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怒从外边进来,一伸手把老铁头举过头顶,连掂了三个个儿,转了两圈,像抛铁球一样把他屁股朝地的扔到门外,那屁股是肉长的,可不是铁打的,摔的他再也横不起来了,两个家丁扶着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饭店.
堂倌走过来,说道:”这位爷,祸可惹大了,他那老婆大奶牛一会儿就得来。”
老鸨是个见过场面的人,她冲白无常道:“我有句话告诉,你们扰乱社会秩序,我饶过你们,公爷也饶不过你们。”
白无常笑了道:”你过来,我也有句话告诉你”,她等老鸨把脖子伸过来,左右开弓两个大嘴巴,打的那老鸨迷迷瞪瞪的直打转,“滚!”老鸨真的滚了,不是自己滚的,是被打出去的。堂倌走过来,一付焦急的样子:“官爷,打了她更糟了,你知道她是谁吗?是把总相好的。”一直扒在柜台上的掌柜的开口了:“多嘴!”
白无常一直在劝黑无常:”师兄,别生气,跟这种人生气咱犯不着,身子骨是咱自己的”。
那少女还在哆嗦,爷爷倒是明白了,他走到黑白无常跟前做了一揖:“各位英雄快走吧,别为我们祖孙搭上性命”。
北斗道:”你老现在该做的事儿是吃饭,别的事儿自会有人去做”。
白无常冲鹰怒道:”五叔,坐下来喝酒”。
黑无常斟了一杯酒,道:”五叔,咱不生气,侄儿陪您老喝,“说不生气,那酒都倒外边了。北斗见赵四一直没有进来喝酒,便赶出来看他,只见他还在收拾那辆破车。
远处奔来一群人,唯首的是一个女人,披头散发,两个布袋奶在胸前晃来晃去,像两个小猪羔儿吊在胸前,向外一窜一窜的。一边向前奔一边骂骂咧咧:“哪个王八蛋打伤了我汉子?老娘我拆了他!”北斗从小就愿意看热闹,他停下脚步,想看看她是怎么把人家给拆了的。
“过来帮帮手.”赵四说罢,把车轮抬起来。”把辖拔出来。”
北斗一边拔车轴上的钩头键,一边探头往屋里边张望,赵四见他心不在焉,不高兴了:”有什么好看的,用心干活。”
钩头键拔出来了,“嘭”地一声,不是拔键的声音而那位站着进去横着出来了,白无常紧隨其后,一脚踏着大奶牛的肚皮:”你再骂我一句,今天就吃你的牛摆叶”。
看热闹的人不怕事大,有人高声喊道:“有人要给大奶牛挤奶了,快来看哪!”也有人在喊,“悠着点,别把小牛犊子挤出来呀,哈哈哈!”不喊时,倒把白无常气的够嗆,经过这些人这么一喊白无常气倒消了,把踩在大奶牛身上的脚抬起来,转身进屋了。屋里,鹰怒正在结账,堂倌端着一把铜算盘劈哩叭啦地拨动算珠儿。
鹰怒不等他算完,扔到桌子上一锭银子道:”小子,不用找了.剩下的赏你。”笑脸是假,银子是真的,堂倌连声谢赏。
这时,掌柜的开口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黑无常道:”你老放心,小的惹的事小的办,让他祖孙跟我走。”
鹰怒把祖孙领着在马车前后转了一圈,摇了摇头,又领到了赵四跟前:”四哥,咱们一路,啊--”
赵四早就看在眼里了:“有话你就说,啊哈个啥。”
鹰怒笑道:“想请四哥费费神,把这爷俩捎到辽阳监军府。”
赵四”嗯”了一声,对北斗道:“去找掌柜的把酒葫芦给我装满。”不大一会儿,北斗拿着一葫芦酒,抱着两包牛肉.说道:“四叔,掌柜的说不要钱,你看咋办?”
赵四道:“不要就不要嘛,要也不给他”。
车队走远了,躲在墙角的五个官差才出来,领头的像班头的人手里摇晃着锁练:“来呀,把馆子老板给我锁了。”
老板从屋里走出来,点头哈腰地说道:“唉,我来了,这是孝敬您的茶钱。”他把五两银子塞给班头,那班头正在掂量那银子的重量,老板鹰爪一样的手攥住了他的手。只见那班头脸上的肌肉在抽搐,嘴唇在哆嗦,疼的他汗都下来了。老板松开手时,说了句“请笑纳”。
班头抖着手,那银子像粘在他手上一样。一个官差过来把银子拽下来,楞住了:“班头,你真藏而不露啊,能把银子捏扁,这大手印的功夫得教教我们。”
“教你个头,喝茶去!”
北斗看的清楚,那是鹰爪利的功夫。这一路怎么遇到这么多的高手?怪不得师父说武林多奇才,江湖有险恶。
赵四道:“车拾掇好了,都上车吧。”
老板说道:“四哥,一路走好”。说完他返身进屋了。
车走出三十多里路时,一队人马挡在了前面,后边又来了三十名官兵。
赵四笑了,说道:“来的好快呀。”
北斗说道;“四叔,他们是冲咱们来的,你对付前面的,我对付后面这些。”
赵四道:“你保护他们祖孙,前后都交给我。”
北斗道:“还是咱爷们分头行动吧。”
赵四道:“你还干净,别赃了你的手.”他跳下车,手里抱着那把鞭子,双眼半睁半合。
后边为首的军官上前喊道:“老头儿,把那两个人留下放你们走人”。
赵四问道:“这两人我要是不留下呢?”
那军官怒道:“看来你还不服啊,本把总好言相劝,你还蹬鼻子上脸。”
赵四道:“你还有鼻子?”
那把总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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