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贾瑚听错了,凝望他一本正经纠错的小模样,心中觉得好笑。
她理整齐贾瑚弄乱的头发,满眼宠溺道:“好好好,阿娘知道了,小锦鲤。”
贾瑚这才开心地笑弯了眼睛。
母子间短暂的交流结束,贾瑚又抬起脑袋,将目光移至门外飞奔而来的身影。
一晃眼,来人就狂奔到了贾瑚前方的空处,累得直不起腰,唯有本能地大口大口喘着气。
史氏挥手示意一旁下人拖着赖大下去领罚,转身观察到来人脸上慌张焦急的神色,不知为何右眼皮突然快速跳动了起来。
思及一句和眼皮跳相关的谚语,史氏心中不安到了极点,按住跳动的眼皮子问道:“出了何事?”
急跑而来,喝了一路的冷风,小厮嗓子刀割似的疼,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像样的声音。
张氏垂眸若有所思,根据赖大和贾珠的遭遇,她心中八成肯定贾政出事了。
歇了片刻,小厮才磕磕绊绊地说出了一句话。“老、老太太……大、大事不好了……下衙归府的半道上,二老爷的马冲撞到了骠骑将军家的公子,并踩断了对方的一条腿。”
“……将军府的护卫不仅当街斩杀了咱家的马,还绑走了二、二老爷。他们说……说如果他们家公子腿瘸了就打瘸老爷的,若是废了,便锯了咱家老爷的腿。”
一想起那群凶神恶煞的护卫,小厮就控制不住地发抖。
张氏脸上露出了一丝果不其然的神色,眨眼便掩饰了起来。
前脚儿子才出了意外,后脚丈夫就又出事了,王氏急得一颗心仿佛在火上烤,整个人都不好了。
算上上午和张氏起冲突那次,王氏的心情,一天之内总共经历了三回大起大落,受不住刺激,转身就晕倒了。
史氏原本就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见此一幕,顿时对王氏生出了几分不喜,骂道:“没用的东西!”
儿子和丈夫出事了,不是哭就是晕,此般心性日后如何撑得起这个家?她当初怎么就看中这么个废物做儿媳妇呢?
瞪视意识不清的王氏,史氏越想越后悔当初的决定。
周瑞家的抱着不省人事的王氏,万分紧张道:“给珠哥儿看伤的大夫应该还没走远,奴婢去请人回来瞧瞧二太太的身子。”
史氏含冰带箭的目光射向她,没好气道:“叫什么大夫,直接用凉水泼醒!”
周瑞家的想说不行,可对上史氏狠厉的眸光,到底没敢开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史氏身边的丫鬟往王氏脸上泼冷水。
王氏在冰冷中狼狈醒来,感觉到了脸上和衣服上的湿意,登时怒不可遏,张口就要寻人问罪。“大胆,是谁用水泼了我,给我站出来!”
史氏冷冷道:“是我命人泼的水,你有意见吗?”
对上她寒冰遍布的双眼,王氏心中一凛,肚子里的怒火一下子便被浇灭了。
“媳妇不敢。”王氏不知自己哪里引起了史氏的不满,语气小心翼翼回了一句,而后讪讪闭上嘴巴,低头不敢看史氏。
由于赖大之事,赖嬷嬷内心恨透了王氏,目睹了眼下王氏狼狈万状的一幕,心中好不解气。
张氏冷眼旁观她们狗咬狗,回忆起从前在史氏手底下受过的窝囊气,再看王氏如今委屈而不敢言的样子,浑身上下那叫一个舒服。
史氏忽然想起大房的住处靠近马房,怀疑贾赦因当日她之训骂心怀不满,转而冲她最喜欢的儿子贾政下手。
心中一旦有了怀疑,便难以压下去。史氏眯起眼睛,询问小厮道:“无缘无故的,咱家的马为何会踩伤人?是不是有人对那匹马动了手脚?”
张氏听出了史氏隐藏在话中的疑心,不满地锁起眉头。
什么意思?这是怀疑他们大房故意设计暗害贾政不成?凭什么二房一有个什么事就是大房的过错?
张氏不平地想着,忽然眸光中闯入了贾瑚,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
真要计较起来,这件事情好像是和他们一房有那么一丁点关系。
只不过,却不是老太太心里头猜疑的那样,是谁使了阴谋有意害贾政,而是她和王氏主动招惹自己和瑚儿,以致于引来了霉运,遭到了反弹报应。
“府上的马没有问题。”小厮果断而迅速地摇头,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吞吞吐吐说:“其实是……是将军府公子骑着一匹漂亮的母马经过,二老爷的马想来对那母马一见钟情,驮着老爷撒蹄子就奔了过去。”
“那位将军公子是什么样的人京城人都清楚,当场就吓得从马上摔了下来,刚巧老爷的马蹄就踩中了对方的膝盖,那腿咔嚓一声就断了。”
贾瑚没听他们说话,低垂小脑袋点着手指头,认真地数着今日荣国府遭罪的人数。
数了三遍,他发现了三人的共同点,忽然睁圆了眼睛。
贾瑚捂住嘴巴小小惊呼一声,轻轻拉了拉张氏的手指,眸子亮晶晶地瞅着她道:“阿娘,瑚儿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想说的话全写在了他的脸上,张氏一看贾瑚的神态和眼神就什么都明了。
“嘘,咱们出去再说。”她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制止了贾瑚接下来要出口的话,趁着屋子里乱糟糟的无人注意,悄悄带着儿子离开了荣禧堂。
史氏至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贾瑚母子的到来和离开,听小厮的解释完了贾政意外的真实原因,她隐隐有些崩溃。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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