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兴元年,在小皇帝赵瑞泽登基后不久后,项羌也发生了一场政变,大王子拓跋冿谋反,老可汗拓跋昊被杀,三王子拓跋冽为新的可汗。
随着项羌内部政局变动,南楚朝廷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霸主拓跋昊终于死了,项羌停止了对澜河以南的进攻。忧的是听闻黑岩部插手了此次政变,他们的大汗王摩藏达格和摩藏可敦联手,控制了项羌。然而摩藏达格,则是比拓跋昊更为凶残之人。
老太傅徐立卿坐立不安,他拄着个拐杖在大殿内走来走去,小皇帝担忧的看着他,默不出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圣上,十万火急的军报。”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来,手里拿着的是最新的军报。
老太傅听到这一消息,疾步走到门口,劈手就将小太监手中的军报夺下。他颤颤巍巍的打开,看了半天,终于欣慰的对皇帝说:“太好了,恭喜圣上,项羌退兵了。”
“真的吗?”小皇帝也很激动,他天真的问道,“他们退兵了,我们可以反击了吗?”
“怎么可能,我们要尽快议和。”老太傅说道,“将澜河以北的土地割让出去。”
“割地求和?”赵瑞泽急了,双眼通红的说道,“那可是半壁江山啊。”
“没办法,我们现在打不过项羌。”老太傅叹口气,“圣上,明日早朝,得尽快商议此事。无论项羌要钱要地,只要能给我们一丝喘息的机会,就是万幸了。”
小皇帝闷闷不乐的低下头,可他不敢反驳太傅和那帮老臣,只好点头道:“就按太傅的意思办吧。”
与此同时,在金宫中,同样被强权控制的拓跋冽,依旧在想办法如何脱身。这几天他软磨硬泡,却连母亲的面都见不到,气得他几天都没睡好觉。
“再呆下去我就要疯了。”拓跋冽坐在床榻上,扔完瓶瓶罐罐、茶杯茶碗后,又开始砸铜镜、扔书册,反正把寝室内能砸能摔的,都扔了个遍。
吉米听着“叮叮哐哐”的声音,看着这满地狼藉,一脸无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等所有东西都扔完了,拓跋冽没法发泄,只得躺在床上生闷气。吉米小心翼翼的踏着这片“废墟”,弯下腰收拾整理,帮拓跋冽善后。
瓷碗茶杯这些已经是粉碎了,还好铜镜经摔,居然没裂。吉米收拾着,发现有本快散架的古书中,居然夹了一张羊皮,上面有一堆歪歪扭扭像狗爬一样的字迹。
吉米奇怪道:“这是什么,好奇怪?”
“什么东西?”拓跋冽一下子就翻身坐起。
“是张羊皮,上面写了些字。”吉米一脸嫌弃的看着手中的东西,“这字谁写的,好丑啊。”
“不太像项羌的文字。”拓跋冽走过来,接过羊皮卷,仔细研究了起来,“好像是……哦,是项羌古文字。”
“那是什么?”吉米身为女奴,连现在的项羌文字都不认识,更别提什么古文字了。
“这是项羌几百年前用的文字,其实,是金阳部的文字。后来他们灭亡了,大家便开始用青云部的文字,也就是现在的惯用文字。”
“那你看得懂金阳的文字吗?”吉米好奇的问道,“上面写了些啥?”
“金阳秘术。”拓跋冽看了半天,也只看懂了开头的四个大字。
“金阳秘术?就是仆兰侧妃杀大王子时,施展的妖法?”吉米虽然没有亲眼见证过,但她日日听金宫里的女奴们聊天,便东拼西凑出了政变那日的情形。
据说,本来拓跋冿已经成功了,没想到正要和仆兰侧妃亲热时,仆兰侧妃突然施展秘术,操控毒蛇,一下子就把大王子给咬死了。
还有传的更离奇的,说那一日金宫内全是毒蛇,仆兰侧妃摇着铃铛,那些蛇就把攻打金宫的叛军全部杀死。
于是在很多人心目中,仆兰诺已经是个类似巫师般的厉害人物,大家都说千万不要和她对视,因为仆兰侧妃的眼睛能杀人。
吉米对这些传言半信半疑,此刻听到金阳秘术,更加好奇了。只听拓跋冽解释道:“金阳是个很神秘的部族,他们不仅有金阳秘术,传闻说,这个金宫下面,也藏有秘密呢。”
“什么秘密?”吉米看着脚下的金宫,忙问道。
“据说下面有金银财宝,还有密道。”拓跋冽说道,“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他们当年攻打金宫时,仆兰可汗曾想要借助密道逃走,只可惜,刚打开密道大门,就被抓了个正着。”
“所以……拓跋家的祖先,就知道了这个密道?”
“是啊,仆兰可汗不禁打,一下子都招了。后来,密道的口诀由拓跋氏子孙代代相传,这个秘密也只有拓跋氏的族人知道。”
“金银珠宝!”吉米的眼睛都亮了,“那你知道密道在哪吗,可汗曾对你有说过什么吗?”
“说过,在我十四岁生辰时,父汗说我成年了,便告诉我所有秘密。”
“口诀是什么?”吉米忙问道。
“是一首歌谣。”拓跋冽回想起父亲曾对他唱的歌,慢慢复述道,“一二三,门儿开,向前走,有台阶。八八八,八道口,面朝北,选正中。遇岔路,靠右走,遇上坡,不要走。走直道,到尽头,向上看,有出路。”
“什么乱七八糟的。”吉米听了半天,表示一个字也听不懂。
“我也不太懂。”拓跋冽挠挠头,对吉米道,“我听父汗说,密道入口就在可汗寝宫内,那我们就可以通过密道,逃出去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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