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鉴,你绑我做甚?”季行简不服气的挣扎道。
“你竟有脸问,我好端端的一个女儿,竟叫你养的险些丧了命!”凌鉴怒道,“季家有人要反,你这家主竟一点儿都察觉不出。”
“……”季行简闻言低下头去,“是我的错。”
“她也才是十六岁的孩子,便是聪慧了些,于世故上也是多有不及的,我们做爹的自是要替她把控一番,我们大撒手什么都不管,终归吃亏的还是她。”凌鉴轻叹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抬手命人给季行简松绑。
“你说得对,这次是我大意了。”季行简坐在凌鉴一侧,很有几分悔意,他以为璎璎是能应付得了那几个要反的长老呢。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终究还是栽了跟头,说到底他这个父亲也难辞其咎。
“我退了阿茴和蔺氏的亲事。”凌鉴轻嘘一口气说道。
“嗯,我知道。”
“我的阿茴,不是替他蔺氏挡枪挡箭的。”想想阿茴背后中的那五箭,凌鉴就一阵火大。
“这事儿吧,你先前死遁,璎璎伤心的什么似的,只一门心思想替你报仇,想完成你心中所愿,杀了魏昶后,她就想做将军,当初王爷封她,她开心的又哭又跳的,只觉这样方才不负是你的女儿。”季行简掂量着说道。
“她人小,自然不知麟卫将军为何物?”季行简顿了顿继续道,“自然也不知凌大哥,为了做好麒卫将军,付出多少代价。”
“我凌氏自问没什么对不住并肩王府的,王爷若执意如此,这兄弟我没办法继续和他做,大哥的事是他自己心甘情愿,但阿茴不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来戳我的心窝子。”凌鉴气红了眼。
“你不知道,你那一纸退婚书送到东宫,蔺家小子差点急得翻了天。”季行简干笑了两声,说道。
“他既无法护阿茴周全,有甚可急的。”凌鉴迁怒道。
人人都想傍并肩王府这棵大树,凌鉴自问躲之不及,若不是……若不是凌家连续几代出了替并肩王府卖命的麟卫将军与麒卫将军,凌家也不至于被人盯上差点倾族覆灭。
“罢了,罢了,这次我听你的,不然也不会在退亲书上签字。”
季行简到底和凌鉴关系更亲近些,况且他是璎璎的父亲,自然希望她有个好归宿,但蔺家小子显然还太过稚嫩了些,不给些颜色瞧瞧,怎么得了。
却说凌鉴一纸退婚书送至东宫,惊乍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蔺镜,他撑足力气去看,大晟第一才子亲自操刀的退婚书,寥寥数语就把他打入地狱,璎璎的两个父亲一致同意退亲。
“来人!来人!”蔺镜叠声喊道。
“殿下有何吩咐?”来福儿静静跪在蔺镜床前细声问道。
“去备船,孤要去寻璎璎。”蔺镜忍着浑身刀割似的剧痛,挣扎起身道。
“殿下……这……”来福儿心内一惊,能出海远航的船只有季家造的出,凌少傅已经全部带走了,唯一剩了一条破烂不堪的废船也被季家主收拾收拾开走了,这普天之下,根本没有可以远航的船。
来福强自镇静了一番,咧唇笑道:“殿下先把伤养好,再怎么都成。”
“给孤备船!”蔺镜冷声道。
正在来福儿左右为难时,宫门太监唱喏道:“陛下驾到!”
女皇身穿明黄盛服,步履匆匆赶来,一把将室内的内侍宫人都打发出去,坐在蔺镜床边,细细看了退亲书,冷笑一声:“你完全被你爹坑了。”
“母皇……”
“五哥养了何其多的战马送给你爹,就是为了不让你爹将魔爪伸向凌家,他倒好,偏偏封璎璎那丫头做麟卫将军,你可知麟卫将军为何物?”女皇被并肩王此举气的牙根痒痒。
“……”
“并肩王府向来子嗣不丰,历代皆是一脉单传,为了防止王府断嗣,每代男丁出世都会给配一名麟卫将军,等承了并肩王的王位,麟卫将军擢升麒卫将军,说白了,麟卫将军就是替并肩王世子去挡枪挡箭的人。”女皇解释道。
蔺镜恍然大悟,心里也凉透了。
“娘本不是贪恋权势之人,却奈何不得不称帝,你成了太子,自然不需要麟卫将军,哪知人算不如天算,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女皇望向儿子的目光有些悲凉。
“父王为何要选璎璎?”蔺镜追问道。
“凌家子向来骁勇善战,又忠诚纯良,一直以来并肩王府都从凌家选家将,哪知到你们这一代,能用的人才极少,阿风和阿霄又都年幼,你父王自然盯上了璎璎。”
试想啊,凌鉴是何等疼宠这个女儿,事事为她谋划最好的,凌茴简直是他的心肝宝贝命根子,这次她遇这么大险,凌鉴能善罢甘休才怪!
“娘,我要出海去寻她,是死是活我都认了,但这退亲书我万不能认。”蔺镜道。
“能出海的船只都被凌季两家带走了,这两位家主都发了大怒,并肩王府在他们面前都没什么面子可讲,听母皇一句话,乖乖养伤,我命梅家着手打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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