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请上职工房只能在单人宿舍里凑合。
给可乐洗了个澡,搓得它直叫唤,下一秒就要上手挠何笑了,这小东西一离开大智就现了原型,找了个小碗倒了些在食堂打的粥,看它用小鼻子上前闻闻嫌弃地用屁股对着饭碗,圆圆绿眼睛里盯着何笑内含指责,何笑点点它的小脑袋:“鱿鱼丝没有,鸡肉丝没有,不吃只能饿着。”
我这真是欠了你俩的,连人带猫一块养活,何笑觉得这猫天生不喜欢她,嫌贫爱富的典型,想着大智以前边撸猫边说这猫对他有特殊的意义,何笑翻了翻柜子找着点虾皮给它拌到粥里,它才上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毛病,宁肯饿着也不吃,这都什么猫。“全是冤家。”
从柜子里收拾了点东西,何笑想回现在的家看看。
北方机电厂所处的位置是个工厂群,周边有至少8家厂子,绕这片区域通班车,何笑的家在机电厂东边不算太远,透过车窗望见了供销社的牌子,下了车走了进去。
再次上车坐了大概二十分钟就到了自己家的楼下,照理家离厂子不远,何笑完全可以舒服地住在家里,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住宿舍呢?
因为她的宿敌,她的亲二姐何苗,两个月前用张医院开的病假条从插队的东北回了城。
第4章 何笑家
何笑家在二楼,老式的四层红砖楼。开门进屋,看到上小学一年级的小弟何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抹眼泪,手里还攥了个煮熟的土豆。
何浩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今年七岁,李红梅上了四十才生的他,哥姐大他好多都宠他,还好性格没被宠坏,小孩活泼又听话,原主带他的时候多,两人关系比跟父母还亲近。看到三姐回家,何浩更委屈,上前扑倒姐姐怀里哭出了声:“笑笑姐,何苗把咱妈早上留的午饭都吃了,就给我剩了个土豆。”
从称呼就能听出关系的远近,何苗在何浩的成长过程中大部分时候缺席,只在这两个月里才接触得多些,但也没给小男孩留下什么好印象就是。
这便宜弟弟怎么还是个哭包?何笑皱眉,大锤最见不得男人软弱,小男人也不行:“站直了,受欺负就欺负回来,哭有什么用?”何浩哭嗝都给惊住了,眼泪把一双跟何笑一样的大眼睛洗得乌溜溜,此刻正不解地望着自己的姐姐。怎么哪里不一样了?以前笑笑姐虽然不爱笑不爱说话,但对自己最温柔了,摔了跤她会细心地清理伤口,饿了会有可口的饭菜,像今天要是被欺负了虽然不会帮自己打架但总是细心安慰他,所以,说好的安慰呢?
何笑把手里东西放下,推开她跟何苗住的房间一看没人:“何苗人呢?”何浩还在怀念他温柔的姐姐,愣愣地回答:“我回来的时候,她正往外走,我问她去哪,她没搭理我。”
算你运气好,暂时先放过你。正好何笑也有点饿了,看小家伙还站在门口疑惑盯着自己看,向他招手:“把眼泪擦擦,帮我剥根葱,我看厨房有什么?”
上帝关上一扇门,又为你打开一扇窗,自闭的人,大都有些特殊的天赋,原主就格外的心灵手巧,做饭、做衣服、织毛衣样样精通,何况她本人也是个生活专家,厨房食材不多,下了个简单的白菜面条就让小浩子恨不得把碗都给吞了,怎么感觉笑笑姐做饭更好吃了?如果她不变凶、不叫自己小浩子就更好了,原来她总是温温柔柔地叫自己浩浩的,不等他小脑袋瓜想明白这件事,就被凶姐姐赶回自己屋里睡午觉。
何家是单位分的家属楼,空间不小,三室一厅,何父何母一屋,剩下两间男孩一屋,女孩一屋。家里大哥跟大姐都结婚了,大哥在电表仪器厂当技术员,嫂子是护士,两人去年结婚,住在厂里分的单间目前还没孩子。大姐在防疫站工作,姐夫也在卫生系统任职,两人有个两岁的女儿。
原主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家人,在原主心目中何父严厉,何母泼辣,大哥有担当,大姐人爽利,小弟乖巧听话,只有二姐何苗一言难尽。
要不怎么叫宿敌,两人恩怨久远,都要扯到何笑刚出生那会,何笑生下来还不显,长到快一岁左右能看出来不像普通孩子那么活泛,父母担心抱去了医院,当时大医院的好医生大部分还没受波及,一顿检查下来,得到的结果是有些轻微自闭但不很严重,只要细心呵护不影响以后的工作生活。
家里大哥、大姐年龄都大了懂事了,知道照顾妹妹,何苗只比何笑大两岁,本来妹妹的出生就分去了家人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现在妹妹不太健康觉得家人更是把自己忽略了。其实只是她的臆想,家里父母工作虽然忙,家里孩子多,但人开明,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对所有孩子都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哪怕何笑不一样在吃穿上也没有特别照顾,只是平时跟她交流格外的耐心些。
平时父母上班,小孩子都是哥姐在带,大的也没大多少,难免有忽略的时候,何苗从小姐不在的时候,拿针扎妹妹,大人发现孩子老哭,起初没当回事,隔了大半年才被大姐何娇当场发现了何苗的作为,然而何笑的自闭又加重了一些,父母吃惊生气之余,教训了何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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