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卿砚揉了揉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起身去开了门,门外依旧是颜歌,只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对方脸上布满了冷汗,脸色也难看的很,不待卿砚出声,就被对方挤了进去。
卿砚抿了抿唇,关上门转过身冷冷的望向对方依旧一脸紧绷的样子,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怎么了?”
颜歌还没从梦魇里回过神来,闻言只一脸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看着这样狼狈的颜歌,卿砚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坐在对方身边,看了对方的侧脸半响,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根玉箫放置嘴边。
平缓悠扬的曲调缓缓的从颜歌的耳中流进心里,如同一股暖洋洋的温泉将他整个人都泡在其中,随着它不自觉的变得安宁平定,而刚刚因噩梦而慌乱的心也奇迹般的渐渐平静了下来,并随着曲子的意境变得平和淡然。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舒适安宁,叫颜歌不愿再醒只想深深的沦陷在其中,一时间他将方才的恐惧尽数忘却,只双手抱膝微微侧过脸看着青年清冷禁欲的侧脸,黑发柔顺的贴在耳侧,粉嫩的唇瓣上,是修长白润的指节握着的玉箫,眉宇间的神色冷漠而又平和……
莫名的,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喉间干涩的很。很快,曲声就静止了下来,颜歌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内心不禁有些怅然。
“没事了?”
颜歌脸僵了刹那,立马反驳回去:“我本来就没事。”顿了顿他又问道:“你这玉箫成色不错,哪买的?”
卿砚微微垂下头,没有说话,有些失神地抚摸着玉箫,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萧条。就在颜歌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了的时候,对方开口了:“我是孤儿,这是我父母的遗物,打我进孤儿院起就一直陪着我。”
此刻的苏默希,神色落寞,眼神里空洞的叫人心疼,看上去就像是一直迷惘无助的小鹿,没有半分平时的高冷不可亲近的感觉。颜歌心疼了一下,有些慌乱的道歉:“对、对不起。”
“没事,”卿砚状似不在意的笑了笑,但又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冷漠开口:“我要睡了。”
“好。”颜歌被那转瞬而逝的笑给迷乱了眼,他有些失神的应道。回过神来他激动不已,双手握的紧紧的,拼了命才勉强压下内心的心潮澎湃做出一副高冷的面瘫脸。我的妈啊真好看!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笑起来真是要命!完了完了老子的高冷总裁形象要崩了!可是还是好激动咋整啊!
“你可以回去了。”卿砚见对方没有任何动作,皱了皱眉,提醒道。
好不容易在内心吐槽完的颜歌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你胆儿这么小,等一下又吓哭了咋办,而且刚刚还说了你父母,谁知道……唉算了算了,免得你等一下又一个人躲在被窝哭,我今晚就陪你了。”说完,他一脸很无可奈何的,挤到了床的另一边躺下:“得了,现在你也不用怕了,我在这陪你呢,睡吧!”
“……”卿砚竟无言以对。
这一幕虽然发生在深夜,但是也还有很多时差党、熬夜党蹲守在屏幕面前,他们看到这个情节的时候,激动的嗷嗷直叫,立刻就动手把这一段剪辑了下来发到了网上。于是第二天……
“啊啊啊啊默希好温柔!好体贴啊!还吹箫安慰害怕的颜颜真是萌化我了!当初是哪个傻叉跟我说默希高冷耍大牌来着?你出来我保证不揍死你(握拳)!还有默希不要难过,你爸爸妈妈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卧槽!好萌啊!颜颜绝逼是做噩梦了吧!居然还赖到默希身上哈哈哈哈,心疼默希一秒钟,遇到这么个无赖也是可怜2333。”
“对颜颜昨晚厚(干)颜(的)无(漂)耻(亮)的行为,我只想说:你尽管胡诌,信了你的邪算我输。”
“只有我的关注点在两人又一次同床而眠上面吗?麻蛋我快要成为这两货的cp粉了!cp感不要太强烈啊!”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加我一个!”
“+1”“+250”“+23333”……
清晨,颜歌早就出去参加节目组的活动了,卿砚是被一阵铃声给吵醒的,他头痛的厉害估摸着是生病了,挣扎了好半天才不满的伸出手抓起手机放到眼前,看到上面亮亮堂堂的闪烁着“经纪人”三个字,他脑袋瞬间就清醒了几分,接通电话顺便按下了录音模式:“喂?”
那边只有一句话:“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打算,立刻给我退出明星来秀,这是命令!”
听了之后苏默希有些疑惑,他在心里问了问系统,才知道宋雎桦的事已经传到了段积基的耳朵里,段积基担忧之下立刻就抛下了手里的所有事物赶到了病房,听到心爱之人说是苏默希动的手,还听到在节目组心上人被对方抢尽了风头,这还了得?
上辈子他已经很对不起雎桦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苏默希!要不是被苏默希给迷惑了眼,他又怎么会和爱人白白浪费了一辈子,还害的爱人最后身心俱伤,都怪苏默希!这都是苏默希上辈子欠雎桦的,这辈子怎么可能还让对方欺负到雎桦头上?
段积基沉着脸立刻就打电话给苏默希的经纪人,让他命令苏默希退出节目组。
卿砚听了经纪人的话,心里也知道是谁在幕后操纵,他却没有多说一个字,简简单单开口:“好。”声音透着生病的沙哑。
挂断电话之后,卿砚冷着脸看了眼手机里的录音,支起身子披上外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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