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大的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最小的三岁左右。最小的孩子还有孩子的样子,玩着泥巴。大点的孩子各个奇装异服,袒胸露背,有些孩子手臂上后颈上还有纹身。他们或是三三俩俩地抽烟,或是在打牌赌博。其间,一个穿着黄短裤的孩子应该是赌博输完了,竟然插了把匕首在木桩上,说着:“下一把,左手!”“好!”旁边的孩子拍手叫好,又发牌。其他人可能听不懂,白先雨突击学习过世界所有国家的语言,自然明白,更是心疼这些本该读书的孩子。
很快那孩子叹着气,举起刀就向自己左手砍去,同在赌博的孩子不仅不制止,而且狂笑着期待着。白先雨以迅雷之势救下了那孩子,把匕首甩到十米开外。
“你干嘛?”孩子被白先雨单手提起,挣扎着。
正在这时五名武装人员出来迎接他们了。其中金发碧眼,又fēng_liú倜傥只有一人,想必是小姐的哥哥。他戴着紫色棒球帽,身穿白体恤牛仔裤。周围都是穿武装背心的大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哥,这么着急叫我来,有何指教!”小姐却是和白先雨他们几个一样,身穿迷彩服。跟他哥说着取下了帽子,飘逸的长发随风散落,似有清香袭人。
☆、十五集市
“里面请,老妹。”哥哥微笑着,棒球帽遮住了眉眼。
他们在竹楼二楼里坐下。一楼是仓库,二楼也只有简单的竹制桌椅。
“我的运输队遭到了重创,希望你帮我输送一批货物去无国界区。具体地址我会发给你。除了你我不能相信任何人,这批货可是今年兄弟们的口粮。”哥哥说着,他一个虎背熊腰的黑种人手下在小姐面前打开一个黑皮箱,里面全是亮闪闪的金条。
“好处少不了的。与其给别人不如给自家人。”
“小姐,我看你这大哥还挺实在,要不答应?”大家沉默了半天,空气里都快结出冰来了,只听见大吊扇“嘎吱嘎吱”地转着。梁叔看不过去了,对小姐耳语说道。
“说实话我可是真不想蹚你这趟浑水,你这次也卖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吧。”小姐抿了口茶水。
“别啊。老妹,你不要学老爷子说话。我都是正经买卖。”
“正经,你要是正经我就不跟你姓了。”
“做不做?是不是还想要啥?给个痛快话!”哥哥说着,站起来,背着手,走到蓝色呢绒窗帘前面。
“好吧,不是有困难应该也不会找我。”
“货你们见过。”哥哥说着一把拉开窗帘,午后的阳光慵懒地铺洒进来,“就在楼下!”
小姐上前一看,不住地退后了几步。大伙也纷纷上前看,到底是啥,可啥也没有,就是那些孩子在打牌嬉戏。
“莫非……”小姐脸色苍白地说。
“就是底下这38个孩子,还有三箱针剂。妥善保管。”哥哥微笑着,让手下拿针剂递给梁叔他们。
大伙都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跟着一脸不悦,一言不发的小姐离开了竹楼。梁叔、白先雨等5人在后面开着卡车运送着38个小孩子。其他人和小姐坐在前面的越野车里。
“这些孩子是?”白先雨忍不住问着梁叔。
“我怎么知道,不过大概猜得出来,等会你到了集市就懂了。”梁叔说着一个急转弯,车子在林间路里又颠簸起来。
到达尼泊尔边界的无国界区,已是一周后的晚上了。这片集市更是灯火辉煌,华灯初上,远远望去,像一条红色的长龙盘旋在山脊上,又像是山脉的血管,一个个闪烁的红灯就像是血管里流动的血液。
由于人太多,小姐吩咐白先雨和梁叔先去找接头人黄先生。其他人他们在外面候着。
走进集市,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行动速度很慢,不时有行色匆匆的人,背着大背篓的人,撞开你,以便加快在人群中行进的速度。街道两旁都是摆小摊卖各色的商贩,有首饰类的法器,有帽子手套穿戴类的法器,有水桶菜板菜刀等生活用品类的法器,真是目不暇接,应有尽有。
再往里走点,白先雨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有明显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这里的人更多,都看不清摊位的样子。有人从人群里层换出来,白先雨才看见,这里是在贩卖人口啊!
成群的可爱的小女孩,她们都是黄色的妹妹头型,衣衫褴褛地坐在笼子里,脚上戴着脚铐。不停地有人点中个别女孩子,付了钱以后,就解开脚铐,戴上新的手铐,被主人领走。
白先雨和梁叔继续往前随着人群赶路,这几个摊位人更多。他踮起脚尖看到这次笼子里关的都是健美的男人,他们披着五彩羽毛做的大衣,可惜大衣上污迹斑斑。他们的脚上套着锁链,一个连着一个。一个人想移动,所有人都得动。笼子底下铺着一个木板,上面都是他们拉的屎尿,他们踩在自己的屎尿上艰难地移动着。白先雨一阵反胃,刚想离开,笼子旁边传来了尖利的嘶吼。原来是一个买主买了一个人,卖家直接把滚烫的开水浇在商品上,那个人被烫得全身都扭曲了,通红的,冒着白烟,五色羽毛衣确完好无损地脱了下来,上面的污垢也消失了。那个人接着被卖家一刀封喉,又割开手脚的动脉,倒挂在一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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