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鸿一看妹妹醒了,左右轻轻摇晃着胳膊:“糖宝儿,还认得哥哥吗?叫哥哥,叫哥哥。”
唐温温仔细瞅了一下,经鉴定,不足十五,也就是十一二岁的样子,有点叫不出口,还是个小屁孩呢。
努力的抬了抬头,扁扁嘴,奶声奶气的叫着:“爸爸。”然后又看看抱着自己的孩子,快来把这个怪人带走。
“糖宝儿,这是哥哥,姑姑家的哥哥,忘记了吗?”每次来都给你带好吃的的那个哥哥。唐爸爸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闺女是个吃货,对于每个曾经给过自己好吃的人都记忆犹新,所以他决定,隐晦点的提醒自己闺女。
糖,忘记了吗?”
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恍然大悟,脑海当中是有这么个画面,比小孩巴掌还大一点的小兔子软糖,甜而不腻,好吃的一趟糊涂。
眼睛一下子亮了,小爪子从包被里面伸出来,拽着他的衣襟软软糯糯的叫着:“哥哥”。
对于自己闺女这么快的见风使舵,唐镇山在心底隐隐觉得,以后可能要把笨闺女看好,免得被人用点好吃的就给拐回家了。显然,他这是记起了上次闺女拽着人家的裤子要跟着回家的事情呢。这小奶音,
乐得屈鸿在唐温温的小嫩脸上蹭了半天,直接忽略了胸口小爪子的抗拒。
三轮车绕过闹市区,穿过两条小胡同,在一栋有些破旧的楼前停下。
屈鸿也不用人搭手,抱着个大娃娃,从车上就跳了下来。
“大舅,我带糖宝儿先上去了啊,我姥姥都等急了。”说着,人就已经进了楼洞了。
唐镇山张张嘴,想要告诉他,把闺女的小被子带上去,一看人都已经不见了,再看车上,小被子不再,摇摇头,径自收拾着车里媳妇给他大姐带的东西。五十斤大米,二十斤粗粮,还有一些自己家种的小菜,最关键的是一条媳妇从村头老于家用五块钱买的一条近十斤重的大鱼。
屈建国在楼上就听到了儿子的公鸭嗓,起身一看,好嘛,他自己抱着孩子上来,小舅子没个影,溜溜达达下来了,一到楼下,就看到堆在地上的一堆东西,有些无奈,又有些感慨。
他爹常说,媳妇娘家是难得的明白人,这些年,不说他们家帮衬多少,就说这两个小舅子,哪次来他们家就没有空手的时候,这么多年,他们家就没买过几次粮食,当初他媳妇生孩子,正是在艰苦的时候,他虽然能偷偷摸摸的弄点好的,可是也不够填补的,还是这两个小舅子,每个星期都往他们家送点,有时候是自己打的鱼,有时候是山上的野鸡,反正他媳妇是没怎么空过嘴。
这么多年,不管是对着媳妇还是媳妇娘家,他总是放在心上,对着岳母,也是打心底的尊敬。就连他不太好说话的娘,对着媳妇,都是慈眉善目的,倒不是缺这点东西,而是这份心意。
“哟,这哪来的鱼,这么大,可真是少见啊?“看到小舅子从车上提溜下来的大鱼,屈建国也有点惊了,这么些年,他做这个镇长,什么好东西也没少见,可是这么大的鱼还真是没见过几回。
“嘿,那可不,尤其是现在这天气,打鱼的都少了,这还是我媳妇特意让于叔开的河呢,没想到跳上这么条大家伙,这不,有口福了。”
屈建国一听小舅子给媳妇表功,好笑的点点他:“行了,这话还是去娘面前说吧。”
何至于在我这显摆了快十年了,也不想想,你媳妇还不是我给你搭的桥。
再说,我媳妇也不比你媳妇差。
唐镇山嘿嘿一笑,摸摸脑袋,这不是习惯了吗。
两个大男人拎着东西,大包小包的,一进门,就听到小丫头奶声奶气的笑声,一听就是高兴地不行不行的。
唐温温自小到大被宠爱的时候可是不小,但是像这家人这么毫无原则的宠爱却是很少。
打一进屋,这娘俩就围上了,一个说这瘦了瘦了,一个说高了高了。眼睛里满满的疼爱,都快要漫出来了。
“糖宝儿,可想死姑姑了。”这就是没有女儿的悲哀,人家都有香香软软的小棉袄,他们家就有一个又臭又硬的淘小子。
换到一个香香的怀抱,唐温温自动自觉的靠了上去,她从上楼梯就开始提着的小心肝也落下来了,要不是怕自己动起来被扔到地上,早就不干了。尽管被亲了一脸作为一个讨人喜欢的小丫头,她表示,习惯就好。谁还没有过被亲一脸口水的时代啊。
至于这个姑姑认识不认识,才一个两岁的小丫头,她表示,这都不重要,反正只要不被抱错就是了。
屋里屋外的两个温差,让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娃娃结结实实的出了一身的汗。
自己揪着红色的小围巾,一个劲的嘟囔着:“热、热、热。”
“好好好,奶奶给弄,奶奶给弄。“老太太还没等从闺女手里接过小孙女,就听到娃娃叫热,赶紧的上去,给把穿在外面的小棉袄给脱了去。
被伺候的舒服了的小丫头,大大方方的赏了个笑脸。
“奶奶抱!“伸出小胳膊,看着面前笑的像朵花似的老太太,要抱抱,这个在记忆中,毫无原则宠爱她的老太太,简直满足了她所有对爷爷奶奶的向往。
一见到,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所以毫无违和感的撒娇。
“小没良心的,这才多久没见,就把姑姑给忘记了。”唐美言轻轻地拍拍娃娃的小屁股,把孩子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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