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就是再多人知道都没有用。
“正好我要问你些事情。先前我只知道你是学中医的,原来你还会开方子,你爷爷把你教这么好,倒是便宜我了。”
傅眉道:“跟谁学都是一样的,爷爷要是知道我拜了师傅,也会高兴。”
孙晓丽点点头,笑道:“咱俩的事情我已经知会大队了,都没什么意见,以后你就不去上工了。跟我一道出诊学习了,你家里可以吧。”
她是想傅眉初来,秦家要是舍不得她这么个劳动力倒是可惜。傅眉道:“家里都同意了的。”秦丰知道她不用上工,还可以跟孙晓丽一道学习,比她还要高兴,至于秦保山的意见秦丰说不用考虑。
孙晓丽满意的点点头,从办公室里找了一本医书给她。待了快有一个小时,傅眉就赶紧要回了。这个时候,下工的队员都要回家了。
走在路上巧又遇到秦辉,秦辉挠了挠头,笑的颇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怎不见你,干什么呢?”傅眉就说上工呢。
秦辉也不在意她不怎么搭理他的样子,城里来的人嘛,傅眉又不爱说话,他一点都不觉得生气。他将在山上采的花送到她跟前,“这是我回来的时候采的,开的正好,给你啊。”
“这……”傅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这花也是能随便送的?秦辉干脆将花塞进她手里,“一朵花而已,看见你就给了,好歹你也是秦家的人。”
傅眉感激的笑了笑,秦辉是秦家少数承认她的人,“谢谢。”
回来的一路一直是秦辉在说话,他人幽默见的多,什么事情叫他说出来都格外有意思。傅眉紧张的心情松快了些。
将她送到秦丰家不远处,秦辉就往回走了,到家里锄头还没放下,就叫田仁美逮着了。“刚才我见你跟二房那女子一路呢,那家的人理会做啥?”
秦辉眉头皱了皱,把擦脸的毛巾搭架子上,不疾不徐道:“人家有名有姓,什么那家人。”田仁美也不管他,“你少去招惹二房的人,你婆爷都不喜欢。还有你都二十二快二十三了,我打听到赵家湾有个女子,人还好你去看看。”
话没说完。秦辉人就走了,田仁美在后头把腰一叉,“都多大年纪了,一点不操心自个的事情,你到底要看个什么样的。农村的女子长的过去就得了,你还真想要个天仙?”
“为什么不能,秦丰家的一个比一个好看,我差他哪里?就不能找个合心意的。”秦辉回头说了这么一句就走了。
秦保田抽着旱烟从门外进来,田仁美拍大腿道:“你看看你这儿子,越大越不叫人省心。”大房一向是田仁美掌事,秦保田沉默不语的模样任她吵。
傅眉上了土坡,听了听院子里的动静,说来也是心酸又好笑,她的家她还要躲出去。不过除了躲也没有办法,她不会吵架,何况秦阿婆那撒泼劲儿,她也吵不赢。
☆、17.017
叹了口气,认命的推门进去,结果秦丰跟秦保山都在呢。秦丰关切的望向她,见她好好的,微微松了一口气。
三个人对峙片刻,秦保山先开口,语气有些严厉,“你婆是长辈,再怎么说也该让着她,你还跟她吵架吗?”
傅眉还没说什么,秦丰不高兴的开口道:“他们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没事也要找事占便宜的人,你让她怎么让。”
偏头又看了一眼傅眉,见她怯怯的样子,心里更堵,“ 她是老人家,可她的儿孙也不止我们一家,对别人都能关心,就不把二房当人看。把我妈欺负死了还不够,这个家到底欠她什么。”
越说越压不住心里的戾气,他早受够了他婆欺负二房,秦保山每每都叫他让着。以前家里单独种地,他婆干了些什么事。
他妈大晚上上山老远去堰沟引的水,自家田里没灌多少就叫他婆把水截走了。地里的碎石头、砖头从来不会挑走,就往他家地里一扔,好好的苞谷苗压死一片。
那些事情桩桩件件,他妈说过什么,还不是说了也没用。秦保山那个人啊,眼里心里只有秦家人,他妈这边的亲戚,多吃他一块红薯都嫌肉疼。
受了半辈子罪,他妈解脱了,也把秦保山看透了,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护着秦琴,跟她两个一条心,别跟他爸一样。
如今他受欺负就算了,他不计较这些,傅眉来了还这样。锋利的眉头斜入鬓角,显出些凶气。
他握住傅眉的手,一字一句沉声道:“秦家对你重要,重要过妻子儿女,以后你就一个人孝敬他们吧。这样的长辈我无福消受,今天是最后一次她从我家拿东西,实在不行我姓刘也没关系。”
刘姓是秦丰他妈的姓氏,傅眉惊讶的看向秦丰,秦保山只有比她更惊讶的。简直是又惊又恼怒,火气一上来抬手就给了秦丰一耳光。
秦丰头被打偏了一下,藏在底下的眸子冷冷的,好像有一根根冰刺骤然而生。秦保山打了个寒凛,一时有些恍惚,秦丰已经长这么高了,高到他都要仰望了。
什么时候他不爱说话了呢,好像是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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