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笛在院中,再度吹起她的玉笛。
笛声悠扬婉转,夜风包裹着清香,和着漫天星斗,沉醉,漫舞。
一道颀长的身影踏着夜色而来,慢慢侵染了她的素衣。
回头,看见那温润如玉的男子,含笑看着他。
“王爷……”随着闻笛的一声惊呼,她落入那满是花香的怀里。
“不是都告诉过你了,晚上,叫我‘锦程’。”他霸道地将唇覆上,不再多言。
……
第二日,闻笛被那日光叫醒,摸着身侧那早已凉了的地方——果然,他还是走了。
然而,她很诧异,为何白天尉迟锦程还戴着那块玉玦,而夜晚却没有?莫非那块玉不是她要找的丁玥璧?
宝月笑呵呵地进来,说王爷一早传下话来,要她今日陪他一起用早膳。闻笛赶紧让宝月伺候了,带着丫鬟和小七去见尉迟锦程。
路过对面独艳苑门口时,见那院门紧闭,也未曾见有人说话的声音,闻笛索性不去理会,径自走了。
今晨的阳光虽然刺眼,却几乎感觉不到温度。闻笛三人走在王府内石子铺成的小路上,身影拉得好长。
由于光线的缘故,闻笛略略低着头,看着地上的影子,不知怎的,竟然有一丝恍惚。
“等等。”闻笛忽而发声,叫住带路的宝月,小七也警惕地来到她身旁。
“小姐,怎么了?”
闻笛指着地上的影子道:“小七,宝月,你们看脚下,有何不妥?”
宝月低头看了看,娘娘的衣衫整齐,鞋子也挑选得恰到好处,有何不妥?
小七则认真看了看,然后猛然拔剑,将闻笛护在身后,一双眼睛警惕地看向四周。
“小七哥,你怎么了?”宝月不解,好端端的,如临大敌一般,拔什么剑?
小七不言,汗水却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此人能够布置如此真实的幻境,可见功力绝不在舒玖宸之下,万一要对小姐不利,他真不能保证绝对护得小姐周全。
闻笛指着地上的影子对宝月道:“宝月,你看这地上的影子。我们在王府里行走,这小径又非笔直,怎的地上的影子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而且,现在已经快谷雨了,这日头竟然没有半点温度,你觉得,这正常吗?”
宝月闻言,吓了一跳,一双眼睛四处打量道:“侧妃娘娘,您别吓我,我们、我们这是怎的了?”
“水本无相有三态,月自多变圆缺形。小七,你小心。”闻笛不再理会宝月,而是提点着小七。
小七点头,然而心里却没底。
小姐已经告诉了他,他们现在已经走入了某个人布置的幻境——水月镜像。若是不能找到施术者,他们便会一直被困在这里。
巳时已过,众位大臣退了朝,纷纷走下朝堂。
尉迟锦程缓步而出,却被人叫住。
“十七弟,最近可是春风得意啊。”说话的人,身材高大,厉目重瞳,生得倒是霸气,走路虎虎生风,如同一座铁塔,正是三王爷尉迟凤轩。
尉迟锦程停下来,扭头看向说话之人,挑眉回了一声:“三哥。”
“闻说十七弟又新纳了一房美人,不知这位美人……如何啊?”尉迟凤轩声音粗犷,带着的却不是豪气,而是霸道。猥琐的语气,再加他那副样子,让尉迟锦程忍不住想要狠狠揍他一拳。
然而,他并没有那么做,只是看着他:“怎么,三哥莫非也想要纳美人了?”
“哈哈哈哈,三哥可没有老十七你那般好体力,这府上的美人儿加起来一屋子都站不下。三哥还是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好了。”尉迟凤轩斜眼望着他,“不过,最近秋风楼可是排了新戏,十七弟要不要与三哥同去听听?”
尉迟锦程轻笑道:“三哥这是取笑我么?我自己那些美人儿可真是快无福消受了,又要去什么秋风楼?那秋风楼的古老板,虽说也是位‘美人儿’,却不是我们兄弟能消受的。”
“你啊!”尉迟凤轩用拳头怼了他肩膀一下道,“若不是你府上美人如云,却至今没有子嗣,哪里轮得到三哥我操心?如今立储之事未名,父皇的心思恐怕不在你我兄弟身上,若是谁的儿子能讨得他老人家龙颜大悦,说不定……”
“三哥这话,是要催我赶紧开枝散叶啊。”尉迟锦程嗤之以鼻。
“哎!身为皇子,这本来就是我等本分!你看三哥我,那些儿子们,哪个不是聪明伶俐?老十七,父皇的寿辰可不远了,三哥的话,可别忘了啊,哈哈哈哈哈!”尉迟凤轩说完,再度深深看了他一眼,摇晃着身子走了。
“哼!当是女人吗?母凭子贵,一步登天?”尉迟锦程阴着脸往着尉迟凤轩的背影,“你们硬塞进来的女人,有哪一个是好东西!真当本王不知道呢!”
十七王府,闻笛等人还在那一片幻境之中。
“娘娘,我们好像……已经待了好久了。”宝月最胆小,见地上的影子和天上的日头始终没有任何变化,便害怕起来。
她可从来没有进入过什么迷宫幻境之类的地方,这一下,她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闻笛警惕地看着四周,她不会武功,却听人说起过幻术。幻术乃是江湖秘术之一,中招者不知不觉便会走入施术者所布置的幻境之中,继而迷失自我。如果要想将之破解,要么就是自己识破,从里面走出来,要么就是以更加高强的功力强行打出一条通路。
以这幻境的逼真程度,又能让他们不知不觉步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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