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的手死死扣住自己的腹部,她的嘴唇上都是被咬出来的血迹,身下是渐渐染红的丝绸薄被。
“小佺子,快去请御医。”细辛朝着外间一阵惊喊,然后拿出帕子擦去苏清额上细细冒出的汗水。
“娘娘,你怎么了?”将苏清抱在自己怀里,细辛伸手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在触及到那一片血腥之际,声音颤颤的发抖。
“没事,只是到了日子。”苏清缓慢的呼出一口气,说话的声音轻不可闻。
“那也不至于疼成这样啊,以前也没有这样的毛病…难不成是那次…”话说到一半,细辛却是突兀的住了嘴,只是面色愈发的不好起来。
被细辛一提,苏清便是想起了那几次做的梦,联想起来这一切,她可以肯定,原主的死,一定和皇上脱不了关系,更甚至…她那个和皇帝一直混在一起的便宜老爹说不定也……
“娘娘,苏御医到了。”小佺子尖细的声音打断苏清的臆想,她侧头从细辛的怀里看去,苏昌盛手里提着药箱,正跟在小佺子身后走进来,那步调不急不缓的,看上去悠闲的很。
这是苏清第二次看到苏昌盛,不同于第一次的感觉,这一次,苏清对于这个男人,多了几分探究。
细辛轻轻的松开苏清,然后弯腰站在床沿处将床帘放了下来,才让站在珠帘后的小佺子带着苏昌盛上前。
“请娘娘伸右手。”慢条斯理坐在床前的绣墩上,苏昌盛从随身药箱之中拿出一块棉帕子,将它覆在苏清从帘子里伸出的右手上。
“苏御医,我家娘娘如何了?”细辛站在一侧,焦急道。
苏昌盛半眯起眸子,没有回答细辛的话,只是按在苏清手腕上的指尖暗暗用力。
苏清躺在床榻之上,注意力一直在苏昌盛的身上,即使腹部疼痛的厉害,也明显的感受到那渐渐试压在手腕处的压力。
皱着眉头,苏清不知道苏昌盛在试探什么,但是下意识的,她直接手腕一缩,直接便把胳膊伸回了帐子里。
被绯红色带绣纹的帐子模模糊糊的透出苏昌盛的轮廓,风光霁月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近四十的中年人。
“月事不调,没有什么大碍。”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苏清,苏昌盛将手里的棉帕子折好,重新放入随身药箱之中,然后拿出一个乳白色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药丸递给细辛道:“用白水泡了给你家娘娘服下。”
细辛接过苏昌盛手里的药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清,犹豫了片刻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随着细辛的离开,房间之中十分安静,只有那珠帘互相敲击发出的清脆声音。
“苏御医…”苏清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那易日红是不是被你服用了?”打断苏清的话,苏昌盛的声音十分平稳,但是仔细听的话,却还是可以发现有一点细微的颤抖。
听到苏昌盛的话,苏清一愣,易日红…是什么东西?
“从脉象看来,这毒积在你的身体里已有数月,所以你在月事之时疼痛难当。”顿了顿,苏昌盛有些奇怪的看了躺在床榻上的苏清一眼继续道:“可这易日红发作之时全身经脉崩裂,流血而亡,即便是我,也无药可救,你到底是怎么解的毒?”
听罢苏昌盛的话,苏清这从反映过来,难道这易日红便是置原主与死地的□□?
缓慢的吸下一口气,苏清眼眸微动,慢慢道:“是皇上救了我。”
“陛下?”听到苏清的话,苏昌盛重复了一遍,脸上明显的表现出几分疑惑,但是却转瞬即逝,快的让苏清几乎抓不到。
“既然是陛下,那便也是有可能了。”毕竟这般深厚的功力,在经脉断裂之前护住心脉,说不定能活命也说不定。暗自思索了一番,苏昌盛抚了抚光滑的下颚,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撩开了那隔着自己与苏清的一层床帘。
躺在床榻上的苏清面色苍白,嘴唇干裂,上面甚至还沾着点点鲜血,身下的被褥还没有收拾,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应援的事情过去了,傅家也差不多了,剩下便是那皇后了,半月后太后的寿宴,你记得见机行事。”说罢,苏昌盛不等苏清反应,便拿起手边的药箱直接转身离去,留下一道清雅的药香味。
苏昌盛前脚一走,后脚细辛便端着一小碗白色的稀水走了进来,她看着面色比之前更加不好了几分的苏清,心疼的抚上她的脸颊,然后将手边的碗抵上苏清的嘴唇。“娘娘,喝了吧。”
苏清低头闻了闻碗里的药,发现竟然没有一点药味,只有一股子的清淡香气。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苏清却是没有多想,慢慢的将那药喝了下去。
那药十分有用,苏清喝完之后,腹部的疼痛明显减轻了许多。
“娘娘,您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这杏仁豆腐羹较清淡,还热乎着,您尝尝?”小佺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杏仁豆腐羹,圆溜溜的黑眼睛直看着苏清苍白的面颊。
“我来吧。”细辛伸手接过小佺子手里的杏仁豆腐羹,声音有些冷然的对着小佺子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小佺子踌躇了一会儿,在对上细辛愈发冷然的眸子之后,终于是转身走了出去。
苏清靠在细辛怀里,揉着自己的额角,没有看到两人之间的暗涌,只就着细辛的手,一勺一勺的将那杏仁豆腐羹吃进了肚子。
这杏仁豆腐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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