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糕点摆在了碑前,也学着邹车,有模有样开始念叨:“冀国公主,我没和你说过话,我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的舞挺好的,我想说,那个男人不爱你,你就别爱他了,唉,你还是走好吧。”
罗雅长长叹了一声,轻声喃喃:
“或许,曾经你也是个受人宠爱的小公主,和妹妹一起学歌学舞,有着和万千少女一样的快乐日子。”
“但是后来,你遇见了那位公子,做出了改变。”
“你做过的事情,我不会做出任何评价,只愿你来世,不要如此辛苦地爱一个人。”
罗雅抿抿唇,看着邹楠这个小小的土堆,想起了那晚女子的眼睛,此刻许是受这环境影响,品出了几分绝望悲凉。
她和姜衡又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秋日夹道无花,看着也甚是乏味。
“罗姐姐,你爱过人吗?”姜衡忽然好奇,抬头问道。
罗雅摇了摇头,低头微笑看着姜衡,“这爱啊……真是太可怕了,让人迷了心智,失了魂魄。如果说爱一定会让人发生改变,那么我希望我不要爱上别人,也不要嫁给别人。”
“可是你到了年纪,你家人一定会催你嫁人的,就算他们不管,旁人也会不停地说你。”
罗雅轻笑几声,“谁说女子就一定要嫁给一个男子,为他洗衣做饭生孩子,枯燥乏味地过下半辈子?如果真是这样,我宁愿一辈子都留在医馆,也不愿嫁作人妇。”
姜衡是公子,不太懂罗雅这些女儿家的心思,但是他却明白一点:自己二哥没戏了。
姜行躲在树后,看了一眼罗雅的背影,没有再跟上去。
这两心相悦,还真是难事。
作者有话要说: 千皓和邹楠的故事,也没有结束,邹楠之死也不是他们故事的结局。
☆、愿久随1
夏国的秋天静悄悄过去了,冬天也静悄悄过去了。
夏宫里的人,在冬春之交的时候许了心愿。
姜御把心愿藏在了心里,姜行把心愿写在了竹简上,之后烧掉了,姜衡把心愿托在了梦话里,孟玥把心愿悄悄对灯分享了。
夏国一直很平静,直到春天。
冀大公子的马蹄声清脆踏入了这里。
“没想到注重礼义的知国,居然食言!把我妹妹抛在异国不管不问!到现在都没有接到他们知国陵墓!”
姜御微垂眼睑,思量片刻,“冀大公子还请息怒,许是公主凶礼隆重繁琐,知国尚在准备。”
邹久轻哼一声,“什么礼节,准备好几个月!我不管知国如何,他们不带回知国,我来接她回家!”
邹久深深喘息几声,姜御知他心中有气仍强忍不发作,将桌上茶杯捧起奉上劝道:“大公子,喝茶。”
邹久摆摆手,“不了,这茶,就跟那个水上的木桥一样,呆板木讷。”
姜御微愣,没能想明白邹久这奇怪的比喻,“那么是夏国怠慢了,我再叫人换一种……”
“不必,是我这个人喝不惯茶。”邹久起身,高大身影一下子越出姜御的视线,“我去准备小楠的事情,告辞。”
姜御亦起身回礼,“公子慢走。”
这冀大公子,倒也是豪爽性子,姜御暗忖,本以为冀国人皆鬼心眼多,难打交道,却不想还有此般性情之人。
邹久身量高大,常年习武,气场十足,比此处夏国之人皆威猛不少,惹得夏国女婢奴才皆惶惶不敢抬首。
不远处的树上拴着冀大公子的马,一个少年正在边上候着,见邹久自姜御宫中出来,抖开手上搭着的披风,迎上前去,踮起脚才勉强为邹久披上。
“公子访那夏国公子也没有费时,可是交流顺利?”少年眉目温顺,语气温软,一看便是个文弱的、任人拿捏的人。
“夏大公子是个知礼的人,我看小楠坟前还有祭品,”邹久自行捡起披风的系带,使劲系了个结,又去解开那缰绳,“可恶的是那知国,真以为能瞒得过一世吗?”
“公主也是知国明媒正娶的公子夫人,知国此番委实过了,只是……”少年跟在邹久身侧,看着邹久牵起马。
“只是什么?”
少年抬眉看了一眼邹久,又低头道,“只是苦了公子了,葵公主离去,公子悲痛而离宫游历,颠沛许久,如今半途又传来楠公主的噩耗,不辞辛劳连夜赶来,公子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呀……”
“哈,楚秀,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是武人,你是文人,一年前我初见你时,便觉得你像根不耐风雨的软毛,你被人诬陷偷了钱袋,怯生生的站在那里,连怎么还口都不知道。”
楚秀仍是低眉:“让公子见笑了。”
春天,夏国宫殿里的花树开始吐苞,在阳光滋润下,一派宁和安详之感。
“孟玥!我可不需要你让着我!”姜衡甩起长矛,竟也有了几分正经模样。
孟玥秉着长戟,微微一笑。
兵器相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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