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新王倒是有点理解,毕竟看打扮鬼方赤命就是铁杆的戏曲爱好者。翻啦着关于赤王的资料,新王坚信鬼方赤命所图甚大,而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赤王露出狐狸尾巴。
鬼方赤命终于找上新王,却是为了换住的地方,按他的解释,“偶然听到一阵琴音,美妙非常,为了能常常听到这琴音,还请森狱之主给调个宿舍。”
新王探究的望着他,琴音的主人是母后从苦境回森狱时带回来的朋友,确实弹得一手好琴,无意识的叩打着桌面,新王思维扩散,鬼方赤命是为他而来?还是有更深的阴谋?
笑吟吟的望着赤王,新王道:“可!”倒想看看鬼方赤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据玄阙所观,鬼方赤命老实的很,先是在自己院子里一天三刻准时听琴,比森狱臣子们站班上朝还准时,然后是到隔壁院子的墙角听琴,再然后是到隔壁院子的门口听琴,最后推门进去了。
“哈,看来果然有阴谋。”新王听了自家弟弟的汇报,摸着下巴想。
“黑海森狱的琴师弹的一手好琴,十分令本王心折,我红冕边城正缺这样一位琴师,可否请阎王割爱,让他随我回红冕边城?”一次宴会上,鬼方赤命十分诚挚的提出。
新王疑惑的打量着赤王,难道来森狱一趟就是为了要一个琴师?怎么想都不可能啊。“恐怕要让赤王失望了,此名琴师并非我黑海森狱之人,乃是本王母后的好友,森狱的贵客。恕玄膑不能把人交给赤王。”新王慢吞吞说着,打量着赤王神情。
赤王不再提这个话题,眉宇间有些失望,却不气馁。
晚间,鬼方赤命在室内静坐,三贝躲着他,不肯跟他走,甚至为了躲他躲到森狱来,他每日听琴,终于鼓足勇气敲门,三贝却对自己仍然避之不及。他心中一痛,他们曾经是那么好的,兄弟!
铺开一方森狱特供精致的宣纸,他思忖着找人问计,提笔,赯子虚澹,整天在赨梦坟前吹笛子,划掉;挽风曲,沉迷于与三首云蛟的父子游戏,划掉;赦天琴箕,必须划掉;赮毕钵罗,每句话的开头都是他最爱的师父,划掉;千玉屑,鬼方赤命想了想,红冕七元中数着他诡计多,就他了。
朝会上,怪贩妖市的使者捧着国书,仍是那个内侍,低头弯腰的双手接过,将黄褐色的烫金册子举过头顶,恭恭敬敬的呈给新王。
新王眉头一扬,心中起了一个好笑的念头,怎么,不会怪贩妖市的新皇也要来黑海森狱长住吧?
将国书展开,新王的面色由疏离客套渐渐变的铁青,啪的一声将国书合上,他阴翳的盯着妖市使者,“你该庆幸,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回去告诉龙戬,做梦!”新王说着,手中国书运了力道狠狠的抛了出去,砸碎了妖市来使头上冠冕。
有殿上臣子眼尖,偷眼看到摔落在地的国书上隐约露出个嫁字,便被手疾眼快的内侍收拾起来了。莫非是妖市新皇想要与黑海森狱联姻,将女儿嫁与新一代阎王?如此倒是一个极好的主意。但不知王为何如此愤怒,甚至说出两国交战的话,莫非妖市新皇那女儿有什么问题?臣子不敢多想,既然王不愿那就紧闭自己的嘴吧。
新王单独设宴招待赤王,鬼方赤命心中一阵惊喜,千玉屑来信说会帮忙,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前来赴宴的鬼方赤命沉浸在带着三贝回家的喜悦中,完全忽略了新王满身的杀气腾腾。
“今天,怪贩妖市的使者前来,送来一封国书。”新王眼中带杀,语气却轻柔的很,将桌上黄褐色烫金国书轻轻往前一推,“国书上说,是赤王作保。”
鬼方赤命郑重的点点头,想不到千玉屑这么够义气,请动了恩公用妖市的名义帮助自己,鬼方赤命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当即决定以后千玉屑有什么需要自己必然全力以赴无怨无悔。
“哈!”新王一掌击在国书上,“赤王在森狱住的够久了,也该回去了。来人!”
话音落,内侍们鱼贯而入,手中皆或抱或捧,都是这段时日鬼方赤命用过的东西。
“车马衣物皆为赤王准备好,还请上路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鬼方赤命受到冒犯,眉眼一凛,他本就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性子,这段时间在黑海森狱客客气气的完全是看三贝的面子,如今这新一代阎王不过黄口小儿,竟敢这样侮辱自己,顿时鬼方赤血斩化现在手上。
“哎嘿嘿,这是怎么了?”柔和的女声自殿外响起。
鬼方赤命眼神扫过女声背后的一抹红衣,冲新王哼了一声,收起掌中兵器。
新王望见来人,闭着眼调整了一番情绪,方道:“赤王自言叨扰多时,要告辞离开,膑儿正在为赤王践行。”略过来人,他状似不经意的睨了一眼跟在黑后后面的琴师琴缺,“母后怎么来了?”
这个,琴缺急匆匆的找上自己,说玄膑跟赤王可能会打起来,自己担心之下就赶紧过来了。
“啊哈,我也是听说赤王要走,特意过来为赤王送行。”黑后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胡编。
“如此,来,本王敬赤王一杯,祝赤王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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