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督公狼狈不堪的小洞,听着郎中的指示,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一点也不嫌脏,仔细地清理着伤口,放置蜡管,再在他身下铺上垫子。
以前自己摔伤了她也从未这么仔细地清理过伤口,然后用指尖小心地为督公抹上药,一切办妥后她做了个决定,要找个郎中为师,学些浅薄的中医之道,给督公放好腿,盖好被子,辞别了小太监,去花楼用积蓄赎身之时才知道自己原来早是自由之人,花楼现任掌事告诉她,老板早就帮她赎了身,她问道:“那卖身契呢?”
花楼掌事告诉她,老板帮她除了奴籍,换了个新身份,递给她一张新的身份证明,名字那一栏是空着的,沁儿不解地问道:“这是何意?”
掌事告诉她:“主人说有一日姑娘要离开此地就用这新的身份证明,想用什么名字自行填上就好。
沁儿想着也是,借了纸币写了她长梦中的名字:岑梦瑶。写完后沁儿问:“不知你的主人是何人,来日我定好好报答他的恩情。”
花楼掌事摇头转了身拿了一包碎银子递给她道:“主人吩咐给你的。”
沁儿接了银子去买了一身黑色的男装,散了发,挽了个男子的发型,去找了家医馆找了个郎中拜师,郎中考了她几个问题,沁儿在长梦里接受了不少新知识,很好地回答了问题,郎中答应她收她为徒,沁儿很努力,很用功,细心学着,倒是没再回花楼,也没再去过问督公的事。
督公醒来后大怒,气得急血攻心呕了几口血,小太监又心疼又不敢说什么,沁儿姑娘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急得团团转,但是又不敢真把沁儿姑娘请了郎中这件事告诉督公。
无奈之下只得忍气吞声地挨了十板子,屁股蛋儿火辣辣的疼,又不敢真真地躺着休息,找了凉膏涂了,托着药跪在督公床前道:“爹爹息怒,您别气坏了身子,儿子再不敢擅作主张。”
沁儿姑娘消失了近一年,潜心学艺,大概知道了中医医理后,感恩戴德地暂别师傅,提了药箱到了督公府上,那次后督公害了心悸,每日伺候完王上处理完大小政务回来后都累得气都喘不匀,得靠两个小太监左右扶着回去,
督公极爱干净,再累也要让人烧水在洒满花瓣的水里泡上一泡再抹上皂角,一番折腾后精疲力竭地换上尿巾躺在床上,自己缓着,也不愿请郎中瞧瞧。
沁儿来府上之时是正午,做男人打扮,小太监都没认出她来,她刻意压低声音道:“我与督公是旧识,等督公回来安排我们见一面。”然后她就安静地坐在会客厅等着,也不说话也不走动,很是安静,但今日督公回来是被背回来的,脸色极差,定是王上发了脾气,责罚了督公。
沁儿跟着进了督公的房间,看着小太监把他从背上放在床上,督公气都喘不匀,心莫名地抽痛起来,不自觉地走向床边,压着声音道:“督公今日可否还有气力会客?”
督公头有些晕,看沁儿看得并不真切,低吼着:“滚出去,谁允许你进来的?”
沁儿抽掉挽着的头发的发带,三千青丝尽数飘下,恢复了本来的声音,她直直地跪下,膝盖与地板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督公,留下沁儿吧,沁儿卖艺不卖身,是干净的。”
督公伸着手,不知是气还是恼,嘴都在哆嗦:“你出去。”
沁儿不退反进,扣住督公的脉,细细诊着,然后扬起脸道:“督公说过沁儿胆子大,但如今我已不是沁儿,我现在是岑梦瑶,我并不怕督公,督公忌医,那沁儿就去学医,总不能督公连沁儿的照顾也不要。”
督公抚着胸口喘得难受,又气又急,但说不出什么话,只能用气音重复两个字:“出去。”
沁儿不退反进,把督公的身子扶起一些,在他上半身下垫了一床被子,让他呼吸能通顺些,给他悉心掖好被子后沁儿提着药箱退了出去,她知道权倾天下的督公其实心是软的,定下不了心责罚她。
☆、沁儿开药
沁儿只学了一年不到,对药量的把握还不是十分明白,但是脉诊得倒是真切,急忙提了药箱出了督公的府,也没人敢拦,这些年来敢跟督公这么说话的女人屈指可数,除了宫里的正宫娘娘,沁儿是第二个。
整个府里的人都已经在心里默默地把沁儿看作当家主母,谁也不敢大意了,更不敢真拦了她的路,沁儿一路急跑,额上都渗出丝丝香汗,她师父见到今日刚走又复归的徒弟心里狐疑,双手背在身后问着:“做什么毛手毛脚的,成何体统?”
沁儿恭敬地行了礼,将督公的脉细细说了,请师父帮忙斟酌药方,老郎中抚摸着胡子看着沁儿写的药方,赞许地点点头,微微改了一处,眼睛一眯道:“你是个女娃娃吧,看上哪家的公子了?”
沁儿脸一红,搪塞了过去,去前堂抓了药落荒而逃,老郎中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这小丫头真以为自己人老眼浊看不出她是个女娃娃,要不是膝下无儿无女,看她求学认真又怎会收了她继承自己的衣钵,如今这丫头定是看上哪家公子,才巴巴地给人家诊病,也是件美事,再说沁儿离开督公的府邸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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