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舒迦的笑容里盛着一碗蜜,“我一定会告诉爸爸的。”
目的已经达到,舒迦也就心安理得地吃下了这一顿丰盛的晚餐。
晚餐临近结束时,骆知书的手机忽然一阵猛烈的震动,他用余光瞥了一眼,眉头沾了些许不悦。
舒迦擦拭着嘴边的酱料,关切地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骆知书犹豫片刻,询问道,“迦迦,我爸妈刚逛完商场,你能陪我一道去接他们吗?”
舒迦微愣,却依然笑着点点头。
un广场的路边,骆齐丰和孙芳双手被大包小包占领,一股脑塞进后备箱和后座之后,气喘吁吁地钻进车里:“累死了,大城市就是不一样,这还大过年呢商场里人山人海。东西也死贵,还好有知书你啊——诶,舒迦你也在啊?”
副驾驶座上的舒迦微微回头,礼貌地点头微笑:“叔叔阿姨,晚上好。”
“好好好!”孙芳挤在一堆购物袋中央,双手扒着前座,“舒迦,你一会儿有事没?没事来我们家喝点茶呗?”
“阿姨您太客气了,天色太晚我就不上门叨扰了。”
“不扰不扰!晚点让知书再把你送回去!”
舒迦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了一丝为难:“可是……我爸爸和爷爷晚上还找我有事呢。”
孙芳闻言,失落地靠了回去:“这样啊……”
发动引擎,骆知书像是沉着一股气一般对孙芳说道:“妈,别做多余的事。”
稍稍摇下一段玻璃,舒迦从后视镜中看见孙芳无辜地撇了撇嘴。
静谧的夜色中依然萦绕着烟花留下的味道,一路上三三两两的小情侣你侬我侬,在灯笼的映照下人面桃花。
宁静安好的景象,和舒迦想象中的明天一模一样。
突然,身后的孙芳像是看见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猛力拍打骆齐丰的大腿,引来几声低吼。她连忙捂住丈夫的嘴,指着窗外无声地呐喊。
舒迦下意识地回头,可眼前的街景呼啸而过,只能来得及看见一点残影。
……等一下,这条街,似乎是长沛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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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八,司春女神的温柔初现端倪,冬日的裙袂已经难以捕捉。
而lux基地里,一片鬼哭狼嚎。
“为什么一开工就要把训练赛排这么满啊!”千里迢迢回到基地的妖皇顶着一头崭新的亚麻绿毛哀嚎着,“我过年胖了十三斤,还打算这几天去健身房练回来啊!”
舒迦捧着小本子写写画画,一边无奈摇头,一边充耳不闻:“别叫了,这是你们经理越总和教练虎哥达成的共识。”
“我们年前六连胜!六连!试问l还有哪个队伍能六连!”
“那也不是你们拒绝训练赛的理由。”舒迦一步步后撤到门口,以便安全逃离修罗场,“你们敢肯定接下来两轮比赛也全胜?”
就在这时,她五厘米高的小粗跟踩上了一片柔软的触感。
“嘶——”骆知简被貂毛围裹的大脚趾一点点地晕染成紫红色,几乎疼到昏厥,“太狠了!舒迦你太狠了!你这算蓄意报复吗?”
舒迦也顾不上尴尬,忙把骆知简搀扶到客厅沙发上,手忙脚乱地找着冰袋和活血化瘀的药膏。然而,基地厨房和医疗箱大半个月无人问津,必备的药品都已经空空如也。
“你等我一下!”舒迦大衣也忘了穿,抓起钱包就往外跑,“我马上把药买回来,这之前你别乱动,知不知道?”
说罢,风一般地窜了出去。
所幸小区里的药店已经恢复营业,她随意将所有合适的药膏码进怀里,又捡了一大包冰袋,丢下几张百元大钞就往回跑。
距离基地别墅还有不到一百米的时候,一阵尖锐的争吵刺透她的耳膜。
“不孝子!我们是你亲爸亲妈!有你这么对亲爸亲妈的吗?”
“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你也别丢脸了,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不叫我们就算了,连起个身都不愿意?哟,架子可真大。”
好熟悉的声音。
就像沉船的石锚砸进了荒凉大海,激起一波又一波浪花。
手臂一点点收紧,怀中的冰袋被怒火的温度灼烧到融化,舒迦徐徐挪动脚步,迟迟不愿亲眼目睹这样诛心的画面。
——人群之中,骆齐丰和孙芳穿着崭新而昂贵的新衣,颐指气使。
而他们言语中那个“不孝子”,正半倚着沙发,想要起身,却又疼痛难忍。拼尽全力支撑起半个身子的右手还在坚持,却因为那几句锥心刺骨的话而停在原地,忘记松懈,因而渐渐抽搐。
他看向亲生父母的目光中,有难以置信,有寸进尺退,也有悼心失图。那双明亮的眼眸孤零零地睁着,暌隔许久的回忆在空洞里流转。
骆齐丰安抚着妻子激动的情绪,假正经地朝看似管理者的阿越解释:“我们是知简的亲生父母,他离家出走好多年了,我们一直在找他。最近来海市才知道原来他在你们这里工作,所以特地来看看他。”
“是吗?”阿越和骆知简同吃同住近七年,尽管不了解他,却也不相信眼前二人的疯言疯语,“可是想找骆爷挺简单的啊,网上随便一搜他的名字就有上亿条结果啊。”
噗。一旁静观其变的吃瓜队友们不合时宜地笑了出来。
骆齐丰涨红了脸,只能继续圆下去:“我们夫妻二人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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