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就觉得有点支持不住身体,于是微微往后躺了一点,身体压在柔软的垫子上。
而这一系列动作看在陈嘉倩的眼睛里,仿佛是张语绮故意高冷并且不和别人
说什么话一样,于是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声音更加尖锐讽刺地说道:「张语绮,
我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还能这么坦然地跟我说话,看来果然是以前太小看你了吧?
面对着我也就罢了,可是凌凌,那是你亲生的儿子啊,你竟然也能完全无动于衷
吗?」陈嘉倩心里很清楚,凭借着张语绮的能力和她的聪明才智,不可能会直到
今天还不知道陈海凌就是她儿子才对,至于为什么在已经知情的情况下还能这么
坦然地带着陈海凌到处乱跑,是该说她心态太好吗?还是别的什么呢?
张语绮听见「你的亲生儿子」这几个字的时候,眸子蓦地一痛,眼底波光微
微潋滟了一下,但却是转瞬即逝罢了。她自然之道这件事情,可是那又能怎么样
呢?重担在身,她不能完全遵从自己的内心行动。想到这里,张语绮凉凉地垂下
眼角,鲜艳欲滴的红唇勾起一个明媚的弧度:「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完全听不
懂?什么儿子不儿子的,才几天不见而已,你怎么就多了这么个胡说八道的毛病
呢?」
「你说什么?!」陈嘉倩显然是不曾料想到张语绮会是这么个装疯卖傻的回
答,难道说她真的还什么都不知道吗?但是这怎么可能呢?!不应该的啊!她只
觉得膝盖瞬间软了一下,整个人险些站不住脚,还好她最后用力控制住了自己的
身体,才使得整个人没有垮下去。她看着面前这个冷静的过分冰凉的女人,怒火
再一次从心头燃烧起来。那些沉睡了二十多年的记忆,再一次密密麻麻的滋生起
来,将她整个人团团包裹住了。千言万语一时间全部涌到喉口的位置,却一个字
也没能说出来,最终,她也只是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冷笑,整个身子都抖动了一下
:「呵呵,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还真是没错啊。张语绮,哦不,现在应该叫
一声张小姐了吧,毕竟你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我们也不该再有什么牵扯了。钱
这东西还真是神奇,连亲儿子都可以不认了,哈哈哈,还真是讽刺。」
张语绮听着她再明显不过的冷嘲热讽,不知怎的心头又出现了那天在商场里
遇见黎绮雯的一幕,两个女人愤怒又痛苦的表情似乎完全相同,交融在一起看起
来竟然一点都不违和,而两个声音也是无一不在指责着她:你是白眼狼啊,你狼
心狗肺不知感恩。呵呵。张语绮垂下头,是这样的吧,在所有人看来,可不就是
这样的吗?
她勾起唇角,声音听起来依然是那种金属一样的冰凉坚硬,不带一丝感情:
「虽然我听不懂你究竟在说些什么,至于我跟着深哥了,这是我的人身自由,他
人无权干涉,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不过总之对于今天的冒昧打扰,我还是要说
一句不好意思,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最多叨扰到陈海凌回来就走,请多包
涵。」说话的时候,还极其优雅地轻轻颔了一下首表示抱歉。
陈嘉倩眉头皱的反而更深了些,看见张语绮这个优雅从容的模样,反而更觉
得她十分做作恶心,还说什么「深哥」,呵呵,跟着别的男人就觉得这么好吗?
想到这里,陈嘉倩的十根手指攥成了一个拳头,指甲狠狠地扎进手心,脸上的表
情僵硬而骇人:「如果你真觉得不好意思,这种虚情假意就不用告诉我了,倒是
凌凌这个孩子,才是真正的苦命人。」听见陈嘉倩说到了陈海凌,张语绮
垂着头,被长发遮盖住的半个脸颊之下,一双眸子蓦地瞪大。双手在宽大的衣袖
下面攥成拳头,单从表面看起来,却仍是一副波澜不惊、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
动的冷硬模样。这个话题她没办法接,只能安静地咬着嘴唇听陈嘉倩说下去。
陈嘉倩说到这里,情绪也带了些深沉的伤感,望向窗外,颇有几分无奈地叹
了一口气:「当年,我们陈家出了那些意外之后,简直是一夜之间天翻地覆,什
么都没有了,所有的名誉、金钱,即使这些都不重要,可是我的哥哥他再
也回不来了,你们都走了,丢下这么一个不足月的孩子。」说到这里时,语气突
然森冷下来,转过头来,目光像是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张语绮的太阳
穴:「张语绮,你知道我和凌凌两个人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呵呵,说出来
估计你都不会相信吧,也是,那些岁月,我自己都觉得虚幻的一点都不真实啊。
我抱着凌凌,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几乎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兼职都做过,发传
单、在饭店洗碗和打扫卫生、凌晨四点多在加油站的便利店做店员经常是
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呵呵,不过年当时年轻嘛,忙一点也没什么的,可是慢慢
地,凌凌也长大了啊,这个孩子,从来都没有吃过亲妈的一口奶,我就买那种很
便宜的奶粉喂他,幸好这孩子还算争气,日子还算过得去,竟然也就这么健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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