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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不打算转业回家乡去吗,难道你要一辈子吃军粮,年纪大了肯定干不
了年轻人的活啦。
杨静苦笑了一声,叹口气说,部队就是我的家,我没有家乡。
她在我怀里扭动了下,说你要愿意听,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我点头说当然
好。
杨静扭头看了下窗外,说你知道吗?我们现在睡的这个地方,是我生父当年
建功立业的地方,当年对越反击战他立下了赫赫战功,我妈妈当时是部队文工团
的,他就看上了我妈,追求到手,结婚五年才有了我,因为我是个女孩,我父亲
很不满意,后来他又勾搭上了别的女人,非要跟我妈离婚,我妈带着我转业到地
方,我岁的时候,我妈生了重病,找我生父,他不愿意收留我,只愿意给钱
,那时候他已经官做得很大了,新老婆给他生了两个儿子。
我妈实在没有办法,带着我找到了老部队,哭着求他们收留我,但我那么小
部队也没办法,后来我妈的一个当年的女领导,爱人去世了没有小孩,就收了我
做她的干女儿,我妈回到家没几天就死了,我就一直跟着我的养母在部队里长大
,直接参军,我被选进特种部队的一年,养母也车祸去世了,这世上我就没有什
么亲人了,我从懂事起就在军队里,对于外面的世界一点都不了解。
杨静顿了一下,所以昨天裕子说到她的身世,我突然觉得她没那么讨厌了,
我特别理解她父母离婚后遇到的那些伤心事,跟别的那些公主一般的小姐姐们比
起来,可能经历了这些会从小心肠硬起来,我和她某种意义上走了差不多的道路
,也是有点像的。
我说说起裕子,昨天她和阮青设局抓你,你不恨她吗?杨静说这没什么恨不
恨的,如果她与我们为敌,我们消灭她就是了。
我说那万一你失手被俘了呢。
杨静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不会被俘的,我的任务职责是保护你的安全,我会战
死,或者和敌人同归于尽,最不济自杀。
我挠挠头说那我也是这样吗?杨静摇头说不,你的任务和我不同,你被俘不
是了不起的事,国家会把你赎回来,或者作为筹码和敌人交换,你轻易不能死。
你做情报工作,挨打被抓都会是家常便饭,现在的条令和以前不一样,不会
要求你战斗到最后一刻的,而是保存自己最重要。
而且这种抓人被抓很多时候都是设的局下的套,你要是那么刚烈,就中计了。
我说我想起个笑话,说从前有个女特务被派去抓一个重要的目标,结果两手
空空地回来了,她的上司就很恼火,说让你去抓的人呢。
女特务说长官不好意思,那个敌人我没抓到,不过我抓到了他的儿子,上司
大喜说太好了,人呢。
女特务说,人在我手上,不过要等个月时间。
杨静困惑地看着我,说诶?为什么要等个月时间呢。
我拍了拍杨静的小腹,说俘虏在这儿了呗……
杨静恍然大悟,她抡起腿来踢了我一脚,说你怎么那么流氓呢。
我说你真牛逼躺在床上也能踢人,杨静只是笑不说话。
然而在一刹那间,我的兴趣全无,我觉得他妈的费了半天劲只是干点男女间
的事成了难于上青天的事,还背上了要娶媳妇管终生的心理包袱,这让我心里十
分不爽。
yù_wàng一旦下来了,人就犯困,加上酒精作祟,佛系的我很快就睡着了。
这个量的酒让我很难受,我一直在做梦,在梦里为各种逼事劳苦奔波,好容
易消停了,醒了。
我看下手机,才四点多。
杨静紧紧搂着我沉睡着,胳膊搂着我的脖子,一条大腿干脆横在在我的腰间
,我顺手摸了会儿她浑圆柔嫩的翘臀,杨静显然很受用,哼了一声,搂得我更紧
了。
我睡意全无,起身穿衣,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心情很压抑,我决定出去走走。
清晨的山巅非常凉爽,这里植被密集,一眼无边望上去都是郁郁葱葱的感觉。
妈妈入伍后在对越前线轮战过,虽然不是在这个县,但我听她说过当时为了
方便观察,影响火力视线和炮击视界的树都砍了,好多山头都是光的,现在已经
完全看不出当年的模样了。
下山后通向酒店有一条廊桥一样的木板搭的桥,有个小伙子坐在那头抽烟,
眼神却一直盯着我。
我直觉不太对劲,我观察了一下,似乎只有他一人,就警惕地走了过去。
小伙站起来冲我打个招呼,口气虽然客气,脸色却很冷。
我认出了他就是在我家那里陪着那个老刘一起跟我谈
过话的家伙,如果没记
错,我记得他姓马。
我决定装傻,我狐疑地看着他,说你找我吗?我们认识吗?小马不耐烦地拿
出证件,说这个你总认识了吧,你跟我走一趟,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我被带上一辆切诺基,车上还有两个便衣跟着,走了没多远,停在了一个像
招待所的院子里,进了一间像会客室的屋子。
小马丢给我一瓶矿泉水,眼神像是要杀死我,我心里十分纳闷,这是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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