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姑姑报告完毕,安悦第一个嚷起来:“夫人,之前她们三个偷溜出去玩就不说了,这一次他们是集体消失啊!能申请出去办事的申请出去办事,不能申请的统统翻墙偷溜,纷园现在除了外围的洒扫,里面全是空的,就连孙姑姑都走了。您之前就不应该纵容三小姐,现在可好,得寸进尺了吧?”
廖云溪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问晴姑姑:“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吗?”
晴姑姑摇头:“您之前吩咐过,不让我们太深入纷园,所以现在打听这些细节有些困难。”
“要不派人偷偷把他们抓回来吧?这样下去,恐怕会闯出什么祸事来。”安悦建议。
廖云溪摇头:“远远跟着就好,除非三小姐遇到危险啊,否则不得干涉打听。”
“是。”晴姑姑下去安排,安悦嗔道:
“夫人,你也太宠着三小姐了,她胡闹你就任由她胡闹吗?而且你不光是对三小姐宽容,对二小姐反而越发严厉了,对比之下,二小姐也太委屈了。”
廖云溪在她的提醒之下想起来了:“瑶儿的赏梅宴准备得怎么样了?”
“妥妥当当。”安悦微微一笑,“二小姐办事,您就尽管放心吧!”
对于这一点,廖云溪还是很认同的:“也是,瑶儿除了在处理莹儿的事情上失去过分寸,其它时候是从来都不出错的。”
………………
虽然大家都出了门,但是去的方向不同,顺子叔和顺子婶去消奴籍,孙姑姑跟着去帮忙,毕竟有孙姑姑这样的人物镇场,事情会比较好办。薛莹则带着一众“小孩”去赴状元楼之约。
“小姐,有人跟着。”栓子回报。
“没事,只要不靠近,就由着他们好了。”薛莹也没指望三夫人真的当个瞎子。
到了状元楼,骆仕商已经将三楼包场等他们。见到冬寻一人赴约,骆仕商有些奇怪:“你家小姐呢?”
“他们在二楼。今天的谈话,只限于我们之间。”
“可我们是来谈条件的,你确定你能全权代你家小姐做决定吗?”
冬寻低头无奈地勾了勾唇角:“不就是对前天发生的那件事保持沉默吗?放心,我们家小姐对于炫耀这个没有半点兴趣。”
骆仕商双手环胸:“这么看来,我找你们谈判完全是多此一举啰?”
“小姐只是对炫耀不感兴趣,不代表她有义务对那件事保持沉默。我们来参加挑战赛是很多人看到的,对于在三楼发生了什么事,估计感兴趣的人也不少,如果有人问起……”
骆仕商微微皱眉:“我想跟你们家小姐谈。”
“小姐说,你会不顾一切地封我们的口,然后想法设法买下我。她让我转告你,平等是谈判的前提,你想压她一筹,只会逼得我们转成敌对关系。”
“平等?派一个丫鬟来跟我谈判,我丝毫没看出诚意来。”
冬寻指尖微微颤抖,但她握紧拳头使劲逼自己坚持下去:“你们要的是我们的沉默,我们要的是专属于我的‘答案’,所以小姐让我来。”
她的话很奇怪,骆仕商勉强地摸到了一点门路:“你那天说,你想要一个人或者一个真相,难不成,你要的东西是什么是连你家小姐都不能知道的?”
冬寻点头:“可以这么说吧?”
“你们两个到底谁是小姐?”骆仕商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是。”
“可我的工作人员都说,那天她承认你才是小姐,而她是你的丫鬟。”
冬寻微微皱眉:“你一定要纠结这种问题吗?”
“我总要弄明白,如果跟你谈判,结果可靠不可靠吧?”
冬寻咬牙:“今天你要么相信我跟我谈判,要么杀了我们三个灭口,别拖拖拉拉的,快点决定吧!”
骆仕商一怔。
冬寻喊完那一句,似乎被自己吓到了,脸色苍白地呆在那里,一双眼睛瞪得浑圆。
骆仕商不由笑了:“真是个有趣的丫鬟。好吧,我相信你。你要的那个人,或者说那个‘答案’是什么?”
他的问题让冬寻的脸色越发惨白如纸,她用了好长时间才鼓起足够的勇气,颤抖着问:“我想问,”她哽咽了一下,深吸气,“觅春在哪里?”
“觅春”二字犹如重锤,狠狠落在骆仕商胸口,他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狰狞:“你说什么?”
冬寻吓得倒吸一口气,但还是强忍着泪水颤巍巍地追问:“觅春在哪里?她真的是病死的吗?还是被你们偷偷处死的?”
骆仕商僵硬许久才问:“你是她的什么人?”
冬寻几乎要崩溃了:“是我在问你问题!觅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真的死了吗?”
骆仕商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死死盯着冬寻的脸,然后浑身一软,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我记得,你们家小姐叫你冬寻。”
冬寻没说话。
“觅春,寻冬,你是觅春的妹妹吧?只是把原来的名字换了而已。”骆仕商用双手搓了搓脸,“觅春曾经托我找过你,可是牙婆卖掉你之后不久就死了,所以没有一直线索。”他笑了笑,“我早该想到的,你们长得那么像,而且,你就像你姐姐一样聪明。”
冬寻擦掉滑落的泪水:“别扯那些没有的,我只想知道我姐姐后来怎么样了,她真的……真的死了吗?”
骆仕商缓缓点头,轻声道:“对,她死了。”
冬寻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怎么死的?”
骆仕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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