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余笙的印象里,秦歌坏坏的,却很有男人味。算是迷了她的少女心吧。
听她这样问,应昭雪倒是仔细想了想。
“秦队这个人吧,常年在外出任务,我也很少见到他,不过他是我的偶像。”
“偶像?”
“对。他的体能是全队最好的,哪怕已经28岁了,却也不输给新来的小兵。他可以扛着……”应昭雪想了想形容词,后来看了余笙一眼,继续说道,“他可以扛着你这样的女生爬山、过河,走上几公里是没什么问题的。”
余笙咬了咬唇:“……”看来是挺强的,在韧带拉伤的情况下还能将她从楼上救下,还扛着她回家。这体能是不错。
“不过出来一趟,还真是颠覆了我的认知。”
“怎么说?”
“我以为像秦队那样的男人是不会谈恋爱的,队里也有女同志,也有像你这样的后勤女兵,据师哥说这十年来追求秦队的女军官也不少,甚至有很多首长的女儿要介绍给秦队的,但他愣是一个都没接受。我们都以为秦队是……”
应昭雪说到这就没说了。
余笙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
“是啥?”她着急地问道,像只求知**十分浓厚的小仓鼠。
“是gay。”
“……”
……
坐上车的时候,余笙还在一个劲地笑。
应昭雪有点无奈,双手合十:“姐姐,你别笑了好不好。要是被秦队知道我们私下传他绯闻,我们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笑死我了,他单身二十八年了?!我还以为他痞里痞气的,泡过不少妞呢。”
“他痞里痞气?他一身正气好不好。”
余笙刚刚笑得肚子发疼,所以坐在座位上时,她就只能捂着肚子,捂了一会儿又去捂被扯疼的肩膀。
不过她还是想帮应昭雪艾特一下眼科:“就他还一身正气?全靠一袭军装衬托着吧。我要是穿上了,也一身正气。”
她眯起眼睛,脑海里幻想着的自己帅得不得了。
“余笙姐,你要是被雪鹰里的人听到你说他坏话,那你可就完了,队里都是秦队的迷弟,小心被排挤。”应昭雪忧心忡忡的,一副老妈子放心不下出远门的瓜孩子似的。
停住笑,余笙对着一脸唉声叹气的应昭雪,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好啦,不笑了还不成吗。”没意思。
“不过余笙姐你也要小心。”应昭雪忽然提醒着,“队里的可都是狼啊,你这样的小白兔本来就不多,偏偏还是个那么漂亮的小白兔,一进去肯定有好多人盯着你,到时候你要不说你是秦队的人,我怕你会被大卸八块。”
听此,余笙笑了,信心十足:“呵,我呢,从来都不是小白兔,我是狐狸,雪域里最聪明的狐狸。”
吃肉的那种。
军绿色的车子驶过沧浪路,沿路是那小朵的生长得灿烂的野花,不少蝴蝶都流连着,扑扇着翅膀飞过。
雨后天晴,蔚蓝的天是洁白的云。
宽阔的公路一路往西,不知何处是尽头。
不过余笙知道,再遥远,那个尽头也依旧是她梦想的开始、是她成为一名军医的开始。哪怕千险万阻,她终究是要去的地方。
大概在下午五点左右,军用车晃过颠簸的黄土路,一路驶进训练基地,最终停在了干净的宿舍楼前。
宿舍楼看上去并不新,但很大。
余笙从车上下来,发现除了她这一辆是军队的专用车外,还有好几辆中巴车。
上面陆陆续续有与她年纪一般甚至更小的人下来,背着双肩包和行李往宿舍楼走。
因为她身体不便,应昭雪便帮她扛着行李箱一路往上走。
想起什么,余笙兴致勃勃地问他:“我有舍友吗?”
“有。不过我可事先提醒你一句,宿舍不比自己家,怎么也会有生活上的小摩擦,到时候别闹,因为雪鹰里不看谁和谁的关系好,要么你比对方成绩好,要么你自己有理有证据。否则两人都会按规定处罚的。”
余笙不担心这个:“我不会惹麻烦的。”
这时候应昭雪又道:“不过虽然是我刚那么说的,但你身后有秦队,知道的人也不会来惹你。”
余笙伸手婉拒:“可别,我的脑袋上可没有‘秦歌女人’这四个字,以后我要是做错什么了,按规定罚我,不用手软,我和秦歌没关系。”
“那行,你这话我可记住了。”
余笙白了他一眼,跑去看自己的宿舍名单了。
其实按照招生日期,余笙已经晚了一天了,所以等她站在门口的时候,发现四人宿舍三个人都来了,也铺好了床铺。
坐在床铺上的那三人似乎还在介绍自己来自何方,看上去熟稔了不少。
余笙礼貌地敲了敲门,那三个人齐齐看过来,纷纷觉得眼前一亮。
“哇,这姑娘走错了地方了吧。”有一个剪了个寸头的女生惊奇了。
“是啊,那么白那么漂亮,一看就没经受过军训的磨练。不像我,都糙了。”另一个齐耳短发的也惊讶道。
全宿舍都将余笙当西陇那的小兔子围观,只有那个长发飘飘的舍友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看上去像是一切都事不关己的模样。
后来经介绍余笙才知道,那寸头女生叫付思琪,齐耳女生叫慕蘅,长发女生虽然面无表情,但她也介绍了自己,叫陈云朵,很温柔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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