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祝雅瞳与陆菲嫣不仅不避嫌,还看得十分认真,面上的笑容颇为亲和,这
才放下心来,随即又觉羞不可抑。
「玉姐姐你且坐下。」
吴征扶玉茏烟坐好,又掐着赵立春的人中穴激他醒来道:「外界天翻地覆,
有些事情须得先告诉你们知道,离开之后你们好有些准备。」
吴征将抵达凉州之后,燕秦两国协力对付祝家,自己险些丧命开始,捡紧要
处说了一遍,道:「昆仑派根基已毁,说句不好听的,我现在就像条丧家之犬,
惶惶不可终日。赵兄,这一回当真是连累了你。玉姐姐因赵兄照料得以保全,此
恩没齿难忘,只是不知要何年何月才得报答了。我吴征也不是狼心狗肺之徒,大
恩不言谢,眼下急的是不知赵兄可有什么安身立命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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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春被吴征的经历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此刻才苦笑摇头道:「唉,想
吴兄与小弟在京城里风光之时,哪知曾有今日啊……人生潮起潮落,实难预料。
吴兄,咱们意气相投,小弟实话实说,心中若没半点怨气,那是假的。只是小弟
也知朝中之事,人人如履薄冰,既然认了吴兄,自然同得甘苦,共得患难!这也
得认!小弟惭愧,留在大秦久后被人察觉,难免又是一死,就当赵立春已在后宫
里烧死了便罢。旁的实是别无去处,还望吴兄收留。小弟跟随吴兄已久,换了旁
人也不习惯,今后还是水里水去,火里火去,绝无后悔!」
「好!今日共苦,来日同甘,我吴征不虚言。」
吴征感动莫名,有些哽咽。
赵立春说的无奈虽是实情,这一份心意也是十分诚恳,在落难之际能有这么
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实是莫大的安慰与激励。
玉茏烟见吴征回目望来,心中一跳低下头去。
他问赵立春的去处,并不曾问自己,那可不是因为知道她已无家可归,全因
吴征根本不会放自己离去,定然是要与他在一块儿的。
「带你们离开这里之后,自会有人安排你们前去江州,届时不必等我,听来
人行事即可。韩老将军正质拿着梁玉宇,率军赶往江州汇合。你们可先行前去等
候。」
吴征微笑着对玉茏烟,又感慨似地道:「韩二将军与陆家主在江州当已准备
妥当了……唉,我没多少领兵之能,更别说什么沙场布阵,两军对圆。幸有韩门
虎将在,否则将来可怎生是好……」
玉茏烟目光一闪,又快速眨了几眨,抿着唇低下头去道:「我听你的。」
吴征的目光也是一闪,道:「时辰已差不多,我们走吧。」
「若拖了后腿碍了你的事,不必等我。」
玉茏烟忽然道,居然颇有决绝之意。
「嗯?谁说你会碍了我的事?」
吴征玩味一笑,凑在她耳朵边道:「你们不一时要先去江州,久别重逢,又
要分别,所以……我抱你出去,这样便怎么也拖不了后腿。」
在玉茏烟惊声羞呼声中,吴征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当先出了石门向左走去。
这一下把赵立春唬得魂不附体,急道:「吴兄,错了,错了。这面可只有一
条回皇宫的路。」
吴征回过头笑道:「错不了,我们就是先回皇宫去!」
这一下正瞥见陆菲嫣的目光,一点羡慕,一点幽怨,一点期待,吓得也缩了
缩脖子。
排水道狭窄,一人行走尚且需要猫着腰,吴征抱着玉茏烟更加困难。
但他武功高强,腰马结实,走得不仅不太费力,还十分平稳。
玉茏烟被他抱在怀里,十足地感受到这一份安稳与温暖,一时间云里雾里,
感怀无限。
五人鱼贯而行,赵立春与吴征落在后头,他战战兢兢,不住前后张望,祝雅
瞳与陆菲嫣在前领路。
陆菲嫣收拾心神,正谨慎地左右打望,祝雅瞳的语声忽然钻入耳朵:「不生
气?」
「没有……」
陆菲嫣扁了扁嘴,同样将语声送入祝雅瞳耳内道:「这女子孤苦了许多年,
好容易脱得牢笼,亲近一会儿理所当然,现下她也需的照料。」
「咦?」
令祝雅瞳意外的不是醋意甚大的陆菲嫣居然没有吃味儿,而是她这一手传音
入密居然已得心应手。
「还差一点点。」
陆菲嫣缩了缩肩,略觉自豪。
信心的汇聚极难,但一旦形成想打破也难。
陆菲嫣入住吴府之后实是最合适的状态,心境平和,修为日涨,由此也是信
心不断地增长。
与吴征的情意坚逾金石,谁也动摇不了,所以她不需将玉茏烟与吴征现下的
亲热往心里去。
「啧啧,当真了不得!」
祝雅瞳感叹一声,有些奚落道:「有此心境,修为不增长都难。说来也怪了
,小乖乖似乎特别的好,和他呆在一起总是很舒坦,家中连别扭都难得一见,这
又是为何?」
「他从不会把外事的东西带回家里来。」
陆菲嫣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对个中缘由一清二楚,道:「无论在外碰到
多少事情,难过,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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