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带回府的是这个丫鬟,我恐怕没有任何空子可钻。”蓝庚苦笑。
巧丫哼了一声微微抬起下巴,表示那是当然。
薛莹嘿嘿一笑:“不用管她,我们继续谈。”
蓝庚看向她的目光带上探究:“那你想要怎样的赔偿?”
薛莹竖起一根食指:“我要一块河神木牌。”
蓝庚严肃沉稳到近乎面瘫的脸上微微变色:“什么?”
“一块河神木牌。”薛莹再次回答。“听说有了这块牌子就可以畅行天下河道,所经之地无论官府还是土匪大盗,都必须大开方便之门,货物不用担心被抢或被盗,甚至连税收都可以免去一大半。说实话,不论你们给我多少银子都总有用完的那天,可一旦有了这块木牌,我就相当于有了一条源源不断的财路,只要你们蓝家不倒,我就能享受到被你们庇护的好处。”
蓝庚的神色有些阴沉:“既然你知道这块木牌的用处,那你就该了解它有多珍贵,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拿出来?”
“随随便便?”薛莹挑眉,指着自己脸上的疤,“杀人不过头点地,容貌和声誉这两样东西对于女人来说比性命还重要,你们兄妹俩却轮着将我毁了个彻彻底底,这叫随随便便?”
蓝庚噎了一下,反驳:“可我看你似乎并不十分在意这些。”
薛莹理直气壮:“我很在意!只不过如果能得到让我满意的赔偿,我或许可以释怀。”
“如果我不答应呢?反正蓝家跟薛家已经达成和解,你一个无关紧要的庶女又能拿我们怎么办呢?”
“不能。”薛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门没关,你随时可以走。”
蓝庚没有动。
薛莹很有耐心地等着。
“想拿到河神木牌,就必须拿一样东西来换。”终于,蓝庚开口了。
薛莹露出胜利的笑容,对巧丫说:“出去帮我看着,谁也别让靠近。”
“小姐!”巧丫瞪大眼睛,“不可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男方还是那个刚刚悔婚的渣男,她的名声还想不想要了?
“这很重要。”薛莹摸摸她的头,“乖,去吧。”
巧丫没办法,用力跺跺脚,心不甘情不愿地出门去把门关上了。
蓝庚微微眯起眼睛:“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啊。”薛莹摊手,“不过我猜,你想要的这个东西就是你必须娶薛家的女儿的原因,对吗?”
蓝庚忽然有些遗憾:如果没有后来这件事,他顺顺利利将薛莹娶回家,或许算得上一件幸事。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以极为郑重的语气沉声道:“我想要的,是《铭砌译本》。”
“什么?”薛莹没听懂,“那是什么东西?”
“由老师编写的,能够解读某种神秘文字的译本。目前为止,老师是大固唯一能翻译那种神秘文字的人,而为了方便皇上查阅一些连老师都不能看的典籍资料,老师编写了《铭砌译本》。也正因为如此,那种神秘的文字如今被称为铭砌文。”
“也就是说,有了那本什么‘名气译本’,别的人就能通过翻字典看懂某种神秘的文字?哇,所谓的神秘文字到底是什么,居然还有只能让皇上看的东西?”薛莹咂舌。
“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拿到《铭砌译本》,我就给你一块河神木牌。”
“拿那么贵重的东西换河神木牌,算起来是我亏了好吗?切,原来你根本不是来道歉的,而是来诈我的!”
“《铭砌译本》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但对你而言一文不值,河神木牌不一样,它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比万两黄金更值钱的宝贝,你怎么算亏了呢?”
“可问题是译本那么珍贵,天底下恐怕只有皇帝老子和薛三老爷可以碰,我现在连安京城都进不去,上哪弄给你啊?”
“这是你的问题,想拿好处,总得付出点辛苦吧?”
薛莹啐了一声:“宁可牺牲你的婚姻也要拿到这本译本,可见它对你们蓝家有多重要。但我对于河神木牌可是无所谓的,没有它我也饿不死,不就是银子吗?你们蓝家赔给我的钱足够我一辈子吃喝不愁了,我才不会傻兮兮地去弄什么‘名气译本’,万一惹祸上身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傻子才上你这个当呢!”
蓝庚垂眸:“也不见得,我认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可能拿到译本的人。”
“为什么?”
“因为你手上握着老师唯一的软肋。”
“你是说……三夫人?哇,你也太坏了,一边恭恭敬敬地叫人家老师,一边暗地里算计人家夫人,太狠了!”
蓝庚眸光平静:“我又没让你害人,怎么狠了?”
“可是你让我……”薛莹顿住,“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握着三老爷的软肋的?”
蓝庚嘴角微微勾起:“感孝寺虽然神秘,但是在贵族圈里不少人都知道它的存在。再说了,瞒得住感孝寺这头,瞒不住建安侯府那头啊。”
薛莹无语:还说什么让我必须保守秘密,结果侯府那边先泄密了,简直是猪队友的典范啊!
“虽然如此,但是译本事关重大,三老爷不会傻到为了一张平安符就拿出来交换的。再说了,我是他女儿,他对我有生杀大权,我敢威胁他吗?”
蓝庚微微点头:“你说的对,可我们实在没有别的办法的,所以不得不来找你。我相信,以你的本事,要做到这件事并非不可能。”
“谢谢夸奖,不过抬举我没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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