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义持毕竟经历的事情还少,虽然知道父亲的话是对的,但毕竟感触不深。
但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东方君主对此现在可是感触颇深。
“遗德兄,从此之后,你我两国就和睦相处,在边界永不驻兵,若是朝鲜犯人逃到了我这里,我定当送回治罪;若是有我永藩的犯人逃到朝鲜,”一个身穿深色大明亲王服饰的年轻男子说到这里,故意有一个停顿。
“我也定当送回治罪。”另外一名同样身穿类似于大明亲王服饰的中年男子虽然面色不渝,但忙接道。
“哈哈,遗德兄,既然如此,咱们就满饮此杯。”先前的年轻男子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酒杯一口饮尽。中年男子也只能陪着一饮而尽。
先前的年轻男子自然就是永王朱允熞,后面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就是朝鲜国王朱芳远。朱芳远取字遗德,所以朱允熞称呼他为遗德兄;朱允熞取字立淬,所以朱芳远也称呼他为立淬兄。
朱芳远在得知了图们江北岸出现属于永藩的村落后,十分惊讶,马上派人在图们江南岸设立了村子,并且马上再次派使者出使永藩要和朱允熞商议边境划分之事。
朱允熞三翻四次的推脱,一直到最近朱芳远亲自来到图们江南岸他才终于推脱不下去了,从海参崴来到图们江北岸被他命名为北川的地方与朱芳远谈判。
对于边界问题,因为人比土地重要,谈判双方很容易的就达成了一致意见:以图们江为界划分两国。但其它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朱芳远要求朱允熞将境内所有朝鲜人都遣返回朝鲜,但朱允熞怎么可能同意,现在永藩一共才多少人,将他们都送回了朝鲜他哪里还有人手开工建设?所以说道:“这些朝鲜百姓自然都是属于朝鲜国的,但他们自愿来到我永藩干活,并且我永藩也丝毫没有对他们虐待,他们来去自由,孤不便于干涉。”朱允熞说话都用上了‘孤’,这就是在打官腔了。
朱芳远当然不会接受:“立淬兄,你既然已经承认他们为我朝鲜百姓,那么我让他们回国天经地义,何来来去自由之说?”他很想说:你们大明国内允许百姓来去自由吗!但话在嘴边转了一圈还是咽回去了。
朱允熞自然又有一套说辞:“……”
二人唇枪舌战了半天,最后朱允熞答应遣返国内的部分朝鲜人回去,但朝鲜必须提供一些女真奴隶,他以高价收购。
朱芳远虽然也不愿意将他抓到的女真人卖过来,但最后只得答应。心里盘算着将那些刚刚抓来、还野性未退的人卖给朱允熞。
之后的事情相对好解决一点,双方答应不收留对方的逃犯,对方若是追索就要遣返回去。这件事情也是永藩占了一点儿便宜。朝鲜的主要人口聚集区都在半岛的中部和南部,几乎不会有逃犯能千里迢迢逃过图们江,逃过鸭绿江的倒不少;而永藩的核心区域就在这附近,肯定会有向这边跑的。
双方又约定共同进兵清剿图们江两岸的女真部落,在各自出兵规模、指挥人选、用兵时间和战利品、奴隶分配问题又认真谈论了一番,勉强达成了一致意见。
但不管如何,双方谈判过程中始终比较文雅,朱允熞和朱芳远二人偶尔亲自出面也一直笑脸相对,丝毫没有对对方不敬之处。
今日是谈判完成后的第二日,前一日朱芳远宴请了朱允熞,今日朱允熞自然要回请他。
可今日从宴会开始起,朱芳远的表情就十分不渝,虽然在朱允熞对他说话时勉强挤出一张笑脸,但也十分难看。
朱允熞在心中想着:‘莫非他对于前几日的谈判结果又有些意见?不至于吧,就算真的不愿意也不至于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我看。’
他毕竟年纪还小今年才十六岁,酒过三巡后忍不住问道:“遗德兄,你这是怎么了?面色如此难看?”
朱芳远心想这件事你过几天也能知道,所以坦诚的说道:“不瞒立淬兄,今年年初我派出了船队北向探索,但最近才知道,他们先是遇到了大股海盗损失惨重,后来又在永明海上遇到了风暴,船队全军覆没,还是路过的大明水师救起了几人送至釜山,我才知道此事。”
“这些船队占我朝鲜水师的一半,我朝鲜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将这些损失的水师全部补充完毕,所以心下忧愁。”
朱允熞的第一反应是幸灾乐祸:你这段时日与我锱铢必较,没想到一下子损失这么多,从我这里争取来的东西再多也填补不上吧;并且你派出水师一看就是要从金宁得到黄金,贪心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活该!
当然他表面上不能这么说,劝解了朱芳远几句。
他正劝解着,忽然灵机一动,对朱芳远说道:“朝鲜国一时半会难以造出这么多船填补空缺,但大明有船啊!以朝鲜对朝廷的恭敬,从大明买些战船回来皇兄必然是允许的。”
朱芳远面露苦笑说道:“立淬兄,从大明买船,就算陛下愿意照顾朝鲜,就算船只便宜一些总还是要钱的。我朝鲜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其实朝鲜虽穷,他要是将家底全部掏空也能掏出一只水师的钱。但那样朝鲜国库里就一点儿钱都没有了,万一再发生什么事情他如何应对?
朱允熞又劝解了朱芳远几句,谁料朱芳远就开始低声下气的借钱。
朱允熞忽然明白他为何会在今日宴会上摆出这么一副表情来了。朱芳远今年已经三十四岁了,曾经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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