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
再往后看,穿过门上的透明玻璃,孙晓雯站在门外,对她做口型‘我先回去了’。她便点点头,露出个微笑:“燕西。”
林燕西抿着唇,一言不发,他不看她的眼睛,走到面前,用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疼吗?”
“不疼。”苗尧摇摇头,伸手去抓他的手,被林燕西抓在手里。
他握着她的手,将脸轻柔地贴在她的手上,瓮声瓮气:“骗人,她们说你流了好多血,晚上疼得睡不着。”
她笑,手指蹭着他的脸。
“都怪我,没在你身边。”林燕西眼圈微红:“要是我在你身边,你就不会受伤。”
“不.....”她要安慰他,手上传来的冰凉水意让她惊得一时失语。
林燕西蹲下身,埋在她的手里,默默流泪,一遍又一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时,万千柔情涌上心头,她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所有汇成一句叹息,她又心疼又百般心动,“燕西啊.....”
“你那么好,我怎么会怪你呢?”苗尧摸着他的头发:“别哭了。嗯?”
“我没有哭。”高大的男人倔强地不肯承认,一面又用衣袖偷偷擦去脸上脏兮兮的泪水和清鼻涕。
苗尧噗嗤一声笑出来,若不是她现在脑袋隐隐作疼,她想她会笑倒在地上:“那你抬起头让我看看。”
他躲在她的手下,毛茸茸的头动了动,“不要。”
“啧,衣袖都脏了。”恶劣的病人尧打趣道:“林燕西,你今年三岁吗,怎么这么爱哭。”
林燕西抬起头,像只小狗:“我没有哭,你乱讲。”
可爱死了。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就将就一下你吧。苗尧妥协道:“好,那我肯定是看错了。”
“哼。”
“你这样贸贸然跑回来,南非那边的项目.....”她点到为止,林燕西瞪她,生生将她要说的话瞪回肚子里。
“我都安排好了。”他秋后算账:“倒是你,为什么不让人告诉我?”
苗尧:“我.....”在他越来越不对劲的眼神下,她承认错误:“好吧,是我的错,我保证下次不这样。别哭了,嗯?”
“我都说了。”他正色道:“我没哭。”
“好。”
憋不住的笑意从她的眼睛里逃出来,林燕西板着脸,提过来食盒,故作凶巴巴地问:“要吃饭吗?”
苗尧又笑,眼睛弯得像月牙:“要,你过来。”
“不要。”说着,脸已经凑到了她的手上,苗尧捏了一把。
“好糙。”她假意嫌弃,林燕西瞪她,她又说:“喂我。”
“拒绝。”身体倒是很诚实地开始找勺子拧盒盖了。
苗尧绷不住,哈哈哈大笑,笑得脑瓜子疼:“林燕西,我发现你真像个仓鼠。生气的时候,超级惹人爱。”
林燕西高冷地勺起鸡蛋羹往她嘴里送:“你像个喂仓鼠的。”
“嗯?”
“讨厌你。”他言不由衷。
“真的讨厌我吗?”苗尧问。
“假的。”
就在她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说了的时候,他突然冒出来一句:“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哦,原来林燕西这么闷骚又傲娇。
咦惹,恶臭的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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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真相
他推开画室门,里面空无一人。
找到熟悉的位置,少年坐下,看见一旁的画笔,他拿起来,随意在白纸上画了几笔。
觉得少了些什么,他抬起头,左右张望,捕捉到前方教板上残留着一截铅笔。
他想起来,那是上次她忘记收进口袋的一只。
鬼使神差地,他走向前,拿着回到了先前的座位,再在不知不觉间,画了她的luǒ_tǐ照片。
画板上的女人,丰胸肥臀,躺在一张床上,半只眼睛阖着,迷蒙地看着他。他从未见过她不穿衣服的样子,却凭意淫画出了这样一幅春情图。
她像风像雨又像雾,他越是抓不住她,他就越是对她着迷。
黑色鸭舌帽被他取下来放在手边,他静静地抚摸画上人的每一寸,呼吸逐渐炽热,与其说炽热,不如说,他将肺里所有的空气都交付给了她。
慢慢地,他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所有的空气都往下面跑,他急需一个出气口,他拉开裤子拉链,熟稔地拾起那根半硬的物什。
它总是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成为他的救命稻草。
揉捏,撸动,抚慰,挑拨,不依不饶。
呼吸渐窒,画上的人仿佛在叫他的名字,亲切地,柔媚的,叫得他把持不住,叫得他心神俱乱。
电流闪过,一片刺眼的红色出现在那片白色的光耀里,美丽的女人,流血的头,他仰起头呜咽,急速地想要撤离这个地方。
他扼住自己的呼吸,白色的精浆爆发在精致的画上。
少年气喘吁吁,背后生凉,他出神地盯着被污染了的画,深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道。那幅画不再如此诱人,他将它揉成团,拉好裤子拉链,走出画室的时候,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犹觉心有余悸,他从口袋里一根烟点燃。
看着灰色的烟缓缓上升,他的心终于平静一点。这时候,手机响了。
他眯着眼,翻开手机一看,哦,是那个人身边的一条狗啊。他不屑地嗤了一声,等对方快要没耐心的时候,才慢悠悠地接起来。
“喂,找我有什么事?”
对方:“李殊,少爷交代给你的事情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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