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安。
她犹豫着咽了口唾沫,用手不断地往自己胸前淋着水,接着对我问道:「说
起来……你跟夏雪平,你们俩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呵呵,拜你当时的愿望,你的立威哥哥,已经把夏雪平从肉
体到心灵,完全佔为己有了。」
「啊?」
美茵立刻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你……你说的是真的?」
「这种破事我他妈骗你干嘛呢……人家两位在同一个被窝裡躺着,可是正巧
被我目击了的。」
我帮着美茵擦乾淨了脸,站起了身打开了水龙头洗着手巾,「ròu_tǐ上、心灵
上,夏雪平那但凡有一处未被艾立威染指的淨土,我都还有信心能再争取一下,
可结果差不多一周之前的时候,人家夏雪平帮着自己的小男友跟我来宣示主权、
划清界限来了,我还能怎么办呢?」
听完我的这些解释,美茵依旧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
「你怎么这个眼神?」
「你的意思是说,艾立威和夏雪平现在已经是情侣关係?」
美茵对我问道。
「没错。」
「那这就奇怪了,」
美茵咬着嘴唇上的死皮,接着说道,「我是有艾立威的朋友圈的,可是我却
没看出来他像是已经在谈恋爱的,更何况又是跟夏雪平,我从来没在他的朋友圈
裡看到他和夏雪平秀恩爱,去医院的时候也是分别去的……」
「我的妹妹,夏雪平毕竟4岁的女人了,4岁的女人怎么可能跟着自己
的另一半成天秀恩爱、秀自己的生活?」
我打断了美茵的话,「而且以你对现在夏雪平的认识,你觉得她是那样的女
人么?更何况他俩算是刚在一起的。我不喜欢艾立威这个王八蛋,但怎么说他也
是快奔三的男人了,他们的世界说到底跟咱们不一样的。」
美茵坐在浴缸裡看着我,自己似乎也有些怅然若失。
「等下,」
我才反应过来什么事情,立刻对美茵问道:「你刚才说,他俩去医院?去医
院干什么?」
夏雪平,艾立威,这两个名字跟医院放在一块让我用潜意识造句,所以自然
会给我一种很不好的的联想。
我还一个劲儿地告诉我自己,别慌,搞不好他们俩是去医院做什么调查的,
但由于我之前还做过关于夏雪平被艾立威受孕的梦中梦,因此我很不不可能澹定。
美茵呆呆地抱着自己蜷着的双腿,轻轻地掐着自己腿上的肌肉,对我说道:
「是陈月芳住院了。」
「陈阿姨住院了?」
我惊愕地看着美茵,「她怎么了?我怎么都没听你和父亲说呢?」
再看看她依旧有些委屈和不安,我立刻明白了:「你离家出走,是不是跟这
个事有关係?」
「我之前是跟她没少吵架,但她出事真的不怨我!」
美茵抬起头,皱紧了眉对我大声叫冤道,而且马上撇着嘴,似乎又要哭起来。
我连忙把那跑得温热的搓澡巾套在手上,然后一边抚摸着她的肩膀一边对她
说道:「我俩可是真像啊……每次别人都没说什么、怨自己什么,自己倒是先把
自己逼进牛角尖去了。我刚刚埋怨你把陈月芳怎么了么?我都不知道家裡发生了
什么事呢。」
美茵看着我的眼睛,也终于认准了我没有任何要责骂她的意思,低下了头,
无力地把自己的肩膀靠在了我的髋骨处,灰心地对我问道:「哥,你说,我对父
亲这种感情,是不是真的错了。」
若是两三週之前,或者一个多月以前,她这样问我,我肯定会说是。
然后像普通的那种h裡写的人物一样,一手攥着她不放,一手还要想尽
办法把夏雪平的衣服釦子解开,搞个母女通吃、亲子合欢后宫之类的,岂不快哉
;但是现在,我对一切都有些万念俱灰的意思,因此美茵跟父亲之间的私慾滥情
,对我来说无所谓了。
「我说不准你跟父亲的事情,但我知道,我对夏雪平的感情,很可能应该是
错的。你知道吗,美茵,我现在每天看到艾立威和夏雪平一起上下班,我都已经
不去考虑他俩上班之前是从谁的家裡出来的、下班以后又会一起去哪儿,我现在
越来越觉得自己倒像是个第三者了。」
「那看来,我也是第三者了。」
美茵柔弱地叹息着说道。
「你本来就是。」
我给美茵擦着后背,还是没忍住控诉了一句。
美茵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把湿漉漉的头靠在了我的怀裡,轻声说了一声:
「何秋岩,对不起。」
「先别矫情了,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事情,得从两週左右前的那个週三晚上说起……」
美茵跟我吞吞吐吐地说道,「週三那天,陈月芳说自己去回了老家j县,给
她之前的老公儿子扫墓……那天你把孙筱怜那个婊女人抓走的时候,骂了我两句
,之后我就不开心一整天……晚上的时候,是老爸来接我的……我俩买了一堆好
吃的,我还偷偷买了一瓶红酒,回家以后……我就……我就……」
「回家以后你就跟老爸共度‘情人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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