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这会儿却有些皱了,她的脑袋靠上去,能听到他一声声的心跳声。
急促,不规律,但却格外有力。
她从未体会过现在的这种感觉,一举一动都被掌控在他的手里,她只消得做一只提线木偶。
她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提线木偶,向来是不喜欢做的,可方才,她却偏偏是心甘情愿的,甘愿往后微微仰着颈子,承受着他压下来的一个个吻。
她有些恼,想亮出爪子,抓他胸膛一把,叫他知道她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可才伸出去手,就听见蒋鹤洲笑得身子都颤抖了,揽着她的腰,笑意满满地叫了一声“妈。”
她转身一看,看见了一年没见的蒋妈妈,吓了一跳,直接伸出去的手,揽到了蒋鹤洲的脖子上。
揽上去之后,立刻与他的胸膛靠得更近,肌肤相贴,她方意识到,这下,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一脸懊恼,蒋妈妈却是惊讶到手中提着的蔬菜和早餐,都掉落在了地上,圆滚滚的包子滚到了地上,看得她心痛不已。
***
姜听晚一点在饭桌上和人聊天吃饭的心思都没有,她只想知道,蒋妈妈现在到底是怎么想她的。
是不是觉得她太随便,是不是觉得她不够端庄?是不是讨厌她了?不再觉得她是个好孩子了?
这些念头,一个个压在她的心头,沉得她喘不动气来,让她丁点儿的食欲都没有。
原本谁的想法都不在乎的,可现在她却像是作茧自缚的蚕,吐着丝把自己蛹住了。
这次同学聚会,蒋鹤洲没来,老乔谁都邀请了,却漏了他。
不过也对,在老乔心里,蒋鹤洲已经转学离开了,在很远的外地,老乔认定了他不在阮县,也就没有约他过来。
可姜听晚心里却稍微有些失落,她本来早早就和蒋鹤洲说好了想让他陪她一起过来,可是蒋鹤洲却显得兴趣淡淡。
蒋鹤洲曾经问过她,要把他带去,是以家属身份跟着,还是曾经在六八零班上过课的学生的身份跟着,她当然会说后者,他便冷冷哼笑,哼笑着让她想起了当初张校长连累他转学的事情,心里就起了愧疚,不再提了。
这会儿,她倒是觉得,宁肯选前者,也想让蒋鹤洲跟着。
坐在她右手边的女生一直想试图和她搭话,想知道她最后报了哪个学校哪个专业,可现在录取结果还没下来,虽然别人都觉得她肯定报哪个上哪个,但是她自己却不敢保证。
曾经不觉得录取结果有多重要,现在却不由自主地,重视得要命,她还是想和蒋鹤洲到一个城市去读书。
原本以为蒋鹤洲家不知道是哪个山旮旯的,他却告诉她,他却是个土包子没错,但是户口却在香港那边。
姜听晚想想有时候蒋鹤洲身上会不自觉地透露出来的几分富贵公子气,再想想他一开口常说着的那些糙理儿和不知道哪边的方言,倒是遥遥和他说的呼应了起来。
身边的女生又歪头看向了她,姜听晚站了起来,想到外面走走,去透透气。
立刻有男生拦住了她,姜听晚一愣,看着面前多的一罐啤酒:“你们……”
“小状元喝一杯呗。”最开始起哄拆啤酒的走到姜听晚面前。
“我不喝酒。”
那人却早有准备,立刻从身后端出一杯果汁:“喝酒不行,果汁总行吧?来一杯,就当让那些去复读的兄弟沾沾吉利?”
果汁……倒是也能接受,姜听晚刚想接过来,一只手却伸了过来,接过了那杯,一饮而尽。
周围立刻起了几声短促的口哨声和“呦呦呦”的起哄声。
有人在笑:“这学习好的和学习好的果然得是一块儿的,在一块儿啊!”
少了校服的拘束,少了那道校门拦着,有些玩笑,就放得更开了。
迟施亦喝掉的那杯是果汁,他的脸上却渐渐浮起了红,少年白面,唇颊皆红,神情里少了一年前那段灰暗日子里的阴鸷偏执,小心翼翼,又郑重庄重,他喃喃着姜听晚的名字:“听晚,我……”
迟施亦高考的时候,是全县的文科第一,渐渐围绕在他身上的嘲笑声复又变作了追捧,彼时风光,又尽数回到了这个少年的身上。
起哄声渐渐消散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绕在了站着的三个人身上。
来敬酒的男生机灵,立马蹲了下去,还不忘嘟哝了一句电影里的台词“泰戈尔说过……”
姜听晚垂眸扫视了他一眼。
男生一直仰着头,八卦地看着姜听晚和迟施亦,被她冷冷扫了一眼,猛然间觉得她这张软萌的脸蛋儿上,带着冰冷冷的怒意。
男生立刻噤了声。
姜听晚往外走:“我出去透透气。”
这会儿,角落里却传来了阴阳怪气的一声:“连声谢谢都不说吗?”
姜听晚一挑眉,看了眼齐娇。
齐娇高考发挥不算稳定,考得比平时低了许多,因为有自主招生的降分政策,最后能去一个三线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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