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薛莹休息了好几天才恢复元气。而在这段时间内,明途师父并没有出现。薛莹知道每次到下雨天的时候,明途师父都会因为身体不适而“消失”几天,所以也没有在意。
几天之后,薛莹气喘吁吁地赶到一个十分偏远僻静的地方跟明途师父见面,结果明途师父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扭头就走:“我没这么难看的徒弟!”
薛莹愣在原地,等了小半个时辰没见明途师父回来,这才幡然醒悟:明途师父这个天下第一不靠谱的脸控居然就这么扔下她不管了!
另一边,拿到平安符的建安侯府三夫人廖云溪这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逼着薛莹提前出发了,于是写信给孙姑姑问一下薛莹的情况。
孙姑姑回信说,薛莹一切安好,就是出发之前摔了一跤,嘴肿了,门牙也没了。
看着孙姑姑的回信,廖云溪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说薛莹现在已经变成一个正常人了吗,怎么现在看来还跟以前差不多,仍旧傻不愣登的。
薛莹还不到换牙的年纪,现在摔坏的门牙恐怕要等过一两年年才能长出来。明心虽然很同情她,但是每次跟她说话一看见她那漏风的样子就忍不住直笑,被明经师父罚了好几次还学不乖,明经师父没有办法,只好把两个人分开,让薛莹去打扫另一处偏殿。
明觉师父的徒弟明法游历回来了,厨房里多了一个帮手,但主持还是安排薛莹去厨房帮忙。明法的年纪比明心、明思大不了几岁,英气十足、活力四射的样子让薛莹很难相信她居然是沉默寡言的明觉师父的徒弟——不过在看见她轻轻松松提起那装满水的沉重而巨大的铁锅之后,薛莹很快就相信了这一点。
明法回来后,明觉师父就很少亲自动手了,大部分的活儿都交给自己徒弟干,自己只是履行一般的管理职责。
明法的话比较多,没两天就已经跟薛莹混熟了,开始天南海北地聊她历练的经过。
跟去年回来的那个师父不同,明法并没有去北方,而是逆着天河一路往西南方向而去,到了新叔国,然后顺着地河一路往东南而下,在海口云外港上了一艘去往海外的商船。
薛莹之前了解过,这天河和地河是大固的两大河流,天河比较长,地河比较短,天河在东北方向入海,地河在东南方向入海,但是这两条河流的源头都在名为新叔的邻国,形成一个并不相交的“v”字形。
“这么说,这一路你几乎都是在走水路?”
明法看了看身后,发现明觉师父并不在,压低声音:“对啊,因为明理师叔祖说水能旺我,走水路就不怕饿肚子了。那是我用了几个月好饭好菜地贿赂她,她才告诉我的呢,你千万别跟我师父说啊。”
薛莹无语了好一阵子,越发好奇这明理师父是什么样子的了。
明理师父能预知天下事,而且她的平安符确实神奇,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所以她想象中的明理师父是一个世外高人的形象,怎么听明法这么一说,那个人……似乎还挺嘴馋、挺没节操的?
“你去年在这里呆了半年,很辛苦吧?我师父做的饭菜来来去去也就那几样,想另外加餐都不行,我回来那天大家都高兴坏了,不少人还哭了呢。都说总算从苦海中解脱出来了……”
薛莹讷讷:“出家人,也能这样讲究口腹之欲的吗?”
“怎么不能?我们又不是不吃五谷杂粮的神。”明法一脸理所当然,“能吃好吃的,干嘛要委屈自己吃差的那些?”
“哦。”薛莹正在慢慢消化这个事实,明法又说话了。
“差点忘了,你是明途师叔的徒弟啊,明途师叔是吃荤的,肯定没少了你那份吧?”
“是。”薛莹必须承认,去年跟着明途师父是吃了不少山林野味,基本上除了第一次那个鱼汤之外,后面的都挺好吃的。
“不过也没什么,明途师叔那个厨师手艺也不咋地,几十年如一日没有什么进步,做出来的东西着实不好看!”
薛莹简直不知道该从哪个字眼开始说起了,最后挑了一个不是重点的重点:“……已经算不错的了。”
“是不好看呀,一大锅摆在那里,香是挺香的,吃起来也不错,就是不会摆盘,看着没胃口。那是我不在寺里明途师叔才勉为其难吃她的,我在的时候,明途师叔通常都会贿赂我给她做饭好吧?”
薛莹捂脸,越发不知道该从哪个说起了:“我到今天才发现给明途师父做饭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她一直以为那是明途师父做的呢。不过也是,明途师父追在她后头训练,训练完直接有热腾腾的饭菜,明途师父又不会分身术,那饭菜显然不是出自她的手笔,只能说她之前没有想太多,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
“明途师叔本来就神神秘秘的,要不是她经常蹭我饭、仰赖我佛祖恩赐般的厨艺,我也不会知道那么多。”明法见怪不怪。
“会做饭果然是门本事啊。”薛莹感叹。
“对啊,要不是我会做饭,怎么能以厨师的身份上海船、去海外游历呢?”
“你是以厨师的身份呆在海船上的?”薛莹吃惊,“可是,海上应该很少有素菜吧?”那不就意味着她要做荤菜?
“少就少呗,我可以吃荤啊。”明法摆摆手,“我们出门历练哪里还讲究那么多,有吃的就不错了!”
我看你讲究得不得了!
薛莹默默吐槽。
“哎,对了,我教你厨艺吧!”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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