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较艺场,燕栖他们就按照事先计议的,分成两组,分头去打探情报。
燕栖跟着杨之杰在林中奔走,他俩一边小心翼翼地隐藏行踪,一边随时留意着周围的情况。
燕栖看着身边掠过的一颗颗参天大树,问杨之杰:“师兄,此处树木如此茂密,岂不是对我们青木观施展法术极为有利?”
杨之杰笑道:“也不尽然,树木茂密则必然水源丰富,这对玄水观同样有利;同样的道理,若是火起则必然势大,对赤火观同样有利;这较艺场本就位于稼穑峰,黄土观难道会选一个对自己不利的地方吗;至于素金观,恐怕在他们眼中斩断这些树就像砍瓜切菜一样简单吧。这个较艺场是五行派长期以来一直在使用的,若是会对哪个观明显不利,怕是早就被弃之不用了。”
燕栖点点头,两人继续前行,没行多远,突然杨之杰一把拉住他,赶紧在一棵树后蹲伏下来。
燕栖刚蹲下就听见远处传来“呜噜噜”的声音,接着草丛里又是一阵“沙沙”声传来。燕栖悄悄抬头,只见右前方一只牯牛一般的怪物缓缓走来。这只“牯牛”较一般的牛大了一倍不止,头上生了四只角,中间两只角直直的指向天空,旁边两只角螺旋着指着前方。它双目紧闭,鼻翼不断地抽动,一截鲜红的舌头耷拉在嘴边不断地甩来甩去,全身被长长的黑毛覆盖着,仿佛披了一件蓑衣。
杨之杰冲燕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牯牛”。
只见那“牯牛”越走越近,脑袋不停地四处转动,鼻子也在使劲嗅着什么,然后张开大嘴,又发出一阵“呜噜噜”的声音。这时一股恶臭之味传入燕栖鼻中,让他头晕欲呕,他赶忙用手捂住鼻子,结果动作稍大,衣袖抚在树干上发出轻轻的声响。哪知那“牯牛”立即察觉了这声轻响,径直朝两人的藏身处跑来,它庞大的身躯震得地面微微摇晃。
“牯牛”在距两人藏身处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低头不停地在地上嗅来嗅去。过了一会儿,它突然在原地猛跳起来,脑袋不停甩动,四只粗壮的蹄子震得地面岩土崩裂,身上的黑毛像一条条鞭子一样,扫的周围树木叶落枝折。他就像一块崩落的巨石一般从这边跳到那边,然后又跳回来,仿佛在寻找什么一样。眼见它离自己越来越近,燕栖不禁紧张起来,看这情势,若是被它踏中怕是立刻就一命呜呼了,即便被它身上的毛扫中,估计也得筋断骨折。
这时杨之杰口型微动,默默念了句什么,一株山竹远远在两人后方破土而出,竹子拔节时“啪啪”作响,“牯牛”愣了愣,便闻声冲了过去。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杨之杰一拉燕栖,两人飞快地朝“牯牛”相反的方向跑去,直到看不见那怪物的踪影才松了口气。
“那是什么怪物啊!”燕栖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
“它叫‘囚牯’,一种妖兽,性情暴躁好杀,只是眼睛不太灵光,捕食时全靠嗅觉和听觉,虽然没什么智商,但若是被它发现也的确是件麻烦事。”
“那为什么不将他除去?”
“这世上妖兽千千万,你以为我五行派除的尽吗?而且它虽然残暴,但却只在这稼穑峰上出没,对百姓倒没什么伤害,让他在这自由存活也算是对我们的一项考验。这片林中还有很多妖兽,接下来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
这时无言突然在燕栖脑海中嗤笑道:“哎,一只妖兽就让你们躲躲藏藏,你们到底是来较艺还是来捉迷藏啊。”
“你就少说两句吧。”燕栖没好气回道。
杨之杰可听不到燕栖脑中的对话,继续说道:“等会若遇到别人,先不要急着动手,先弄清对方的意图,若到了危急时刻不要硬拼,你先撤,赶紧去找宁栩和小菘会合。”
杨之杰和燕栖深一脚浅一脚在林中行进,他俩发现在林中隐藏形迹也不是件易事,身形稍动便会触碰杂草发出“沙沙”声,在寂静地林中听上去格外清晰。两人正行进间,“嘭”的一声响,周围的草木忽然燃起一圈烈火,一下把他俩围在了中间。接着一个红衣道人哈哈笑道:“我这刚布下火焰陷阱没多久就有人进来,原来是青木观的两位道友啊。”
燕栖持剑一挥,一条青藤卷起泥土在两人周围挥扫,没几下便把火焰扑灭了。杨之杰也很讶异燕栖的伸手,微笑着冲他点点头,抱拳对红衣人道:“青木观杨之杰、燕栖,不知阁下怎么称呼?咦,你是……”
那红衣人呵呵一笑,“赤火观唐烬,我曾与师父拜访过你青木观,忘了吗?”
这时燕栖一下也认出了他,的确是唐烬。就是他在燕栖入派时发生了误会,并跟燕栖交手,在约定只用左手的情况下,被燕栖逼得使用了右手而被判败。
“唐师兄。”燕栖施礼。
唐烬道:“看你刚才的身手,似是比上次交手时又有长进啊。如何,要不要切磋一下……”
燕栖微微犯难,按照他跟杨之杰的计议,一开始要先礼后兵,先探明情况再做打算,哪知两人一上来就被发现,接下来又面临可能要被逼着动手的境地。
谁知唐烬话锋一转,“……还是你们有结盟的打算?”
“我们本想先熟悉一下这林中的情况,”杨之杰道,“没想到遇上了赤火观的道友,不过我们确有结盟的打算。”
唐烬道:“呵呵,想来你们也该筹划过最有可能的盟友是我们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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