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侯爷,我家中还有兄长,侄儿已六岁,明年就七岁了。”云林躬身解释。
“好!好!好!”老侯爷连说了三个“好”,脸上笑容总算令他看着像个慈祥的长者了。就像一个刚从战场下来回到家中被孩子缠着要讲战场故事的慈祥爷爷。
“来,把孩子给我抱一抱,你把枪法耍一耍。”老侯爷走过来将长枪递了出去,另一手却将孩子接了过来。
当大家以为这样就可以的时候,谁知他又将腾出来的另一手伸向了季青燕。
季青燕连忙将烨儿也递了过去,解释道:“我这个是哥哥,叫云诚烨,火华烨,您手中那个是弟弟,叫云诚烁,火乐烁,腊月十二出生。”
“好、好,辛苦你了,为云家一添两个,你是大功臣!”老侯爷笑容满面,结果下一秒表情就僵住了。两只小手一齐抬起来,从两边揪住了他泛白的山羊胡子。
“烨儿!烁儿!不得无礼!”季青燕嘴角抽搐了一下,连忙喝斥着儿子。揪侯爷的胡子也就算了,连老侯爷的胡子都揪,太大胆了!
“哈哈哈……”老侯爷却开心地大笑起来,一点也不介意地抱着两个孩子走到石桌那儿坐下,看云林舞枪。
云林虽然从小学的是没有枪头的枪法,但他并没有当作棍法来练,只不过从枪法中因枪的形势,也练出了一套棍法罢了。
在村子里,他都是耍棍,并不想暴露云氏一族的身份。这也是爷爷对他们兄弟的要求,家里反而是爹练得少,毕竟单传血脉,要干农活很累人,也没太多空闲。
而到了他们兄弟就破了诅咒,生了三个,而且王氏又添了两个,这也是爹最自豪的一件事。也因此当年才会百般忍让了王氏,最后纵容得没边儿了。
以前云林兄弟都没法理解爹的态度,如今他到了家族才知道,血脉单传的那份担忧,随时会断了香火的绝望,就连女儿的地位都有所提高,就可见云氏的现状。
云林很流畅自然地耍完一套枪法,面不红、气不喘,姿态淡然自若地执枪而立。
虽然穿着黑色短打,但依然有军人风范,那不是练过的习惯,而是源自骨子里对家族的一种自豪感,目光炯炯、傲然如松。
就连云泉和云飞也鼓掌叫好。
“你们俩对战他一个试试。”老侯爷一手抱一个孩子,目光却依然精明凛冽、观察如炬,只是这要求有点……
“爷爷……”云泉诧异地看向老侯爷。
“爷爷,云林虽然练了枪,可他生长在农家,不是战场,这么做对他不公平!”云飞直接嚷了起来。
听这称谓,看来他们都是这位老侯爷庶子的儿子了。
“不试怎么知道!”老侯爷瞪起了眼。
云泉和云飞撇着嘴,只得看向云林。
“贤侄!对不住了!”
“别怪我们以多欺少啊,你就当玩玩新鲜的吧!”
哥俩不好意思地解释,走到一旁枪架那儿,拨了两根没有枪头的长枪,那是老侯爷教子孙练枪才用的。
他们拨了这样的枪,老侯爷并没有反对。季青燕站在一旁朝云林做了“加油”的动作,她才不担心呢,云林哥虽然练的是云家枪法,却也经过了天天的陪练呢。
果然云林一点也没有畏惧,反而做了个“请”的起手势,一脸淡笑着等对手过来。他的表现,也令老侯爷很满意地点点头。
唰、唰、唰三枪点到即止,也是互相试探,但很快云泉和云飞兵分两路、声东击西、围魏救赵,开始动真格地夹击云林。
梆、梆、梆,云林执的是有枪头的长枪,与两人执的无枪头的长枪碰撞,竟是互不相让、平分秋色。
一边占了人多优势,但同样也收敛了三分实力,这是客气。
一边长枪狂舞、气势如虹,攻守虚实变幻莫测,以灵巧、霸气的架势硬杠。
转眼十招便过,虽说高手胜败就是一招之间,但他们越打越真竟是难分难舍,转眼二十招也过去了,只不过再走了没两招,云林打败一个,却也被另一个抵住了要害。
输赢立分,但也没分输赢,各中滋味,行家清楚。
季青燕率先鼓掌,丁长风也笑着鼓掌,笑道:“不愧是燕姑娘看中的夫婿,这身手果然是练过的!”
一语道破个中因由,季青燕白了丁长风一眼,撇嘴道:“活到老!学到老!云林哥幼承庭训,学的就是祖传枪法,只不过经验是练出来的!”
她就不信臭大叔当年第一次出玄天观就能在道门扬名立万。
“那当然,能灵活应用的枪法才是活的,不然只是招式而已。”丁长风被白眼瞪得很无奈,只好解释免得这丫头误会。
“我感慨的也正是云林活用了枪法,对战两位将军无惧无畏,虽然我没上过战场,但战斗都是通用的,有勇有谋、无所畏惧,就先赢了一半。”
“那到是,这种心态和精神,在任何场合都是通用的。”季青燕这才表示了认同。
“这丫头,莫非你也见过大场面?”老侯爷听了季青燕同丁长风的对谈,诧异地朝季青燕看过来。
丁长风就算了,陈留州城守的嫡长公子,自幼在玄天观学道,这些情况他早就知道了。可是这丫头……竟也有这般见识,让人刮目相看。
“还好吧,我听的比见的多一些。”季青燕微微一笑,很是谦虚。
“爷爷!青燕可厉害了!”云泉突然扭头大声说道。
“昨夜幸亏青燕,不然我们哥俩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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