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蓝光散尽,陆翼天睁开眼来,只觉得浑身冷汗,看看手中,只见那齿痕还在。又看看四周,已是午夜时分,半夜微有虫声,陆翼天揉揉疼痛的脑袋,心中还在咀嚼着梦中萨丁所说的话。
也不知怎地,听了萨丁所说之后,陆翼天的心里忽然隐隐有一种期待,感觉南方有一股极强的力量在感召着他。潜意识叫他隐隐地觉得,那里定然有什么大关乎他的事情。心中去“本源大陆”的想法也愈发地深了。心中想象着本源大陆的繁华,神级强者的风采,不由神往。
正当陆翼天坐在皇宫里沉思之时,忽听得门外有人轻轻敲门道:“大帝,惊扰了。”陆翼天一抬头,道:“还没睡,进来吧。”那人推开房门,进来对陆翼天道:“大帝操劳国事,已是丑时还未入眠,实在是国之幸事。”陆翼天摆摆手,笑道:“这么晚了,你有何事?”那人道:“有万贯商团林团长求见。”陆翼天一惊,道:“快快请进,怠慢不得,怠慢不得!”那人道:“是。”说罢走出。
陆翼天听得林傲天要来,急急地拦了头发,整理一下身上衣衫,将龙袍随意向衣柜里一扔,专等林傲天。
过了半晌,门外响起敲门声,道:“翼天大帝,在下万贯商团林傲天。”陆翼天快走过去,打开门,道:“林团长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林傲天深感意外,道:“大帝不必如此,在下一介草民而已。”陆翼天道:“凡是在数月前的大战中帮了小子的,小子都须尊如亲长。”林傲天走进门,笑道:“你已是一国之君,怎还‘小子’‘小子’地叫?”陆翼天道:“小子蒙晋国子民看得起,做了这个皇帝,但在前辈身前怎敢不谦恭?”林傲天大笑道:“贵而不骄,难得,难得,哈哈!”陆翼天道:“前辈深夜光临,想是有要事。”林傲天道:“在下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深夜叨扰,岂能白白地讨了没趣?”陆翼天道:“愿闻其详。”
林傲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我万贯商团因为这一次的大灾,与吴国的合作全面破裂。吴国本土兴起了一个‘三两银商团’,专门搞自己本土的贸易,而且如今已经开始向北面西面偷偷发展了,万贯商团的地位岌岌可危矣。”陆翼天道:“前辈的意思是?”林傲天道:“前几日听说翼天你在晋国做了皇帝,我这不急急地赶过来与你商量。晋国政府的一切项目,我们万贯商团都要了,可以与政府四六分成。”陆翼天心中一动,往日的合作全是五五分成,如今万贯商团竟然愿意多给自己一成以保住地位,这自然是很好的。林傲天道:“三两银商团如今已经接手了晋南的一些水利工程,只因为出价比我万贯要低。只是我保证,万贯商团所做的工程质量定是大陆顶尖的,绝非三两银商团的粗制滥造可比。”陆翼天微笑道:“前辈与我是故交,这点小事怎还劳烦前辈专门前来?”林傲天拿出一张文书,道:“好!痛快!且请大帝签了这文书。”陆翼天道:“莫要叫我大帝,显得生分。”说罢大笔一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林傲天满意地笑了笑,道:“陆翼天,不瞒你说,我此次前来拜访,除了生意上的事,还有些私事要说。”陆翼天道:“什么?”林傲天道:“我在楚国听闻令正被夫差那奸贼陷害致死,现已归天,只有一女。”陆翼天道:“是了,羽菲在妈妈那边。”林傲天道:“你我都是痛快人,我便先说了,小女日夜思慕大帝,如今以致茶饭不思,废寝忘食。”陆翼天心中一颤,道:“玉琪她,病了?”林傲天道:“你现在为一国之君,怎能无后?小女虽不是什么母仪天下的料子,也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做不得皇后贵妃,做个嫔妃也罢。你且看那齐、楚、吴三国帝王,哪个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陆翼天苦笑道:“不瞒前辈,小子自打亡妻归天,心有所属,曾发誓一生不娶,再难爱上别个人了。”林傲天脸有不悦,心道我女儿花容月貌,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你陆翼天怎就一再伤她?倘若是往日,他一定怒斥了,但如今碍于他帝王的身份和那笔大生意,只得不发作,道:“你爱妻如此,真是天下第一等难寻的痴情汉,我林傲天佩服,但实在不忍看见小女日渐憔悴。若是做不得嫔妃,便叫她在你身旁做个侍女也罢,每日与你端茶送水,捶背捏腿,也算是了了她一桩心愿。”陆翼天道:“这个倒是不难,只恐令媛千金之体,做不得这些劳苦的事情。”林傲天道:“不瞒你说,小女七十二般家务活样样精通,虽然生得娇嫩,但是吃苦耐劳。若不嫌弃,可比你这宫里千千万万个宫女做得好哩!”
说罢,拍拍手,大声道:“玉琪,进来。”陆翼天惊道:“怎么,玉琪也来了?”林傲天道:“你们慢慢商榷,我这个老的先告退了。”说罢转身出门,然后只看见林玉琪一脸惨白,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陆翼天看那林玉琪,真个:
伊本生自商贾家,食饱穿暖自无忧。
一抹红颜羞明月,千缕青丝赛紫烟。
只因痴情不得愿,日思君兮夜垂珠。
如今粉面无血色,终才得见薄情郎!
陆翼天一见林玉琪已面无血色,身上白灿灿的衣服随着她的面色黯然了,心中生疼。忽然林玉琪走路不稳,脚下轻轻一磕,便向前倒去。陆翼天急忙伸出手去,撑住了林玉琪的身子。那林玉琪便如一块棉花样,倚在他身上再也起不来。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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