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庭与云先子想的差不多,所以在云先子的话音刚落下,他也不嫌地上满是尘土,直接趴在了地板上,将耳朵贴在地面上,仔细倾听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向西边爬了两步,两条眉毛紧紧蹙在一起,然后抬起了头,对着身后的姬钺和云先子说:“应该是这里了。”
咚咚咚、咚咚咚,那敲击的声音似乎更大了些,乔乐庭站起身,从衣服里面把小榔头给掏了出来,咚的一声对着地板反敲了回去。
云先子大师一脸惊恐,看着在地上一阵乱锤的乔乐庭,叫道:“你要干什么?”
乔乐庭一边咣咣咣地砸着地板,一边回头看着云先子,一脸理所当然回答说:“看看底下是个什么东西啊。”
云先子觉得这些个小年轻真是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这地方死的人都有好几打了,他就这么提着个小榔头就开始挖,连个黑狗血都不准备,也不怕撞了哪方的凶神。
云先子又将视线放到了姬钺的身上,希望姬钺能开口劝一劝他,可姬钺完全是一副置之事外的模样,有点像是考试的时候监考的老师。
乔乐庭很快将地板砸出一个直径二十多公分的裂口出来,他掏了两张符纸出来包裹住自己的十根指头,然后这才将手伸到了地板下面,使劲将那两条木板从地面上掫了起来,地板下面,一具直挺挺的男性尸体出现乔乐庭的视线中。
若不是那突然想起来的咚咚声,谁能够想到,在这漆黑幽暗的地板下面,会躺着一具死去多日的男性尸体,若不是靳家的人都已经搬走了,也许在某个长夜中他会突然地睁开眼睛,从地板上爬出来,将住在这间屋子里的人直接吓个半死。
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看起来三四十岁,双手端放在胸前,神态安详,如果不是他裸|露在外的苍白皮肤上已经出现了深色的尸斑,而脸部也逐渐开始溃烂,看起来好像是在熟睡,也许他就是在昏睡中死去的。
乔乐庭叹了一声,现在知道装大尾巴狼了,刚才地板不是咚咚咚敲得挺带劲儿的吗!说起来,这个男人好像还有点眼熟,在靳夫人的相册中见过。
“这是……”云先子看着地板下面的男人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他为了能看得更清楚一些,便向前走了两步,他脸上怀疑的神色变得更明显了,开口说,“靳新成?”
乔乐庭一怔,没想到云先子竟然还能一口叫出这人的名字,问他:“您认识他?”
“这是靳老爷子的小弟弟,十多年前就已经失踪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云先子走到乔乐庭的身边,弯下腰眯着眼睛将这具尸体细细打量了一番,“他失踪的时候靳老爷子的父亲还没过世,找了一堆风水先生卜算他的下落,却什么也没找到,老爷子直到死都没再见到他这个小儿子,他这样子和他失踪的时候看起来相差无几,可是看这尸体的样子,应该才死了不到一个礼拜。”
乔乐庭这可吃了一惊,追问:“这您也懂?”
云先子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来惭愧,我从前是吃公家饭的。”
吃公家饭的都能把自己吃成一个风水界的大师,乔乐庭觉得该惭愧的可能是自己。
这靳家的老宅里有厉鬼作祟,所以现在不管发生什么离奇的事也都不是不可能的,乔乐庭看这位靳新成先生老老实实地躺在地板下面,便将掫起来的地板扔到一边,转身打量着这间房间来,他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点门道来,只得向云先子打听道:“这房间之前是谁住在这里呀?”
云先子在此之前根本没有注意过这间房间,自然也是不知道谁住在这里的,他摇了摇头,乔乐庭本来也没对云先子抱了多大的希望,所以看他摇头也不觉得奇怪,他在抽屉里翻了翻,并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看起来这间屋子像是许久没住过人了。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不等乔乐庭转头,云先子便先一步叫了出来,“爬出来了!快走!”
乔乐庭回头一看,就看见原本躺在地板下面的靳新成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翻了一个身,正缓缓地从地板下面爬出来,他渐渐站直了身体,从胸腔中发出低低的吼声,向着乔乐庭走来。
乔乐庭活动活动了手腕,准备先干一场,他就说刚才还咚咚咚敲着地板的兄弟不可能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而云先子这时候突然挡在了乔乐庭的身前,对他喊道:“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乔乐庭看了看云先子大师这灰白的脸色与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胳膊,心想着都这样了还想着断后呢,听说这位云先子大师膝下无子,这要是折在这里,可就真断后了。
秉持着尊老爱幼的中华传统美德,乔乐庭一把把云先子扯到自己的身后,“我来我来。”
云先子一脸正气,“不行,这一看就是个厉鬼,你个小年轻哪里是他的对手,赶紧给我出去。”
乔乐庭心说您要是跟我那老父亲比一比您也得是个小年轻,但是跟姬钺比岁数总有点欺负人了,乔乐庭抬手轻轻地把云先子推到姬钺旁边,嘴里还说着:“您在这儿太妨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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