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说这不用你操心。他不问我不说,他若问我自有说法。
任剑叹了一口气说,我说师父,以后别一有麻烦事就想到徒弟好吗?算我求你。
高明笑着摆摆手,说我叫苏菡过来给她交代一下,你给我记住,从现在起在她跟前必须好好说话!说罢就拨了电话叫苏菡过来。
苏菡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任剑也在,以为来得不是时候,便有些不知所措。高明赶紧和蔼地招呼她,说小苏来来来,坐下说话。
苏菡便笑了笑,规规矩矩叫了高主任,又叫了任老师,才端端正正坐了。高明递个眼色,任剑马上起身为苏菡倒了杯水,苏菡接过连声道谢。
高明问苏菡,部里同事都见过了?
苏菡说早上钱主任带我过来,都介绍过了。
高明说那就好那就好,你去年来实习过,其实和大家也算是熟人了。客套罢了,才将安排任剑带她那些事一一交代清楚。
高明说话的时候,苏菡一直只是默默地听,从不插言。高明说完之后,又问她有什么想法。苏菡看看他又看看任剑,有些羞涩地笑了笑,说她没意见,完全服从组织安排。
当高明对上苏菡目光那一瞬,看到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明显地流露出了一股怨气。这个眼神让高明心里轻轻颤动了一下,但脸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苏菡从高明办公室回来,在走廊里就听张琴在大声叫她,赶紧应了一声跑进来,张琴把电话递给她,说找你的,这功夫都打两个了。张琴是去年苏菡实习时带她的老师,人并不坏但嘴太快,心里藏不下话,还特别八卦。苏菡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怕她。
苏菡有些奇怪,刚到记者部上班,这电话连家里人都还没告诉,怎么就有人打来找她?她朝张琴笑笑,接了电话轻声说你好,我是苏菡,请问你是?那边好一阵没说话,苏菡正想挂断,却听到一个男孩熟悉的声音,报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苏菡一听不禁大吃一惊,本来马上就想挂断,却又害怕他再打过来,便冷冷地说有事吗?那边却是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苏菡又问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
那边的男孩犹豫着说,你手机换号了,我打听来打听去,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号。能不能把你新手机号告诉我?
苏菡说不是说好不联系了吗?没等那边说话,又说我这是工作电话,没事别乱打!我很忙,以后别再找我好吗?算我求你!说罢就匆匆挂断。
苏菡放下电话出了一口长气,坐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对面的张琴一直在悄悄打量她。她虽然说话声音很轻,也不知张琴听见了多少。
打电话的男孩是苏菡大学时代的男友。她绝不是滥情的女孩,但也早已不是chù_nǚ。高中时代的小美女苏菡由于一个非常特殊的原因,也出于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在一群对她死缠烂打的追求者中间,挑选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子,开始了她注定要失败的初恋。
那时苏菡根本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性,但却投入了自己全部的热情。谈着谈着,稀里糊涂就把人生宝贵的第一次谈没了。但记忆中除了铭心刻骨的疼痛,当时她什么感觉也没有。谁知男孩子食髓知味,又找机会强求苏菡要干那件事,苏菡使劲扇了他一耳光,之后两人就分了手。
没过多久,苏菡就发现那男孩又跟别的女孩好上了。她说不上对那男孩子有多恨,只是痛惜轻率行事的后果,为自己感到非常不值。虽然万般后悔,但事情毕竟已经无可挽回。青春岁月的冲动与荒唐,总是会让人付出巨大的代价。但苏菡自此也懂得了女孩子必须自尊自爱,后来与男孩子接触,再也没发生过那种情况。
大学四年苏菡谈过两次恋爱,但只要对方一提这方面的要求,她当即就会翻脸。打电话这个男孩和苏菡相处时间不算短,但她仍然没有走出那一步。在如今这个人类**膨胀时代,她因此反倒成了异类。
如果认真说起来,苏菡毕业回阳州,或多或少也和她不想再忍受这个男孩的纠缠有一点关系。
苏菡回想起刚才在高明办公室的事,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坐在桌前浏览网上新闻,眼睛盯着屏幕但却根本不知道看了些什么。苏菡非常明白高明的意思,他不想带她但又无法推脱,所以又给他找个了任老师。其实苏菡也理解高明,她知道刘总和高明关系微妙。但高明肯定不知道刘总为何指定高明带她,因为那是苏菡自己提出来的。
从去年实习到现在正式入职,苏菡尴尬地发现她在记者部是一个特殊人物。同事们对她都很客气,却又敬而远之。明里暗里之间,苏菡也意识到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在于刘总。
从没人在她面前公开谈论刘总,但苏菡多少还是听到一些传闻,某些传言还直接与她本人有关,内容非常令人难堪。最初苏菡只不过觉得这些事很无聊,但后来却发现情况似乎并非那么简单。苏菡性格腼腆,不擅与人交流沟通,面对这种局面她不知所措,万般无奈却又毫无办法。
苏菡是阳州本地人,父亲是阳州长安五小语文老师,因为身体不好,今年提前办了退休。母亲是下岗工人,开了个小杂货铺。他们用这些微薄收入维持生计,并支撑苏菡上完了大学。
从小到大,男生都说苏菡长得特别美,但从没人说她美得很特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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