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冯润和梅儿有说有笑地走向了宏伟的洛阳宫,在夕阳的映衬下,这座古老的宫殿闪耀出了迷人的光辉,冯润伫足望去,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这座宫殿就如一座神圣的殿堂,里面充满了许多未知的神秘,牵着冯润的心在向它一步步靠近。
“妙莲。”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冯润惊愣地望了过去,发现拓跋宏在愣愣地看着她,深情地注视着她,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眼睛里满满的全部都是情意,那么深入骨髓,她再也不会怀疑他对她的感情了,那一刻,她确定她千年万年等的就是这一刻,就是彼此,仿佛看多久都不会累。
“妙莲!”他仍痴痴地叫着,冯润傻傻地点点头,他猛的一把扯过她,深情地拥她入怀,紧紧地抱住她,仿佛要把她揉入他的身体里,那种感天动地的感情把她细细密密的包裹住,他的心被幸福添的满满的。
“元宏!”她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仿若熟稔入骨,顿时他隐忍多时的泪水哗啦啦的掉落了下来,这种久别重逢的感觉,让他觉得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对不起元宏,让你等了这么久,等的这么辛苦,这么漫长!”冯润愧疚地说道。
他抱紧了她的腰身:“就算是要等一辈子,元宏都要等到你回到我的身边!”
一年多不见了,拓跋宏变的黑了一些,身体更强壮了,本来就很高大的身体更显高大了,她在他的面前还是那么娇小,他仍然喜欢穿他那一身冯润亲手为他缝制的锦衣,还依然喜欢用白玉束发,总是显得那么超凡脱俗。
拓跋宏牵着冯润的手漫步走进了这偌大的洛阳宫,他的手臂更加收紧,仿若牵住的是他永生的幸福。
这一晚,拓跋宏在洛阳宫举行了盛大的烟火晚宴,来庆祝迁都的成功和与后宫嫔妃的相聚,光是烟花就放了数百种,晚宴都是在露天的宫殿里举行的,盛大的歌舞表演使得洛阳宫重现了生机,文武百官齐聚祝贺,洛阳宫中一片的欢腾。
“唉!这皇宫中就是不能离开这些后宫的美女们!这美女一出现,整个皇宫都变得有生机了,就连皇兄都笑逐颜开的,二哥你说是不是?”拓跋勰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对拓跋详说道。
拓跋详始终板着一张脸不做任何的应答,拓跋勰看了看他,转而关心地说道:“二哥,这王妃已经过世快一年了,你也应该放得下了,是否再考虑娶个女子进府?这王府里没有个女主人,那也不像个家呀!”
“我的家事用不着三弟你操心,你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说着,拓跋详提起一壶酒离开了坐席。
拓跋勰很不理解二哥对他的态度,他觉得自己也没说错什么话,为什么二哥的反应会这么强烈?他无趣地自己斟饮了一杯酒。
冯润和冯清一左一右地坐在了拓跋宏的两侧,冯润换上了一套五彩的衣裙,仿若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冯清则穿了一套紧致的胡服盛装,也显得格外的妖娆,然而拓跋宏却对冯清穿着的胡服有了反感,因为冯清也将太子拓跋恂打扮成了胡人的模样,就连拓跋恂叫他父王时,都操着一口鲜卑语,拓跋宏本来就不会说太多的鲜卑语,和太子的交流都出现了语言的障碍,这令拓跋宏的心情很是不悦。
“朕不是颁布法令,推进汉化了吗?皇后你怎么还穿着胡服?还说着鲜卑话?你自己保持着胡人的风俗就罢了,怎么还将太子恂儿也都教成了这样?这以后他还怎么去治理国家?”
“皇上,北魏是鲜卑打下的天下,如果连自己本族的语言都丢弃了,民俗也丢弃了,那还是鲜卑人统治的天下吗?臣妾这么做,就是要让太子别忘记了他是鲜卑人的后代,臣妾觉得这么做没有什么错!”
拓跋宏张了张嘴,气的什么也没有说,身侧的手莫名地攥紧了拳头,冯润将他们的对话都听到了,她感觉时机到了,是该给自己的这个妹妹点教训了。
“皇上,你看那歌舞跳的多美啊!如果不是妙莲身上有伤,我真想也上去为皇上献上一舞!”冯润故意将有伤这两个字说的很重。
“妙莲你怎么受的伤?伤到了哪里?严不严重啊?”拓跋宏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了。
“皇上,说出来妙莲都觉得委屈啊!这件事我都一直隐忍着没说,就怕皇后会伤心难过!”说着,冯润的眼泪都滴落了下来。
“妙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但说无妨,朕一定替你讨回公道,严惩元凶!”拓跋宏冷然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冯清的身上。
冯清听着,这冯润的矛头似乎指向了她,她也随即将目光投射到了冯润的身上,只见冯润从怀里掏出了一支凤簪放在了桌子上,冯清定睛一看,正是她丢失的那支凤簪,不由地一把将凤簪夺了过来:“这不是我在小镇上丢的那支凤簪吗?不是被碧儿偷走了吗?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冯润抹着眼泪,靠进了拓跋宏的怀中:“皇上,那日在小镇上,皇后的侍女碧儿就是拿着这支凤簪去行刺的我,妙莲毫无防备地被她偷袭了,幸亏妙莲有些功底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但这凤簪还是插入了我的旧伤处,幸得暗卫们及时出手,将碧儿给正法了,这件事情,我一直都瞒着皇后,就怕她知道真相后会伤感,毕竟碧儿是她最贴心的婢女,就如同我和梅儿的感情一样深!”
“妙莲,这一路上你到底受了多少的伤啊?听的朕的心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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