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是……很不习惯吧……好像再也不是……那个人了……
律所的陈律师已在会所里陪简若森喝了一小时的闷酒,虽说回家陪老婆更有意思,但难得见到一只醉酒软绵绵毫无防御力的简大律师,怎么都得八卦一下。
“别喝了,律所还有一堆文件等着处理呢,”老陈感叹,“你向来是工作狂,没想到为了一个小姑娘推迟工作啊。”
“老陈,你怎么追到嫂子的?”
陈太太也是事务所的非诉律师,比老陈小10岁,极为古板正直。老陈一见钟情苦追三年后,两人甜蜜成婚至今。老陈一愣,继而得意,“我老婆?哈哈!我就是全心全意对我老婆好!她不喜欢的我都改!”
“她说不习惯我严肃,”简若森闷闷地说,“我得变回高中那样话唠才行……”
“跟人家解释清楚了吗?”老陈问。
“她看起来,”他的睫毛微颤,停顿了一会,“好像不需要答案了。”
“话怎么说?”
“她开朗多了,说过得很好,”他脸上掠过一丝模糊而荒凉的笑意,“你让我怎么说,只会徒增她的心理负担。”
“不挽回了?”老陈一路看着他默默读书拼命工作,熬过手术,又放弃在美当律师的机会,处置资产回国从头开始,一时间颇有感慨。
他摇摇头,欲言又止,已有几分醉意,一会又拍了拍老陈的肩膀,“老陈,我资历浅薄,多亏你提携相助,我才能这么快在这里发展,我是真的感激……”
老陈想,这倒霉孩子绝对是醉了。
老陈扶起简若森摇摇晃晃走出会所,“v,你新家在哪呢?观枫几号来着?”
“家?”简若森迷糊地抬起头,“观枫……16……”
老陈好不容易将简若森送到观枫路16号。他没想到简若森会住在老街道里,窗户竟然还透着明亮的灯光。老陈半猜半疑地正要敲门时,简若森突然扯住他。
“不是这里,导航错了……”简若森低垂着头,声音缓慢沉闷,“在观枫湖墅……16栋……回去吧……”
屋外,简若森一步步往回走,醉意渐醒。
☆、钟情已成旧时事
“易澄,我刚接了律所的电话,对方说他是简、若、森律师,”郑妍妍一脸惊讶,“原来你昨天接的新客户是班、长、大、人啊,我还以为只是重名……”
郑妍妍是易澄的高中同桌,一路看着简若森把易澄从一个自闭抑郁的世界中带出来,让她触及现实的小打小闹,最终却选择舍弃,徒留她一人。四年前易澄回广州定居,两人成为要好的同事,彼时易澄已淡然开怀,可有时远看她低头沉思的样子,郑妍妍却突觉对她而言其实往事并不如烟。
易澄漫不经心地点头,双眼不离文件。
“易澄,我对不起你……我刚把你给卖了……”郑妍妍面露悲绝,“我一开始不知道他是班长啊!他又加了几个大案的翻译,然后说要借调一个人到他们律所,等我答应调你过去了他才不紧不慢地提了他的中文名!话说现在流行傲娇闷骚霸道总裁的节奏么?高二(1)班那只话唠逗逼欢蹦乱跳又柔情似水的简班长才是我的少女梦啊……”
易澄皱眉,还以为只有几场口译才会见面,怎么突然变成了借调,“借调多久呢?”
“一个月,等他们招到翻译你就回来。”
易澄盯着墙上的工作板,每个人手上的项目排满,唯有自己可接新案,不增加同事负担,“行,那我整理一下就过去报道吧。”
郑妍妍松了一口气,又交代了一堆资料才回到自己的桌上。没过几秒,易澄看到微信消息弹出。
“易澄,我故意的。”郑妍妍感叹,我就一操遍心的村委大妈,念着你俩能旧情复燃,再续前缘……
易澄回:妍妍,你想多了。
郑妍妍紧追:你怎么就那么冷静?
易澄怔了一下,回:妍妍,我有十年的时间。”
陈律师在简若森的办公室里已悠转了五分钟。
“老陈,看够了吗?”简若森合上文件,一脸无可奈何。
“哎,有句话想了好久还是要说,”老陈兴致勃勃两眼发光,对着简若森旁敲侧击终于知道新调来的译员就是简若森的初恋,不抓紧机会调侃一下对不起自己,“把初恋借调到律所来段日久生情,这招学我的吧!想当年我和我家老婆就这么展开了浪漫的异国情缘……”
“工作需要,她精通英法粤,”简若森扶额,“你别在她面前说什么。”
“……我那叫解闷懂不?人家刚来就忙活个不停,你居然发个邮件通告全律所就完事连个欢迎会都没有!”
“下周跟法国客户有个宴会,一并欢迎就行,”简若森吩咐,“你把这叠资料给她,准备会议口译。”
“你成世一枝公算啦!”老陈心塞,“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套易澄话问你俩的关系,你知道人家怎么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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