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文睿和小朵隔着栏杆说话的时候,胡院长见小朵去了半天也没过来,便来找她。
“小朵,你在和谁说话呢?”胡院长亲切的问道。
“我和文叔叔说话呢。”小朵大大的眼晴忽闪忽闪。
胡院长已接近五十岁了,十分和蔼可亲。她打量一会栏杆外的文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急问道“您,您是不是文先生?”
文睿露出真诚的笑:“正是我,院长,好久不见。”
院长十分欣喜,她打开门,邀请文睿到办公室坐一坐,文睿欣然同意。
“这一晃就是十几年,文先生已成为青年才俊,国家栋梁了。”胡院长感慨。
“院长过奖了,这些年,您一切都好吗?”文睿道。
“都好都好,就算是有再多的困难都挺过来了,只要那些孩子们能好好长大,我就心满意足了。”胡院长眼角有些湿润。
“我们院里最近收到一笔捐款,虽然是匿名,但我还是托朋友查了查,”院长握住了文睿的手,“我知道那一定是你。”
文睿微笑不语。
“院里的宿舍和课室需要修缮的地方太多了,孩子们的营养也要跟上,这笔钱真是雪中送炭哪。”院长有些哽咽。
“你和我们天使孤儿院真是有缘哪,还记得吗,你资助过的那个孩子?她已经念完大学,开始工作了。”院长今天十分感慨,拿出手帕不停的擦着眼泪。
“那个孩子是我见过,最懂事,最听话,也是最坚强的小姑娘,如今也长大成人了,真叫我欣慰。”
说着胡院长又从锁着的柜面子翻找出她的照片。
照片上女孩短女齐肩,大大的眼晴,小小的脸庞,可爱又坚定的模样,文睿直看到了心底。
胡院长又接着说道:“最近也许是她太忙了,这段时间都没有回来,以前每周都是要来看望这里的弟弟妹妹的。”
“她常常问我,资助她读书,念大学的到底是谁,能不能给她一个地址,让她表达自己的谢意。当然,我很尊重你的意见,并没有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和邮寄汇款地址,只是转达了资助人让她好好学习的意愿。
文睿默默听着,没有说话。
“她有时也会哭着问我,是不是好心人怕给他带来麻烦,而不愿意见她。她说只是想对他说谢谢,没有其它的想法。”
“最近她回来的时候,也常常会问我这个问题,这次,我也想问问文先生,是否会给她一个表达谢意的机会,圆她这个心愿呢?”院长恳切地看向文睿。
文睿有些动容:“院长,我只是觉得,我在她的人生中甚至算不上一个过客,但如果这是她的一个心愿,我愿意帮她完成。”
院长紧紧握住文睿的手,道:“谢谢你。”
院长室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一又精灵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院长假装生气道:“小朵,你不去玩,躲在那里做什么?”
小朵气道:“怎么说了这么久,我想要和文叔叔一起玩了。”
文睿留下一个邮箱地址,告别了院长,便来到院子中间,和小朋友们一起做起游戏。
茂盛的法桐树下,孩子们分成两组,正玩着“两人三腿”,绑腿跑步比赛的游戏。太阳透过厚厚的树叶,撒下星星点点的光,映在孩子们的小脸上,他们会因为一时的领先,开心得挥手大叫,也有的因为两个人配合不好,险些摔倒,小伙伴们叫喊着为他们打气。
轮到小朵和文睿这一组了,文睿和小朵绑在一起,任凭文睿人高腿长也派不上用场,他和小朵约定好用“一二一二”的节奏一起奔跑,文睿牵着她的小手,跑起来的时候,微风吹起小朵的额间的短发,明亮的大眼晴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开心得笑个不停,文睿心头暖暖地,他想,乐言是不是也曾经玩过这样的游戏,是不是也这样笑个不停?
文睿陪着小朋友们玩了好一会儿才告别离开,小朵站在大门栅栏内依依不值得地看着文睿。
文睿依旧疼爱的摸摸她的头发。
“文叔叔,你还会再来吗?”小朵巴巴的问道。
文睿点点头:“当然,小朵这么可爱,我当然要来看小朵。”
小朵的眼睛里放出光彩,从来没有院长以外的人说过她可爱呢。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像电视里的孩子一样,有爸爸妈妈可以喴,她也从来没有问过院长,其实她也想过,也许院长说的“爸爸妈妈在遥远的星星上看着自己”这样的话都是骗小孩的。可是,现在她似乎觉得,这都不重要,因为文叔叔说她很可爱,那自己一定是很可爱的。
想到这里小朵的脸上从淡淡的失望,又转为开心的笑,她挥手,甜甜地对文睿说再见,一直挥手,只到那辆车消失在视野中。
文睿驾车离开,一路上不断想起小朵那一瞬间闪现出失望的神色,乐言是不是也曾经期待着那个关心自己的人快点出现,可是多年来,却从来都不曾出现,她会不会很失望,她伤心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哭,亦或是像现在一样的故作坚强。
车子驶到市区的时候,天刚擦黑,街灯已星星点点的亮起,路上车流不息,行人行色忽忽,似要快些赶回家中。
像是受到某种牵引,文睿掉转车头向乐言居住的小区驶去。
车行到小区楼下时,天已完全黑下来。老式小区人口密集,楼房中传来炒菜时菜入油锅时的溅起油星子吡啪作响,有家里请客聚会的欢笑声,还有婴孩啼哭,母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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