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瞧云琛这院子,连只母蚊子都没,清一色用的全是小厮,这要不是知道是因着以前的事情落下阴影,英国公都险些以为太子要往断袖的路上发展,圣上知道了还不得找他算账?
为了让太子回到正途,英国公只得献上他掌上这位明珠。
有这样一位容颜夺目的姑娘,即便此前两人有过磨擦,看在那张脸和蒋妙双收敛性子后多少也显得有几分端庄的份上,想必冷冰冰的太子多少也会消些气的吧?
所以说服蒋妙双是目前首要条件,英国公绞尽脑汁,拚命搜罗各种可行的办法。
岂料蒋妙双很是爽快地点头答应,“那我立刻回院子去把东西搬过来!”
想了一堆办法正要施展的英国公看着女儿施礼退下的身影,张了张口,什么也说不出来。
正喝着茶的云琛也没料到蒋妙双这般轻易就答应,握着杯子的手顿了顿,唇瓣压上杯沿,白瓷的触感冷硬,不似人的唇柔软。
想起了稍早的情景,面上一热,“啪”的一声,云琛将手上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英国公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殿下?”
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
云琛没理会他,叫了小厮进来,吩咐人将蒋妙双要住的屋子整理出来。
是真心要救他还是做做样子,朝夕相处之下他就不信这人还能这么会装!
***
说要收拾其实蒋妙双自己也不晓得应该带些什么。
她刚穿越过来就落了水不说,院子也才待那么一下子,根本连摸都还没摸透。
挠挠头,她站在门内环视自己屋里,只得对身边的贴身丫鬟道:“你看着收拾吧,用得到的带上就行,太累赘的就免了,麻烦。”
悦书应了声是,转头指挥着小丫鬟们忙了起来。
蒋妙双自己待着无聊,刚想出去转转,迎面就险些撞上了孙氏。
“娘。”
蒋妙双忙后退几步,胡里胡涂地行了个礼。
孙氏也不管她的礼数是否正确,抓住了她的肩膀,满脸的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娘听说你要搬到前院去?去照料那个……那个……人?”
蒋妙双已把孙氏列为她需要讨好对象的第二名,很是殷勤地扶着她的手,带着她往正厅去。
“娘,您听双儿说。”
到了正厅让孙氏坐下后,蒋妙双接过一旁丫鬟递过来的一杯热茶,塞到孙氏手上。
“这样做,对咱们家,对女儿来说,才是好的。”
“这话是怎么说的?你爹怎么可以让你一个嫡女去服侍那个连庶子都称不上的野……”才刚被自己丈夫斥责过,孙氏自是不便再将“野种”二字挂在嘴边,话说了一半抿了抿唇,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云琛。
她不用说全蒋妙双也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边拍着她的手,边说道:“娘,您想想,大哥被接回府里已经是众所皆知的事了,将来这爵位也有绝大的可能是落在哥哥头上,到了那一天,等哥哥成了新任英国公,对于我们这些曾经对他恶言相向的人,您觉得他会给我们好果子吃吗?”
孙氏一张脸难看得很。
她满心满意地觉得只要她不承认,这事就能揭了过去,还能让那小子哪里来哪里去,只要她不答应将他记成嫡子,她的丈夫再偏宠,难道还能翻了天去?
可是独独没有想过,万一……真让他承了爵,那么他们母女届时又该是何境地?
见孙氏变了脸色,蒋妙双心中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女儿之前得罪他太多,不趁此机会弥补,万一任由这情分恶化下去,本是我们长房的大好事,转眼也得成坏事了不是?”
“可是……他毕竟是个外室子……”孙氏还在纠结。
“娘若真不愿理他,平常哥哥请安时只要点了点头让他下去就行,减少说话和相处的机会,以礼待着,不冷不热,这样谁也挑不出您的毛病来。”
孙氏迟疑地问:“这样真的可行吗?”
“那当然。”蒋妙双展颜一笑,她知道孙氏这么问就是被说动了。
其实孙氏并不笨,只是被情绪左右了才绕进了死胡同,跟她摊开来把事说清楚说明白了也就是了,也就是英国公怕多说多错一直避着,才让好好一个主母失了气度。
***
夜里,蒋妙双在床上翻来覆去,这是她穿越过来的第一个夜晚,虽然没有嘈杂的人声和车声,照理来说白天经历了那档子事她也该累得沾了枕头就睡着才是,此时一双眼却睁得老大,毫无睡意。
因为怕吵她没有留丫鬟守夜,自己摸黑点了灯,披着衣裳往外走去。
夏天的夜晚,微凉的风吹拂而过,气温正是合适。
蒋妙双抬头,夜空里繁星点点,是没有光污染才能见着的美景。
她哀悼着她买来的那些,也不晓得此生有没有机会再看它们一眼,起码让她把这本书看完也行啊。
这个太子殿下已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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