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武术课和射击课之类的,对我而言学得太艰难。
我人力气也不大,教课的老师趁着大哥不在的时候,还会刻意为难我,久而久之我就不愿意跟大哥去上课了。
母亲仍旧对我很冷淡。
准确来说,她甚至对刚出生的妹妹也并不热情。
妹妹满月的时候,母亲抱着妹妹去请老爷子取名,我和大哥跟在后头看热闹。
老爷子眼皮一抬,扫了眼襁褓里的女婴,连他那本老旧字典都没有拿出来,直接就敲定了名字。
言静。
女孩儿这一辈,应该排子字辈。
可妹妹的名字里,并没有子字,偏旁部首全都不沾边。
母亲没有任何异议,谢过老爷子后,就抱着妹妹出去了。
后来大哥和我说,可能是家里的女娃娃太多,老爷子提不起新鲜感,轮到妹妹的时候,干脆随意的敷衍算了。
确实,轮到我们这一辈,叔叔们生的全是女儿,仅我和大哥两个男丁。
等我稍大一些,奶奶也开始给我找来人,教习我各种知识,但凡大哥学的,她都找来人教我,甚至大哥没有学习的绘画和各种乐器的演奏,她也找人来教我。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学得比大哥多,奶奶却告诉我:“只懂武的人那是莽夫,我的宝贝阿瑾,要做一个文武全才。”
我还是不懂,可是我知道,听奶奶的话准没错。
老爷子虽然不满意奶奶的做法,可他不敢对奶奶说半个“不”字,只是对我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了。
四下无人的时候,老爷子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冷声道:“别以为有你奶奶疼着,你就是我们言家的孩子,那只是你奶奶为了跟我作对,故意疼你而已。你要记着,你只是个野种,你在言家享受的一切,都是我赐予你的,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末了,没忘警告我,不许告诉奶奶。
如果我听老爷子的话,我就不是奶奶的宝贝阿瑾了。
老爷子走开后,我哭着跑去告诉了大哥,然后又嚎着跑去跟奶奶告状。
看着大哥和奶奶一起来到老爷子面前,一个找老爷子理论,一个对老爷子冷嘲热讽,看着老爷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我坏心眼的觉得很开心。
当天晚上,父亲下班回来,给大哥带雪糕的时候,破天荒的也给我带了一份。以往父亲都是只给大哥一个人带,然后大哥再分我一半的。
我受宠若惊,连忙说:“谢谢爸爸。”
父亲只是点了点头,便进了屋。
从那以后,老爷子轻易不敢对我甩脸色,也再没有提过“野种”这两个字,更不用说其他叔伯姐妹。
有人护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九月份,我正式上一年级。
奶奶身体不舒服没有来送我,自告奋勇送我去报道的人是大哥。
那个时候大哥已经念二年级了,据说还是年级里出了名的小霸王。
大哥帮我抱着书本送我到课室,没有立即离开,走到讲台,拿起粉笔擦,反过来用硬胶背面重重的往讲台上一拍,吵闹的课室立即安静下来。
班上的同学惊恐的看着大哥,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大哥似乎很满意大家对他表现的惧意,将粉笔擦随手一丢,指着我,扯着嗓子吼:“看着,那是我弟弟,以后你们谁欺负他,就是跟我过不去,跟我过不去,我就会将那个人揍得过不下去!”
全班四十几名同学纷纷朝我投来了目光。
那一刻,我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真是太丢脸了。
开学第一天,我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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