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看到的先前那枯瘦之人肯定就是云千里的。”丁丁道。
“嗯。”萧寒点头。
他看着众人:“那云千里在白日间把此图塞入我那兄弟的身上,本就是想把这图暂存于此,待脱离险境后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取回。而我们当日跟随着石老夫人去石府住宿一夜,自然是他下手的好时机。因此他于半夜时分前来,便是想趁我那兄弟熟睡之时将图拿回。所以他趁我不在,进入我们屋中进行搜寻。”
“但谁知你那朋友并未睡沉,被云千里惊醒了。云千里怕惊扰到别人,难以脱身,故此急忙逃走,而你那朋友便追了出去。”丁丁道。
萧寒微点一下头:“可是,我朋友的武功并不会是那云千里的对手,那云千里趁势劫持了他。但是,云千里在我那朋友的身上,当然是找不到这张图的。所以他肯定便想到了这图是我取了过来。”
“所以现在你那朋友一夜不见回转,想必是被云千里劫持在手,作为换取这图的人质?”
“我想应该是这样。”萧寒道:“想他云千里,千辛万苦才将此图盗于手中,自是不肯于轻易让这张图落于外人之手。”
“只是,那后来和阿三说话的人又是什么人呢?”丁丁看着萧寒和樊无忌。
萧寒黯然道:“如果我没猜错,那是一个神秘的人物所为。”他把在太白酒楼上感知到那一股寒气的经历简略的向大家讲述了一遍,然后道:“我估计那人应该也是为这张图而来,而且他和那冲霄楼应该是有着很深的隔阂的。只不过,此人行事极为隐密,不肯于轻易现身。昨夜他肯定是也在石府的,而且他好像很清楚白曰间我将此图从史怀义身上取到手的经过。因此他才让那阿三兄弟给樊寨主捎信,把樊寨主引来,其目的应该是不愿我将云千里所盗之物交还给高雄,因此让樊寨主前来抢夺,以免此图重回冲霄楼之手。”
樊无忌笑道:“看来我樊二天生福命,好事自己就往身上砸。”
萧寒摇头道:“樊寨主似乎过于乐观了些吧,你以为那人真的对你有此好心?”
樊无忌一翻眼:“难道不是吗?”
萧寒道:“他之所以让你来,只不过是想让你来和我进行争抢此图。现在,我朋友在那云千里手里,云千里极有可能要让我用此图去换取我朋友。在这种情况下,我是绝不肯把图给你樊寨主的。而依你樊二寨主的脾性,看上的东西肯定是势在必得。于是,我们之间必然便会有一场较量。这场较量,且先不要说谁胜谁负,但我们二人必定都会精疲力竭。鱼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是人皆尽知的道理。到那个时候,那渔翁就会适时出现了,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可将此图拿到手了。”
“哦,我明白了。”樊无忌瞪眼道:“他是想让咱俩当那鹬蚌,相互打个稀哩哗啦,然后他出面当渔翁。”
萧寒道:“他正是此意。他既然应该也是为此图而来,岂肯于让你白白得手?”
樊无忌翻一下眼:“看来我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萧寒看着众人:“其实,那人本来也早就已经来过这里了,因为他本来就是想静候其渔翁之利的。只不过,这里发生的事情却是有几点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第一,他没想到我在这里把那图已经交还给高雄他们了,而那时樊二公子在那个时候却还没到来,因此他的那一着渔翁之棋没有用上。而对于此变故,他自是极为着急,因为他绝不允许那图重又回到冲霄楼内。所以他临时改变了行动,想把那图从高雄的身上抢去,因而他去劫杀了高雄和七杀剑。”
樊无忌笑道:“那高雄和那什么七杀剑也确实够笨,居然就这样被杀了,而且听你们方才说,他们竟没来得及作出一丝反应。”
萧寒摇摇头道:“那人武功确实高深,这是毋庸质疑的。但是,若真是当面争斗,那高雄他们又岂会真的弱到作不出一丝反应的地步?若说高雄他们是死于那人的武功之下的,倒不如说他们是死在那人的诡诈心机上确切些。”
“什么意思?”樊无忌看着萧寒。
萧寒道:“不瞒樊寨主,那高雄在监死前,曾被我施内力使之清醒过来片刻。他当时口中曾吐出了三个字云千里。”
“云千里?”樊无忌看着萧寒:“难道他是说杀死他们的人是那云千里?”
众人也皆愕然。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不对不对!”樊无忌摇头叫道:“那云千里去劫杀高雄和七杀剑?他岂有有那等本事?他若有那等本事,又怎么会让高雄他们追得那样狼狈?”
萧寒黯然道:“我也曾一度是这样认为的。那云千里在之前千里奔逃,躲避高雄等人的追杀,而且在太白酒楼上也确实被那七杀剑中的二人刺伤了右臂,这都是不争的事实。可是,你们认为,当高雄在监死之时,他除了要告诉我那杀他之人的名字外,还会说其他的吗?”
“这……”众人面面相觑,却倒是真得答不上来。
“可是,依那云千里的武功,却怎么能做到这一点呢?”丁丁在一旁出声了。
她看着萧寒:“我是说,他是怎么做到的斩杀高雄和七杀剑而令他们都没有做出一丝反应。”
萧寒看着她:“你刚才可看清了高雄他们被杀现场的情形?”
“嗯,我当然看清了。”丁丁答道。
“那你可注意到了那高雄当时脸上的表情吗?”
“我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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