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 一声冷哼出鼻,一马当先的将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嫌恶道,“怎么哪都有你?明明看见我们正吃着东西还往这凑, 我剩下这半碗饭还怎么吃?”
单柯也紧跟其后,“你这人确实有点恶心。”
其他人倒没有在接话,只是表现各不相同。
姚严鸣显然是经常被骂,听了这一番话也不生气, 冷笑道,“好得很!都精神着呢。”
梁宴北微叹一口气,慢条斯理的吃着菜道,“这府上哪哪都好,就是野东西太多了,耗子随处可见,叽叽喳喳,简直聒噪。”
“出门在外,还是忍忍吧。”单柯装模作样的劝慰。
两人一唱一和,把姚严鸣气得两个鼻孔喘粗气,见前钟文晋和梁宴北都面生,不知道身份,于是便挑了单柯来骂,“单家的!这里可不是你们金陵,在这,你们百晓门什么都不是!竟然跟老子叫板!”
“你又是什么东西?!”单柯毫不示弱的嚷嚷回去。
“在这五月岛上,老子姓姚的就是皇帝!惹了老子,叫你们都走不出去!”他脖子青筋尽爆,眼睛恶毒的瞪着单柯,后又指着梁宴北,“尤其是你!”
梁宴北轻飘飘一笑,恍若未闻,继续往嘴里夹菜。
不过这话,钟文晋和谢昭雪这种京城里长大的官宦子弟就听不惯了,钟文晋冷笑,“五月岛尚属西凉境内,你姚家胆敢一人独大?真是水浅王八多。”
温禅忍不住一乐,觉得这个形容非常的贴切,好像自从离了京城,接触江湖之后,才发现有很多在民间有名的人物和门派,尤其来了这英雄汇聚的五月岛,果真“遍地是大哥啊”。
“你们还以为这跟外面一样?进了这岛里,就是我们说的算。”姚严鸣极力想要强调姚家在五月岛的势力和地位,大有一种宰羊前让羊知道刀有多锋利的架势。
然而他却想错了,他面对的这一群人里,没有哪一只是软绵绵的羊。
“钟文晋,莫要与这种井底之蛙多言。”谢昭雪冷声道。
谢昭雪出身书香世家,虽然他父亲从军任职刑部,但到底是个有底蕴的家族,是以谢昭雪教养很好,从不与他人吵骂。
其他人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唯一一个有反应的,也就只有时不时瞪他一眼的乔妍词,姚严鸣顿时觉得自己被瞧不起了。
“我在跟你们说话!”他忍不住大声强调一遍。
“所以呢?”温禅觉得这个人非常有意思,难不成是跑来找骂的?
他的反问倒把姚严鸣问住了,怔着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姚公子,我奉劝你一句,若是你实在闲着无事,可以躺下好好休息一会儿,总是这么折腾……”温禅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你的鼻子不痛吗?”
温禅发自肺腑的疑问。
同样是鼻子受伤,姚严鸣好像根本没什么感觉一样,偏偏他还要靠司徒舟兰的药才能正常说话。
桌上的其他人也一同将目光转向姚严鸣,似乎都好奇他的回答。
姚严鸣气得手忍不住颤抖,对着众人指指点点,一连说了数个好,“咱们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说完就甩袖,气冲冲的离去。
温禅觉得这个姚严鸣果然就是吃饱了撑的,平白无故非要来找气受,还影响他们的心情,本来一顿好好的饭席,被他这样一搅和,温禅少了很多兴致。
桌上的两位姑娘用行动明显表达了对姚严鸣的厌恶,当下就放筷子不吃了,与几人道过别之后回到房间。
温禅也只坐了一会,咽下最后一口说,“我吃饱了,各位请自便。”
几人皆礼貌回应,只有钟文晋一人对他挤眉弄眼,“温少爷,待会我去找你,你可别乱走。”
温禅要转身的脚步一顿,问道,“什么时辰?”
这个问题他自己似乎也没想好,愣了一下后回答,“反正就是待会,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
想着自己也没有其他事可干,且天气有些热,温禅也不愿意往外跑,于是微微点头,应道,“那我等着你。”
两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达成了约定。
待温禅离开回房之后,梁宴北若有所思的嚼着口中的东西,对身边的谢昭雪低声道,“你信不信,若是方才说要去找温少爷的人是我,他肯定会当场找理由拒绝,并且一直到夜里都不在房内。”
谢昭雪古怪的看他一眼,“奇了,为何我觉得你语气里有一丝委屈?”
一旁的单柯讥笑,“那可不是吗?”
梁宴北听言侧过头,眉毛一挑轻笑道,“没想到表弟这样了解我。”
单柯自小跟在梁宴北身后长大,对他再熟悉不过,眼下见他笑得一脸灿烂,暗道不好,立即也跟着笑嘻嘻道,“表哥你想多了,温少爷性子多好,肯定不会拒绝你的。”
这话像是戳到梁宴北的痛处了,他轻哼道,“那你是没看见他在京城拒绝我时的样子,冷漠的很。”
“是你奇怪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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