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熙并没有停手的打算,反而越打越凶,那人并不还手,而是抱着墓碑伤心地哭泣着,冯润拦在了那人的身前:“爹,别再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打死他,姑母也不会再活过来了,您冷静一些,这毕竟不是个人恩怨,而是关乎两国的外交问题,他毕竟是来使。”
冯熙抬起的手终于放了下,来者正是南齐的骠骑大将军刘缵,他已经被冯熙打伤,已支持不住而躺在了碑身前。
“不要脸的东西,你赶紧滚出我妹妹的陵墓,你没有资格来看她,参加完皇上的婚礼,你最好永远别出现在北魏的地界,要不我冯熙非亲手宰了你不可,你滚!现在就滚!”冯熙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能不能就让我一个人留在这和淑仪说说贴心话?她去世时,我没能来见上她最后一面,已是我人生最大的遗憾了,这次我好不容易来了,就让我单独陪陪她好吗?求求你们了?”刘缵跪了下去。
“你还有脸来看她?要不是为了取悦你,我妹妹会服用那种返颜丹吗?她将最美的青春都留给了你,却反而害了她自己,被那巫师所算计,含恨离去,你觉得你有资格来看她吗?”
刘缵惊愣地坐在了地上:“淑仪难道是被人害死的?是谁?你们告诉我,我一定亲手杀了那人,替她报仇!”
“为她报仇?你有那个本事吗?你这个骠骑大将军还不是靠你的美貌换来的,你的本事,我冯熙从来都没瞧得上,那返颜丹是用蛊虫所制,我妹妹被那巫师算计,可怜她如今在陵墓中都尸骨无存了,那巫师也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你要去找谁报仇?”
刘缵听后,哭的更伤心了,胸中一恸,仿佛被人用钝器把心剖开,无法言说的痛。他不停地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淑仪都是我害了你啊!都是我的错!”
冯润将父亲拉到了一旁:“爹,您现在责怪他有什么用?毕竟不是他强迫姑母服用那种药物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喜欢姑母的年轻美貌也不为过,他能千里迢迢地赶来拜祭姑母,可见他对姑母也是动了真情,爹,您就别再为难他了,就让他在这永固陵陪姑母多待一会吧!”
冯熙点了点头,看了看刘缵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也软了下来,他关切地叮嘱了女儿一句:“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宫去,这里风沙大,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一切事情都不要太操之过急,皇上也并非糊涂之人,你万事都必须多加小心。”
“爹,您说的话,女儿都记在心里了,您放心,女儿会小心的。”
冯熙翻身上马离开了永固陵,冯润再次来到了刘缵的身前:“刘将军,我姑母生前最在意的男人就是你了,我姑母为了给你一个最美的回忆,都不惜以身犯险,大量地服用了那返颜丹,其实她也知道那药有毒,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把最美的青春都留给了你一个人,我想我姑母也最希望你能永远地陪在她的身旁,这偌大的永固陵只有她一个人,你会不会觉得我姑母太过寂寥了?”
说完,冯润笑着离开了永固陵,而远处却传来了刘缵撕心裂肺的嚎哭声,哭的人心都碎了。
拓跋宏和大宛国公主的婚宴,在傍晚时分隆重地举行了,可在拓跋宏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他整天都在发了疯似的寻找冯润的身影,他害怕冯润一个想不开,又会离开他,永远都不再回到这皇宫了。
“有没有昭仪的消息?谁知道她去哪里了?”拓跋宏不断地询问着宫人。
他急的在地上直打转,而派出去的人仍然没有消息传回,他恨不能将身上这喜服撕个粉碎,立马出宫去将冯润找回。
“皇上,昭仪娘娘回来了!”孙公公一路小跑了过来禀报。
拓跋宏不顾一切地飞奔出去,见到冯润,他含着泪将她拥抱在了怀里,不断地亲吻着她的面颊:“妙莲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你不喜欢我和那个公主举行婚礼,那我现在就去取消了这个婚宴,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不再离开我!”
“好啦!瞧你这么大惊小怪的,把我都说成了一个妒妇,妙莲有那么小心眼吗?连帝王娶个妃子都要闹离宫出走,我只不过是去了一趟永固陵,拜祭了一下太皇太后,因为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所以我才没和你说,下次不会的了,你快去当你的新郎官,我还得去梳洗一下,今天外面的风沙的确太大了!”
拓跋宏不舍地松开了手,却紧紧地抓住冯润的手不放,他看着妙莲都一直地在傻笑,孙公公都急的不行,硬着头皮拦在了他们的中间:“皇上啊!求您快松开手吧!可别误了吉时,让大宛国的使者不悦,大宛国等了这场婚礼都三年了,不能再怠慢了人家!”
冯润奋力地抽回了手,一脸不悦地看向了拓跋宏:“你再不去,我可真的生气了!”
拓跋宏终于松开了手,随孙公公走了出去,他依旧不时地回头看了看冯润,冯润头也不回地步回了寝宫。
婚宴上,各国的使者都到齐了,唯有南齐的使者仍然没有出席,随行的人都急的团团转,派出去寻找的人也都打探不到刘缵的消息,南齐的使者团一下子乱了方阵。
刘缵失踪的消息上传到了拓跋宏的耳中,他也派出了一队人马四处搜寻着刘缵的下落,可是找到了深夜都没有任何的线索,南齐的使者怕因此事影响到拓跋宏的婚宴,只有将此事先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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