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贫道救活令子,诛杀妖兔,替尔等除害解怨,以抚众怒!”
☆、二十九回 玄机妙起死还阳 缘未尽共赴轮回霖江南《痴尘之司音》赋曰:
玉素手,挑烛衣,泪一滴红一滴,滴滴碎在奴心里;檀木琴,相思语,抚半句痛半句,句句刺在奴身体;道是今生与君共,却为何,一个东来一个西?
许是前世缘已尽,才这般,苦苦折磨奴残躯;到如今,风不怜来月不依,叫奴家,片片相思何处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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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乡邻来到,冲和子端坐法坛,将汪小山肉身摄来摆放在案前,捏决念咒,朝空中并指一戳,大喝:“还不现身,更待何时!”
只见汪小山魂魄,从果圃墙角走出,朝大伙看了看,上前冉冉飘飘的与肉身叠合在一起。
阳间凡尘之人,寿终正寝者,魂魄或有阴司判官拘押,或自行前往地府报到。
也有枉死的孤魂野鬼,便会随风四处游荡。
而这阳寿未尽者,会凝含一腔怨气,灵魄聚在殒命四周,阴魂不散。
汪小山乃一黄口稚儿,无故丧命,本就怀着满腹冤屈无处申诉,因而灵魂总躲在角墙里啼哭。
冲和子见其肉灵合一,不禁叹道:“这孩子真是凄惨,小小年纪便横死荒郊,也怪他牙尖嘴利,不懂礼数所招!只可怜汪诚赤心一片,独子平白无故遭屈被害,纵有天大奇冤,也伸诉无门。若非贫道搭救,岂不苦了这忠心耿直的管家!如此看来,这番偌大阴德,积于吾身,还正是汪诚善良所致也!”想罢,即从法坛落下。至尸身前,手作道教金桥式念动真言。
少间,那灵魄与肉身相融,便见经脉膨起,筋骨开始伸支。
汪小山尸身先踢几下腿,晃了晃手臂。忽然光溜溜的爬将起来,继而坐在地上,边揉眼边环视大伙,像是刚睡醒一般。
此乃道家玄门之术,起死回生之能。汪小山本系童/子之身,元阳未破,精气足盈,故此十分容易。
汪诚大喜,忍不住浊泪盈眶。急忙跑去厢房,拿来衣裳给儿子穿上。
冲和子倏地拔出宝剑,指向兔妖,喝道:“你这畜生无端造孽,着实可恨!若非贫道游方至此,这两条性命岂非皆断送尔手。虽说金雨良有恩与你,自愿云朝雨暮。然亦因汝见其精旺气足,兴起邪念,便施展媚术,蜜语甜言的勾搭惑诱。未及数月工夫,便将其折磨成如此地步。若非贫道前来,他差点枉赴阴司地府。尔只图一时之快,几乎掐断了金氏根脉!汪诚至抱朴观,邀梅真人前来降妖,你辱打吾道门弟子,这可不与计较。你怎能毁坏法相,拆砸法坛?彼时贫道善意说合,尔本该俯首领罪,纳言自省,然却执迷不悟。致使贫道请天官下届,你仍持强蔑视,招领一帮妖魔鬼怪,与天兵天将相拒!还自视妖术了得,排兵布阵与吾等厮杀!似汝这等胆大妄为者,违背天道,扰乱纲常,不诛难以服众,此均为你惹下的祸端,休怪本座无情!”
叶惜莲趴伏尘埃,默默无语。
冲和子近前言道:“因金雨良苦苦央告,又观尔有悔过之心,吾不忍将你打的魂魄俱灭,难以超生!但轮回之路不绝,死罪难逃!你这孽根,乃困扰修行之阻碍。如今吾断尔愚基,成其灵秀。投胎后,你须潜心向善,诚心悔过,也不枉贫道一片慈悲!若仍行奸作恶,那时必叫尔万劫难复!”说着话,挥剑斩去兔妖尾骨!
把叶惜莲只疼得香汗汩汩,浑身哆嗦!
冲和子遂收回缚妖索,又抬手在兔妖天灵盖上一抹!
叶惜莲就地打了个滚,盈盈而起!变作之前妙龄少女。
有霖江南赋曰:
玄门妙法除钝根,自此变化生红尘。
苦炼艰修数百年,不及道家点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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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和子结此善缘,功德薄上又刻一笔,不由得心舒体畅,捋须颔首微笑。
叶惜莲即在当地,深深万福。
霖江南赋赞:
俏目樱唇面含羞,细眉瓠齿眸盈秋。
柔荑轻搭柳腰扭,螓首垂盼金莲收。
乌丝蓬松堆双鬓,粉汗微染金褛裘。
似恐若惊泛红晕,欲若还休娇泪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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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和子言道:“玉兔妖,那汪小山枉死,本座已借家师法术,将其离阴还阳。吾既能将他救赎,岂肯独灭你之魂魄?此次贫道并非私涉凡俗,实奉了紫阳真人令谕。家师虽命降妖除魔,却未教吾斩草除根,贫道岂能草菅性命,辜负上天有好生之德教义?故此斩断尔之钝根,省得修行之苦,也算以命相抵,仇怨分明。然汝与贫道孽徒梅真人,尚系有心结,趁此良机,也把你们释分干净。”
叶惜莲偷瞧了瞧旁侧的金雨良,施礼道:“谨遵法令!”
冲和子点点头,言道:“速去抱朴观将梅真人传来,听吾发落!”
汪诚应是,即派两位乡邻前往!
汪小山穿好衣裳,正待拜谢冲和子。忽抬头瞧见叶惜莲,便咬牙切齿的喝道:“我把你个该死的妖怪,看打!”说着话,跑近身前,拽住她的衣襟,挥动小拳头便捶。可笑这稚幼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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