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你的幻象,竟然就是他。
我无所不用其极地打发走每一个给你看病的心理医生,因为我害怕,这些年我一直很害怕,害怕幻象越来越清晰,害怕你想起他,害怕你离开终善,害怕你离开我。
想不到吧,你日日里恭敬对待的师傅,竟是这样的人。其实我也不愿承认,我竟是这样的人。这三年里,每当我看见书房里挂着的“终善”二字,我无不自责地想,祖父和父亲留下的这一切,被我心里如魔一般疯长的儿女情长给斩断了。
再后来的一切,你都知道了,想来是不用再说了。时间有限,送外卖的估计也快到了,就说到这吧。
小睛,找到我的时候,千万不要哭。
请相信,这是属于我的,最好的选择,最好的宿命。】
也许是那天流了太多眼泪,这一次,赵睛没有哭。阳光穿透树叶,光影落在信纸上,这样的画面,看起来似乎格外得文艺。
赵睛收好信,放进兜里,正准备往里走,抬头就见单饶走了过来,他穿着深灰色的线衫,看起来无比居家休闲,双手抄在兜里,一步一步靠近她,目光深湛。傻哈跟在他的身后,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估计是刚才没见着她人,立马跑去找单饶了。
赵睛今天穿了一件很可爱的卫衣,衣服两边各有一个小口袋,她把手伸了进去,笑着往他的方向走。
两人遇上,单饶把她的手从口袋里抓了出来,环在自己腰上。
“大热天的,把手杵口袋里干什么?”
赵睛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没说话,单饶接着道:“对我,你不用藏着掖着,我心眼虽然很小,也挺爱吃醋,不过对于一个已经不在的人,这点肚量还是有的。”
“我知道。”
“知道你还藏?”
“我没藏,是正好看完了。”
“心情还好吗?”
“挺好的。”赵睛说道,“比之前更轻松了。”
单饶没说话。
赵睛忽然问:“单饶,你讨厌我师傅吗?”
他鼻腔里发出极淡的笑声:“想听实话?”
“嗯。”
“讨厌。”
赵睛有点不高兴了:“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他语气极淡地说,“就是看不顺眼吧。”
“其实师傅他过得挺辛苦的。如果不是我,这些年,他会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带着他年轻时的热血和理想,一步一步,带领终善发光发热。这一生,不会有太多忧虑,也不会……落得这样的结果。”
傻哈从单饶的身后摇摆着走到赵睛的脚边,伸出舌头舔她的脚脖子,像是看出了她的低情绪,有意跑过来献殷勤给安慰。
赵睛被脚踝处黏腻的感觉弄得又麻又痒,噗呲一下就笑了。
单饶:“她舔你一下,你就笑得这么开心?”
“当然啊,你是不知道它可会看脸了,每次有你在的时候,我就被忽视得彻彻底底,这次破天荒啊。”
赵睛话音一落,嘴巴就被人覆住了。
刚开始被啄了一下,紧接着,赵睛整个人就开始凌乱了。
这人能不能好好接吻,这分明是舔嘛……
单饶的舌头一次又一次滑过她的嘴唇,像轻柔的羽毛,挠你一下,离开,又挠你一下,再离开,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赵睛被他舔得如沐云端,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伸手去推他的胸口:“单饶,你是狗吗?”
他抱紧她,舔得更凶,更用力了。
赵睛满嘴被舔得黏兮兮的,嫌弃地把他往外推,单饶摁住她的脑袋,力度极大,恨不得把她揉碎在自己怀里。
从外部的角度来看,那场景,直叫人啧啧啧恨不得捂脸遁走。
赵睛用力推,他用力舔。
“你个大混蛋!”
“嗯。”
“你个大淫球!”
“嗯。”
“你个大sè_láng!”
“嗯。”
……
“你个大……大……”赵睛大了半天,没想出词儿。
“嗯?还有哪里大?”
赵睛紧接着气呼呼地骂道:“你哪里都大,你大大大大大大大!哼!”
单饶终于放开她,停了下来,看着她气鼓鼓的脸,笑得肩膀都颤了。
“你笑什么?!”赵睛愤愤,“你居然还敢笑!”
单饶用拳头抵着下嘴唇咳了一下,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你说我哪里都大,这个我承认。”
赵睛先是一愣,紧接着红着脸大骂道:“你给我滚蛋!”
被骂滚蛋的男人随即就把这个分贝爆棚的女人扛了起来,抱着往r世界里面走,往楼上走,往卧室走。
途经客厅。
莫子深从游戏中抬头:“……”然后默默地戴上了耳机。
gavin原本拿着本古文书呕心沥血地翻着字典查意思,看到这一幕,心理极度不平衡,把书往旁边一扔,拿起手机。
“不能再这样忍气吞声被虐了,不行,我今天晚上一定要约到一个中国小软妞!”一边说着一边点进微信的摇一摇,拼命地甩起了手臂。
莫子深抬头笑了一下:“傻逼!”
当天晚上,单饶接到严澈的电话,邀请单饶第二天出来喝酒。严澈这么忙的人,脚不沾地,哪里有时间喝酒,明摆着局里有了棘手的案子,严澈这厮,是来当说客的。
两人刚做完几场运动,这会儿都有些疲,赵睛软趴趴地窝在他怀里,仰头问他:“你想去吗?”
单饶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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