,下次再来把弟妹带上。”
霍敬南瞥他一眼,“带来就算了,红包发过来即可。”
“滚!”
安城大学。
宋楚儿正要与舍友等人去吧包夜,她兴冲冲地穿上了长至脚踝的羽绒服,霍阎王的专属手机铃声响起,她想装聋作哑,奈何戴美丽手贱帮她接通了。
“我在校门口,你过来。”
霍敬南不带温度的声音在室内响起,而后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单方面挂断电话,霸道之极。
“戴美丽!”宋楚儿一气之下喊了舍友全名,周五晚上,又快九点,这男人怎么就出差回来了呢?!
戴美丽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楚楚,与其被你家老霍逮到教训,不如现在就跟他回去,我们下次再约哈,胖子,你掉进茅坑啦,快点!”
庞云在卫生间里叫喊,“就来,就来。”
宋楚儿郁闷地推开戴美丽,回到她的床铺收拾了几件衣服,双肩包往背上一扔,没好气道:“走了!”
霍敬南不爱等人,她一路小跑,跑到校门口气都不喘,她环顾四周,霍敬南的越野车停靠在大门边上的临时停车位上,他见她看过来,打了双闪。她踱步过去,绕过车头打开副驾车门,刚爬上去就一愣,黑色高领毛衣搭配深蓝色牛仔裤,黑色皮衣搭在椅背上,又冷又酷,正不苟言笑地盯着她。
她关上车门,“霍叔叔,你相亲去了?”平时他穿制服居多,周末在家也是家居服,很少见他穿着如此休闲,可见法医美女的魅力之大。
“系好安全带。”霍敬南察觉她话里的打趣,他没有搭腔,放下手刹,“今晚不回家,易江南明天生日,我们去他那里。”
他那里是哪里?
她很想追问,却发现他今晚有些不同寻常,语气特别冷,她又哪里得罪他了?再仔细看,满眼的疲惫,莫不是约会太累?啧啧,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啊。
一路无语。
宋楚儿已经习以为常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她不敢让霍敬南放音乐给她听,更不会在车上与他闲聊,她自己掏出耳机戴上,点开音乐软件选择随机播放模式,眼角余光扫到他看过来的目光,她噘嘴不理。
车行一个半小时才到达目的地,宋楚儿降下车窗往外看,除了路灯只有前方大门的广告灯箱在亮着,哟,生态休闲山庄,还挺有名,戴美丽曾经和她说过,夸奖这里的环境如何好,食物如何美味,消费如何高,看来易江南这个小交警还挺有钱。
从车上下来,宋楚儿伸懒腰舒展身体,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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