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啊---”朱友文和朱友珪听闻朱温病倒的消息,立刻放下手头的所有事情,不顾一切的跑来皇宫,争夺第一个出现在朱温面前,以显示自己做为儿子的‘孝心’。
两人的孝心有多少谁也不知道,但争宠之心却是实实在在的,谁都不甘落后。
一个个趴在朱温床前,哭得那叫一个真!
“咳咳--,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朱温被这二人哭得心烦,虚弱的咳嗽了两声后,破口大骂道。
声音虽然夹着虚弱,但音量却仍旧不弱,病虎仍是虎,威严依旧存在,至少朱友文和朱友珪瞬间就闭嘴了。
“传寡人旨意,命令王彦章,放弃对太原城的进攻,先扫平其他州县。”朱温没有理会朱友文和朱友珪,面无表情的先下达了命令。
朱温凶残霸道,但也还是有些理智的,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现在状况,肯定无法亲征太原城与李克用老匹夫面对面对决了,拿下太原城不是什么易事。
他与李克用半生为敌,相互征伐,双方对彼此都比较了解。太原城之战进行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想要靠着这样的消耗拖垮晋国,最后攻下太原城太难了,没有数年之功怕是不太可能。
好的策略,唯有先攻下太原城周围的其他州县,彻底掐断太原城的补给来源,再重新进攻太原城,如此方有可能轻易拿下。
下完命令,朱温又把朱友文和朱友珪二人赶了出去,他想要静养,懒得看两个儿子在他面前相互争宠。
“或许也是时候决定大梁今后的继承人了。”感觉自己身体的虚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撑不住了,到底老虎已经老了,雄风散去,不管是怎么不甘心,怎么挣扎,也不得不无奈的开始想着一些身后事,准备选择皇位继承人。
“友文到底更像寡人,或许更适合一些!”
朱温心里很自然的偏向朱友文,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更偏向朱友文。不仅是自己当初亲自上门抢夺朱友文妻子王氏进宫陪伴自己的缘故,还有便是觉得朱友文的性格更像自己一些,以及这两三年对长子朱友珪的越发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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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病倒,而且来势汹汹,对大梁皇位的继承必然不会再拖了。”朱友珪沉着脸,双眼闪着暗光:“父皇当年曾经答应过我,会将大梁的皇位传给我,所以大梁的皇位必须是我的!”
朱友珪很坚定,他甚至从不去想若是朱温不把大梁的皇位传给他,他该怎么办。
朱友文哪里,朱友文同样觉得朱温病倒,接下来肯定会开始决定大梁皇位最终的继承权。
对于父皇朱温会选择谁,朱友文显然比朱友珪更加有信心,因为这两年多的时间,父皇一直更加偏向他,他同样坚定的认为大梁的皇位继承会是自己的,不怎么将朱友珪放在眼里。
随后,朱友珪和朱友文同时发力,大举拉拢朝堂上最后还在中立的其他官员的支持。
朝堂之上,朱友珪和朱友文还都各自指示自己阵营的官员抹黑对方,尽可能的寻找对方的错处。
总的来说,今日朱友珪更占上风,因为朱友文在朱温病倒的前一天做了一天事情,被朱友珪阵营的官员现在拿出来说,朱友文仅仅因为一句口角,便杀了龙虎军的一名副将。
龙虎军是驻守汴州城的守军,其主要职责便是保卫汴州城的安危,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天子亲军了,朱友文和朱友珪各自掌管龙虎军一半的兵权。
仅仅因为一句口角便擅杀一名龙虎军副将,这要是在平时拿出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效果,奈何不得朱友文,可是现在要决定将来皇位的继承人,那朱友文此举便会被说成残暴无德,丧尽天良等等,极尽抹黑。
朱友珪阵营的官员抓住这个点,说得朱友文阵营的官员一个个脸色发黑,声势上生生被朱友珪阵营的官员了一头。
朱温坐在上方龙椅上,第一次没有在朝堂上咆哮,不发一言,脸色有着些虚弱的苍白,但面无表情,沉静得让人惧怕的看着下方朱友文和朱友珪两个阵营之间的争斗。
别看朱温一直没有发话,其实他心里向着朱友文的心始终没有变,始终觉得次子朱友文更像自己,适合继承自己的皇位。至于此刻被攻击的因为一句口角就擅杀一名龙虎军副将的事情,在朱温眼里,不过是不足挂齿的小事罢了,毕竟他自己没有理由都杀过不少将领甚至朝中重臣,自己都经常干的事情,偏向的儿子干了一次又有什么,反而更让他觉得儿子有他的霸气。
朱温的心思异于常人,不过他虽然完全偏向朱友文,但是看着朱友珪的势力已经初具规模,支持的人不少,便也始终没有直接表态,只待慢慢清除朱友珪的党羽,才最终将决定说出来。
“好了,退朝吧!”朱温保持着面沉入水,挥了挥手制止了两方阵营之间的争斗,毫不理会两个阵营官员的愕然,自顾离开朝堂。
朱温始终没有表态,让朱友珪和朱友文以及他们各自阵营内的官员都很愕然,也很忐忑,猜不出来朱温心里究竟是怎么样想的。
回到自己的博王府,想起朝堂上自己落了下风,而父皇一直没有表态,只一直沉着个脸走了,朱友文心里的忐忑不可避免的越来越大,他自己吓自己,总觉得父皇在朝堂上一言不发是对他不满的表现,大梁的皇位不一定是他的,父皇还是有可能将皇位传给朱友珪。
他付出了很多,连自己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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