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刺眼的阳光如愤怒的猛兽,冲击着人们的眼球,透过葱葱郁郁的fēng_liú山,直射到山下村落当中。稀疏的屋社坐落在其中,如迟暮的英雄,一眼望去略显破败,仔细看去,大部分的房屋都坍塌过半,其中几间屋子甚至已经没有了房顶和墙壁,这一幕景象要是被人看到,一定会心酸感叹:家徒四壁不过如此吧!
村落西边的一间屋子里,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颤巍巍地从残缺的木床上缓缓爬起,老汉姓王。王老汉看着窗口透进来的阳光,张张嘴,又缓缓闭上,眼睛盯着地面上的光亮,灰尘肉眼可见,翩翩起舞般缭绕不绝,半晌过去,眼中神色透过一抹妖异的沧桑,咳嗽两声,眼神一瞬间又正常过来,就像一个正常的老人般缓慢的下床将门打开,又从床下变戏法一样拖出一根木凳,正对着门,许是害怕木凳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动作轻轻地坐了上去,“咳咳,咳咳咳”又用力咳嗽了下,这才直起身子,让阳光扑面而来。老汉很瘦,衣服裤脚大大小小十多个补丁,像是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讲述着一段岁月的遗忘。老汉就这样任由阳光扑面,心里不惊不喜,好像,又睡着了!
“给我开!”不和谐的吼声骤然而起,“咯吱咯吱……”老汉对面的屋子房门随着声响开出一条拇指大的缝隙,房门背后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憋红了脸一手抵住墙壁,一手拉着门把手,用力拉扯着,眼见房门有了动静,更为卖力,脸也憋的更红了,“呀,给我开!”少年用尽全力,“轰”房门顺势骤然而开,明明是木质房门,在这一刹那确实重如千斤,少年显然是很有经验,眼看就要因为用力过猛被房门撞上,瞬间脚下用力一蹬往后退了一步,再没有力气,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该死的,这破门,累死小爷我了,呼……呼呼……”少年一边喘气一边嘟囔着。慢慢地站起身来,许是身体还有些脱力,晃了晃,甩了甩头,这才站稳,向门外走去,少年一眼就看到对面木凳上的王老汉,心中一动,动作不慢,张嘴喊到“爷爷”。
王老汉耷拉着的眼皮蓦然一睁,一扫之前暮年的神色,看到少年走来眼神也逐渐柔和,“小土,起来了,今天出门可比昨天快很多。”
小土听了,动作更快几分,来到老汉身后双手熟练的给老汉揉起肩来,“爷爷,今天您看起来精神不错,怎么起这般早,我饭还没烧呢。”
老汉柔和的眼神闪过一丝落寞与凄凉,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小土,爷爷要走了。”
“爷爷,那么大年纪了,还要去哪,您有什么事,交给我去办不就行了。”小土蹲下来,给老汉捶腿。
老汉看着身前的少年,目光愈发柔和,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也不回答,开口道:“小土,转眼间,你都长大了,都比爷爷高出半个头了,咳咳咳……”
小土见老汉咳嗽,用手按在老汉背上,连忙帮老汉顺气,“爷爷,您再休息会儿,饭烧好了我再叫……”
“咳咳,小土”,老汉不等少年说完,“爷爷有些话想对你说,你扶我起来”
“哦”少年连忙起身扶起老汉。老汉颤巍巍站起来,任由少年拖着,眼里的光芒略显疲惫,“来,扶我到床边,床下面有个木盒,你帮爷爷取出来。”
小土小心翼翼的扶老汉坐到床沿,半跪在地,伸手向床下摸去。左边没有,右边也没有,叫做小土的少年心中疑惑不已,心想,是不是爷爷老了,记忆出错了,小土心中不甘,大半个身子都贴着地面向床底下伸去,只留下左手扶着床沿,终于触摸到一个冰冷的物体,这么大的太阳,空气中也是炎热浮躁,突然这么一冷,小土下意识的把手缩回,又试探的往前摸了一下,好冷!冷入骨髓!这次小土的整个右手都触摸上去,隐隐感觉是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冷的手疼,小土咬紧牙关,用力往外一拉,一个通体漆黑的木盒被拉出床底,看着这个木盒,少年心中也不确定,道:“爷爷,这,是这个东西吗?”
王老汉像是没有听到,此时正看着门外,一动不动发着呆。
“爷爷,爷爷”小土大声道。
“咳,小土,你把盒子打开”王老汉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木盒,看着小土伸向木盒的手,隐隐有一丝期待,有一丝莫名的好奇,甚至是一丝慌乱。
小土也没有发觉老汉的异常,自顾自的将手伸向木盒,好冷!又是一次寒流袭体,小土不禁颤抖了一下,任凭如何用力也没有打开的迹象,反而是那股寒冷愈演愈烈,到最后小土感觉不到老汉,感受不到阳光,也忘了自己身在何方,蓦然睁开眼睛,小土看向眼前,这是一座冰山,四周灰蒙蒙一片,冰山通体晶莹,一眼看去,甚是好看,是的,就是好看,这是小土现在的感觉,好像,好像一把刀?小土退后几步,再仔细往前一看,真的是一把刀,什么刀这么大,就在心中惊疑不定时,一股巨大的吸力向小土卷来,没有风声,没有感觉,只感觉自己眼前的“冰刀大山”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惊慌中想伸手来挡在身前,却是惊出一身冷汗,居然不能动了!眼看就要撞上,小土惊慌中不知所措,闭上眼睛,须臾之间,却是没有想象中的粉身碎骨,血肉模糊,疑惑中小土睁开眼睛,一片雪白夹杂着妖异的红色,自己的额头紧贴着冰山,红色渐渐增多,形成丝线,就在这时,脑中惊雷炸响,突然头部传来撕心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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