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风大叫道:“不是我,我没有下毒。”任淮庸向朱雀使示意,朱雀使上前为青莲点了几处大穴,扭头道:“只能控制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剧毒攻心……”众人一齐看向瞿风,瞿风心中大乱,脑中一片空白,大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下毒……“抬头看见面色平静,眼中却是一片茫茫寒意的任淮庸,顿时大悟,原来,原来他已经知道,一切都是他所为。蓦然绝望,踉跄后退几步颓然坐在地上。
那边青莲使者已经毒发昏迷,众女见瞿风执意不肯交出解药,狠狠地看他一眼,这笔帐,却要记在幽冥教身上。朱雀使已经料想到此节,在任淮庸身边悄声道:“她若是死了,莲花教会和我们为难。”任淮庸冷冷一笑,再不言语。
任淮庸淡淡叹了一口气:“本座也无能为力,只好劝说左护法拿出解药来救治青莲使者了,那么朱雀使,请带青莲使者下去。”朱雀点头,莲花宫弟子倒是希望这任教主真有法子医治是以抬着青莲跟朱雀下去了。
任淮庸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瞿风,和声道:“大家散了吧,这些天守好各处岗,莲花宫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说罢挥挥手,看来却有说不出的疲倦。
走下大殿,只见一个淡黄色的衣角一闪不见了踪影。他微微一笑,信步走出大殿。
只见龙七正在石椅上端坐,他刚走过来蓦然抬头向他一笑。有些意外,他适才走路是没有声音的。“别诧异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来,我坐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呢!”
“你等我?所为何事?”他坐在她身边,淡淡问道。龙七咬咬唇轻声道:“对不起。”他皱眉:“什么对不起?”“那夜,我不该闯进去,害你闭关受伤,”
“没什么的,我若是怕你找去,就不会告诉你后门所在了,不过,”他露出个调侃的笑容,“也是公主你天资聪颖,我随便说一句你就知道灵活使用了。”
龙七此次并未针锋相对而是微微一笑。“那么是朱雀找过你了?让你不要打扰我是么?”他又问。龙七并未回答只是道:“适才我偷偷看到大殿之中发生的事了,没想到你还真是奸诈过人哪,幸亏你没事,要不,我的罪孽可就深重了。”她笑着吐吐舌头。
任淮庸又一次迷惑,她轻易看穿他的圈套,而且不管在任何立场,都不可能如此平静地谈笑这件事情,可是她却如同在说一件饮酒喝茶的小事。
“那么你怎么看?”他又问,有些沉醉在她似乎明亮的笑颜之中。
“什么我怎么看?别人也不是傻子,迟早会明白的,尤其是那个左护法,看看他瞧着你的眼神,你不害怕么?”
“他不敢怎么样,以他的胆识,也就只能这样了。”任淮庸丝毫不以为然。
只听龙七呵呵一笑道:“那么那位青莲使者呢?那可是我三哥的娘子呢!”见得他一脸震惊和狐疑才把在莲花池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于他,一边笑一边道:“那位姐姐看来清绝孤傲,非平常人可比,怎么做起事情来这么草包,如果就这样白白死了,那岂不是愿望冤枉得很?”
任淮庸看她:“那么……如果死的人是我,你会怎么样?也是这样谈笑风生么?”他突然发现这个女子似乎无心,并不关心他人的生死,这难道就是一种注定?他心中突然有着极度的不安。开始发现她能够看见那尊石佛心下震动无比,几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以她一个弱女子,即使慧黠即使智慧,但是又怎能挑起此种重任,可是后来释怀了,命运所趋,谁又能参透命运到底是怎么轮转?谁是谁非自己又岂能更改?此时见她笑谈他人生死,这并不是一个十□□岁的少女应该有的心态。这是好是坏呢?
龙七见他问得郑重,沉思片刻盯着他的眼睛道:“自然不会,对我好的人我也会对他好,你是真心待我之人,我必定也真心待你,所以,如果刚才那个中毒的是你,我自然有办法救你性命,有我在,你死不了的。”这话说得真挚诚恳无比,使得任淮庸不得不信,心中缓缓涌起一阵温暖与感动,长了这么大,感动,还是第一次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真心待你?”任淮庸虽然仍无一丝笑容,但是语气已经温和无比了,龙七漫不经心道:“我在皇宫长大,怎么会连这个也看不出来?”语气中颇有一些萧瑟之意。
二人一时默默,各自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得一盏茶的工夫,只见一个弟子急匆匆地跑来:“启禀教主,那位青莲使者毒气即欲攻心,马上就不行了。”任淮庸却看向龙七:“你说,我救还是不救?”龙七悠然道:“若是道鸿,必不救。若是你,必救。”任淮庸哈哈大笑起身,凑近她耳边道:“若不是那日你打搅我练功我何须慢吞吞地走过去,如果她没得救,那可就是你的罪孽了!”说罢,转身离去。
待他走远,龙七赫然想起,为了和他说一件事情才去半夜寻他,可是到现在也还是没有说,每次相见就说了别的,那件事几乎要忘记了。突然觉得好笑,一个人坐在石椅上笑起来。
便在此时,只听得一阵丝竹之声,只是这乐声艰涩晦暗难懂,让人听之顿生心伤难过之情。她觉得此音乐熟悉不已,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蓦然想起那日和道鸿在酒楼上看见的莲花宫过去的情景,心下大惊,天哪,竟然是莲花宫的宫主来了,那么岂不是要糟糕了,任淮庸骗了青莲使者,乃是那青莲使者本来武功便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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